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
噗——,渁竞天想吐血,知道她说的是韩谦娶二妻的事。
若说,黎铁华和杜仪娘知道自己所有事,这位,也知道不少。
可是,黎铁华和杜仪娘知道,是因为自己告诉的。这位倒好,一壶花茶下去,人家问什么自己就得回什么。
不过,乌婆婆只关心渁朝儿,只问了几个问题:渁朝儿的爹是谁?你怎么和她爹分开的?她爹死了没?现在干嘛?
渁竞天惊恐控制不住自己的嘴,一一说了,听得渁竞天说什么情投意合少年夫妻,被水匪掳后,韩谦迅速娶了媳妇,还一娶俩,之后,乌婆婆给了一个让渁竞天一辈子也无法释怀的眼神:原来你是如此没用如此朽木!
那眼神,让渁竞天连着三天没合上眼。
乌婆婆再没多问,以前就不喜欢她,之后更瞧不上了。只让渁竞天以后没事别来烦她,省的蠢货会传染。还警告渁竞天,不准插手她教渁朝儿,不然她一把毒下去灭了她。
渁竞天…
乌婆婆是强人啊。
“您的意思,您也一起去京城?”
“我当然要去,”乌婆婆翻了个高贵的白眼:“三岁看大,七岁看老,朝儿实岁三岁有余,还没定性。我不跟着,万一她日夜跟着你长成你这没用性子呢?”
渁竞天心里那个怒,我怎么了?我堂堂苍牙山寨主一统淦州水路,我怎么了?怎么就没用了?
“省的跟你学的瞎了眼,以后碰见面皮好的小子,被人家骗了身要了命。”
渁竞天:“...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
“那也差不多。谁爱的多,谁就输了。蠢货。”
渁竞天实在不想来看这老婆子,让人怀疑人生啊。
因着她的际遇,她有种在那个神秘世界过了一生的感觉。那里的她,能干,强大,睿智,自信,从容。可在毒舌这一点上,她再活三辈子也敌不过老婆子。
听着吧,别说话了。
乌婆婆哼了声,渁竞天头一疼,气的,这么看不起自己,还缠着自己女儿不放?
“若不是朝儿,我连看都不想看你一眼。”
那你别看。
乌婆婆转了头去看渁朝儿。
渁竞天…
“我是要跟去,不过不是现在。我还要再闭关一段日子,等我出来,便上京找你们。给我收拾好院子,你不知道怎么布置,便问朝儿。她动嘴,你动手,老婆子的讲究,朝儿都明白。你明白了吗?”
“明白。”
“走吧。”
这就赶人了。
渁竞天出了竹楼,渁朝儿骑在大黄身上进了去。不多久,又骑着大黄出了来。
笑得跟花儿一样:“娘亲,婆婆要休息了。咱们走吧。”
渁竞天看她袖子衣领,知道乌婆婆定是给了她不少好东西。心里温暖,不管乌婆婆怎么给自己使眼色,对朝儿却是十分好的。不过毒舌罢了,自己听来当警醒了。
“好可惜,”渁朝儿抱着大黄竖起的脑袋:“婆婆说,大黄不能去。”
渁竞天心道,它若是去了,怕不少人想烤了它吃。哪怕是自己,每次看到黄顶绿,也磨牙。
戳人心的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