不确定他们孝顺到何种地步。装神仙透了话后,再煎药,果然三兄弟轮流割心口肉入引,他们才暗地里出手养好了那老头的身子。
所以,真是他们兄弟的孝心,让他们爹好转起来的。
苟志摇着头啧啧:“傻憨傻憨的,老大,我是庆幸啊,当时说割一点点肉为引就好,不然,要是他们把自己割死了,我可不得愧疚死。”
渁竞天微微一笑,这都是算计好的。不割也就罢了,真割也死不了人。而且,经此事后,朝廷要树立榜样,那一家人的境况会好起来,至少生病也能请个好大夫了。
算是他们该得的报酬。
苟志不安:“我就担心他们招了眼,会不会惹上祸事?”
“不会,里头没有利益纠纷,人家只是纯孝,皇帝和周围的人都盯着呢。”
这家人只能善终,那几位再大胆,都绝不能沾的,一个不好,就是大不孝不敬之人。
渁竞天那个开心啊,呵呵,看不起我,跟我作对,还敢肖想我?老子可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白兔。
正说着话,钱串子回来,见到渁竞天,笑:“哟,老大来了,我正要出去呢。”
这出去可不是去一赌冲天,是办正事的。
渁竞天点头:“我嘱咐你些事儿。”
钱串子忙过来,听了渁竞天的话,又接过一个小瓷瓶,咂舌:“老大,你不怕逼死他啊?”
渁竞天钢骨扇一展:“生死有命,两条腿的男人又不稀罕。”
众人:“...”他们都是不被人稀罕的啊。
钱串子回屋收拾了好大一包袱,自去了。
渁竞天翻着一刀堂的账册,自开业至如今,共进账几百两银了,大多都是收的保护费,挣不了几个钱。不过,还好,没有出账。
一刀堂充分奉行了羊毛出在羊身上这句话,所有吃的喝的用的穿的,但有需求,直接在辖下的各样铺子里拿,绝对白拿不给钱,保护费还得一样的交。
如今,那些掌柜的已经习惯了。没办法,打又打不过,衙门又不接这种鸡毛案件。再从灯节的事情传出来,他们才发觉,那么乱的灯节上,一刀堂地盘上竟没起一桩冲突一件意外,孩子们如今都敢大晚上自己出门的。心里那点儿气就那么戛然而止了。
拿吧拿吧,周边安定了,生意更好了,全当了分红抽成了,人家拿也是应当的。
“穷啊,真穷啊,才这么几百两,总觉得亏本了。”
众人认为渁竞天这话绝对没差了,总进项才几百两,若是去了场地费,修缮费,伙食费,日常开支等一切他们原本应当要自掏费用的出项,岂不是还要自掏腰包填补?
“这日子不能这么过啊。”
众人点头,心戚戚啊。
“老大,还是出去抢吧,京城贪官可多,兄弟们小心点儿就是。”
渁竞天叹气,这是都手痒了啊,当她不痒吗?可这京城不好跑啊。
“忍忍吧。”
一水匪忍不了了,禁不住的问:“老大,咱能勒索吗?”
渁竞天一惊:“你找谁小辫儿了?值多少?”
勒索敲诈这业务,苍牙山还真没涉及过。
水匪嘿嘿一笑:“这不是小祥子他们的功劳吗?冷不丁就看见哪个大官去嫖了,去收好处了,不是朝廷不准许吗?咱在这上头做做文章?”
开创性人才呀。
“先把那些都记下来,看看什么人再说。”
柿子拣软的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