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麟口中信口胡邹着,心里想到,难怪自己曾在张晓萱饭中数度下药,她却依然活蹦烂跳的,这群富人随时提防被劫,行事果然小心谨慎,一刻都不肯放松。自己从进入卫府后,连与胖虎联系的机会都没有。都想要觅得机会,掠走卫金宝到鹅眉山,可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还需要从长计议。
眼见卫金宝眼光越发的狐疑,王玉麟立即想办法分散他的注意力,突然想到药不离口卫金宝,似乎今天并没有喝药,便岔开话道:“你好像好长时间没有咳嗽了,是不是身体好点了?”
“咳咳!”卫金宝似乎想起了什么,颇为尴尬的咳嗽了两声,说道:“我小时候练家传武学时,因意外伤了经脉,自此落下了病根。问病拿药一向都是表哥一手操办。这次定是他忙着操持回门事宜,将此事忘了,所以未专门派人跟随服侍……”
“没关系,不用麻烦其他人了,我小时候也是身体不好,还好从家中的武师处学了两手,要比那苦的要命的汤药好多了……”王玉麟见卫金宝似是又要召唤仆人,立即阻止道。
她虽然不满卫金宝的公子做派,还事事依赖于人,不过自己也不能眼见他深受病魔的摧残。
内家真气对于练武之人虽然珍贵无比,却怎么比得上一条活生生的性命呢!
王玉麟察觉到他的呼吸,有些起伏不定。好似有些紧张,当即便睁大眼睛问道:“你盯着我看什么?”
被她这么突兀的一问,卫金宝有种做坏事被抓包的感觉,当即便飞快的别开头,嘴硬的回道:“我哪里有看你?”
“你刚才明明看着我!”
“我……”卫金宝找借口。“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而已!”
奇怪?完了,被发现了!王玉麟眸子骨碌一转,有些心虚起来,“哪里奇怪了?”
“哪里奇怪……”卫金宝思索片刻,蓦地一抬头,理直气壮的问道:“你一个张府的千金大小姐不懂礼数与焚香,却反而学了一身武艺,这难道不奇怪吗?”
果然是……王玉麟讪笑着,故作轻松道:“你知道什么,那是有原因的……”
“哦?”卫金宝扬眉,“说来我听听。”
王玉麟深深的叹了口气,道:“我从小身子虚弱不好养,八岁之前几次大病差点进了鬼门关,为了让我活下去,家里请了师父教我习武,本意只是强身健体,随便练练,可我自己竟然真喜欢上了,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日日坚持,不但慢慢去了病怏怏的根子,还顺便学了一点点防身的本事。”
“哈?”卫金宝只觉得有些好笑,打量了她一眼,道:“你这性子还习武,最容易出事!”
“那又怎么了?”王玉麟撇撇嘴:“看不惯我?看不惯也晚了。”
“确实晚了,你这样蛮横的闺秀,也只有靠指婚才嫁得出去。”
因为转天还要赶路,吃罢晚饭除了值夜的人员,所有人已经上床就寝了。
卫金宝看到王玉麟将客栈原有被褥全部扔地毯上,开始在地毯上铺褥子,奇道:“你在做什么?”
王玉麟一边将被褥铺开,一边应声道:“你臭毛病太多,我才不跟你这个娇气的人同床!这里地方够大,随便我折腾。”
铺好地铺后,她便不再理会卫金宝,独自走到梳妆台前美滋滋照镜子,自顾自拔的下各式簪环,进行睡前准备工作。
卫金宝看着王玉麟背影和镜中忽隐忽现的面容,说道:“哪里有夫妻分开睡的?”
王玉麟顿了顿,望向镜中自己,摘掉最后一只耳环,很干脆的道:“我不想。”
这女人!卫金宝被噎住,恼火走到梳妆镜旁,一把按在梳妆镜上挡在她的眼前问道:“我在跟你说话!”
王玉麟抬头看着他,一脸无辜的道:“我回答了啊,我不想!尤其是跟你一张床?美死你!”
瞬间,眼前的所有美好,如同肥皂泡般,华丽的破碎了。
正在这时,呼啦啦的一声,客栈的大门被踢开来。数十个穿着夜行衣的人,杀气腾腾冲了进来。
几个值夜的护院一时抵挡不住,一边紧急示警,一边且战且退,依仗客栈狭小的地形,阻碍来袭之敌的进攻。
卫家不愧是将门,刚一得到示警,家将就已经纷纷快步起身,匆匆打开门,冲向客栈的各个要点,先凭借有力的地形进行逐次抗击,以懈怠贼寇突袭带来的效果,为结成战阵迎敌创造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