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行山说的都是实话,他的教坊只是负责安抚民众,这次主要出动的还是天策府。
曹寅顿时一口老血涌上喉头,“你们以为这样就可以除掉本官了么,本官在守备营中尚有几名亲信,他们很快就会来营救本官,届时本官要治你们杀头之罪。”
罗毅笑眯眯的走上前,“你说守备营啊,此时怕是已经被我们天策府给围住了,如果你是期待那些人来救的话,那就算了吧,。”往敌人伤口上撒盐,他最在行。
“什么?!”曹寅很想怒斥对方在撒谎,但是看对方淡定的样子,还有迟迟没有来的援兵,曹寅心里知道,对方恐怕说的是实话了,沉思半响,曹寅缓缓开口道:“诸位今日前来究竟为何?若是为财,我曹寅愿将手中钱财全部交予诸位,若是求权,我亦可为诸位谋个官职,成为人上人,如何?”
“哈哈哈,笑话,除掉了你,你的钱财、权势不都是我们天策府的。”
“可是阁下名不正言不顺,于天下大义之前站不住脚。”在这个时代,百姓们还是把皇家正统看的很重的,这天策府名不正言不顺,凭什么执掌一方土地。
“这就不老您费心了,本座自有安排。”薛锦慢悠悠的走进来,素指轻扬,一枚铜钱彭的一声,直直的射入了曹寅的眉间,所有的妄想化为灰烬,曹寅临死才知道,薛锦竟然隐藏的那么深那么深。
薛锦一出现,罗毅连忙走上前行礼,“末将罗毅见过统领。”
薛锦不耐的挥挥手,“你们闹腾的太久了,剩下这些人……能留就留,不能留的,你自己看着办吧。”丢下一句话,薛锦又跑去了金陵城守备营。
守备营这边的战斗已经结束了,因为薛锦很早以前就在守备营安插了钉子,所以天策府轻而易举就获得了胜利,有野心、无法收服的头头脑脑都被就地处决了,剩下的都是些真心为国的,或者中立的。
这一夜,金陵城家家户户大门紧闭,半夜的动静很大,很多百姓都被吓得半宿都没睡好,若不是教坊的民兵们提前跟大家打了招呼,怕是有不少人要吵着闹着逃跑的。
第二天一早,宋家茶楼紧闭的大门开了一条门缝,小儿透过门缝小心的看着外面的情况,很安静,地面上也没有死尸,挺干净的,心里松了一口气,打开门准备做生意。
这时走来几个身着甲胄的官兵,跑到通告栏里张贴了几份通告,小二好奇的走过去一看,瞬间傻眼了。
原金陵城的守备殷承德与知府曹寅一干人等,知法犯法,贪污纳贿、强抢民女、结党营私,昨日双方为争夺金陵城的掌控权,双双身亡,然其所做之错事罪责难免,现公告天下。
“守备大人和知府大人都死了?!那这金陵城现在又是谁做主呢?会不会爆发动乱什么的……”小二心里有点担心,一般权势更替,若是没有继承者,那属地可是会乱的。
这时小二又扫了眼旁边的通告,刚刚还动荡的心瞬间就稳了下来,通告上写明即日起金陵的徭役赋税会减去三分之一,同时通告征兵,待遇比之以往好了不止一倍,“天策府征兵,这天策府是什么?天策府统领薛锦……薛锦,名字好熟悉啊,我想想额薛锦……啊,该不会是薛家那位大爷吧?!”
同一时间金陵城内不少看到通告的人都发出了同样的惊呼声,而他们震惊的对象,此刻正悲催的面对三堂会审。
薛锦站在堂下,看了眼坐在堂上的四个人,心中无奈至极,“娘,你和爹也就算了,干嘛把蟠儿和宝钗也给叫来,怎么说我也是他们的大哥啊!”
薛母还没说话,薛宝钗抢先道,“哼,还说是我们的大哥呢,私下里办了那么多事也不跟我们说一下,哥哥,你究竟有没有把我们当你的亲人啊!”
“就是就是,哥哥,这次我也不帮你了,抢地盘那么好玩的事情,怎么可以不叫我……哎哟,娘你敲我干嘛啊!”
“敲的就是你,你少在那里凑热闹!就你这小身板送去了,人家还看不上眼呢!”
发现貌似歪楼了,作为家主,薛父咳嗽两声发话了,“锦儿,天策府的事情你不该瞒着家里这么久,若是中间发生什么变故,我和你娘她们连应变恐怕都不知道怎么应变。”
薛锦知道这是薛父在给自己找台阶了,非常识趣的说:“是孩儿的错,孩儿光顾着天策府的事情,疏忽了亲人,孩儿知错了,以后定不再犯。”
“你知道错了就好,我们是一家人,有什么事可以互相商量,我和你娘虽然都不懂权谋之事,但终究比你多活了这么些年,阅历还是有些的。”薛父见薛母似乎还想说什么,连忙转移话题,“锦儿,此番你是如何打算的,虽然你已经掌控了金陵,但终究无官职在身,名不正则言不顺啊!”薛父担心那些文人们会拿这一点做文章,金陵可是富庶之地,这一块肥肉多得是人惦记。
不想薛锦却是大大咧咧的摆手,“爹,放心,这事儿我心里有数,我想,这个问题今天就可以解决。”
“今天就能解决?”
回应薛父的是薛锦用力的点头。
“老爷,大爷,贾府派人求见大爷。”
闻言,堂中的人都愣住了,唯独薛锦,理所当然的耸耸肩,看向众人,“我就说吧,今天一定会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