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可是睡得饱饱的才来。”
还伸长脖子往里头瞧。
渁竞天带着他们找了间离着远的屋,省得听那悉悉索索的动静。
“怎么来的这么快?”
“还不是那董其成闹的。”
上京来的水匪一脸脸鄙夷瞧不起。
原来董其成那日落水吹了小风,本不是大病,吃了药休息休息就好。
但耐不住身边俩各怀肚肠的啊。
他本就觉得冷,一回去就让客栈老板给生火炉,十个!那房间还不得热得跟三伏天似的?好歹他暖过来自己也知道不妥,撤一半下去。饶是如此,那屋里也跟夏天有得一比。
偏被黎铁华找来伺候他的小寡妇,存了别样心思。她自守寡,便日渐知晓没了男人不比天塌了好过。早就存了离去心思,不过是还没选好人待价而沽罢了。偶遇董其成,电光火石交视那一眼,她便知晓,机会来了。果然顺利勾搭上了,董其成的身份还那么尊贵。小寡妇便是拼死也要跟他一起走,不然能不顾别人戳脊梁骨也要把小姑子拉上?
只是没想到小姑会求到黎铁华面前。苍牙山的水匪岂是好相与的?得罪了他们,便是整个淦州都留不得她。没了后路的小寡妇只能跟着董其成。
见董其成遭罪,她比自己生病了还心疼,炭火烧得旺旺的,门窗关的死死的,对董其成无微不至有求必应,夜夜春宵颠龙倒凤。又哭泣董其成的病总也不见起色,话里话外都要他回京治病。
废话,才着了大寒,又大热,屋里捂得密不透风那股诡异味道挥之不去的,董其成一边喝着药一边流失着精华。能好得来才怪。
小寡妇耳旁子风下,董其成动了心。
还有那随从,昏昏沉沉醒来,或许是觉得自己不妙,对淦州起了恐惧心理,再不敢停留。
挣扎着劝董其成:“大人,他们这是摆明了要咱的命啊。大人示之以诚,只带了小的一人来淦州。他们本来便是不讲理不惜命的水匪,若是对大人起了加害之心,小的势单力薄,也护不住大人了。不若先回京请皇上为大人做主,大人的病情还需太医诊治,以免落了病根毁了仕途。再不及,大人带齐了人马再来才保得性命啊。”
说完又烧过去了,小寡妇及时哭泣:“怎么大人与他的病情都未见好转,莫不是…”
董其成一个哆嗦,这里的大夫莫不是也是苍牙山的人?
这样想的董其成哪里还敢再留,兼之他整日昏昏沉沉,脑袋都不太清醒,更是吓怕了。当即没通知黎铁华就要收拾东西走。
黎铁华正好来看他,听他说什么久病不愈回京诊治的屁话,不由无语,才三天,把火炉撤下去,不跟女人厮混,好好的吃饭喝药早好了。偏他自己折腾自己不说,还吓自己。
“大夫说,不过是普通风寒,大人好生养着便是。咱兄弟们守着呢。”
董其成听的便是,他们看着他,跑不了他。
“等大人好了,还要再看练兵呢。这次,弄条大船给大人安生坐着。”
这话到了董其成耳,便是讥讽他没用,再威胁他下次还要他命了。
董其成坚持己见,非得马上走。
黎铁华很为难:“可,大人不是还没见到咱水兵营的战力吗?”
董其成心道,说给皇帝听的,未必要亲眼所见。说了几句好话糊弄,便要启程。
黎铁华无奈,只好道:“既然大人坚持要走,那我喊几个兄弟送大人回京吧。”
天知道,他想媳妇想的被子都被揉搓烂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