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之又轻的吻,猛然推开怀中人低吼:“走!给孤走!别进来!”
暗羽被这一推惊醒了刚刚被主子气势镇住的意识,看着燕景霄仰卧在一旁,难耐的低声喘息,不由轻声道:“主子,属下……”
燕景霄此时听着暗羽的轻唤,就像是在烈焰上有泼上一桶,不十桶,百桶火油,他开口的声音也有些沙哑:“走啊!快走!孤现在不想看到你!不想听到你的声音!走!立刻!”
此时,燕景霄已经有些口不择言,但还是强忍着丢下一句还算有用的话:“找影七过来……”
感觉暗羽从床上离开,燕景霄挥手打落床幔,暗羽听着床幔都未曾掩住的低喘,抿了抿唇,终于转身离开。
……
燕景霄恍惚间觉得突然有一股清流在血管中流淌,缓缓睁开眼,便看到影七面无表情的收起一根银针,然后继续面无表情道:“主子,你……被下了药,必须,交合才可以彻底解除。”
“不行,孤不管用药还是施针,交合绝对不行!”虽然燕景霄此刻声音还带着明显的沙哑,但是依然透露出一股不容拒绝的意味。
“可是……这样难免损伤身体,那种药,还是……”
燕景霄眼神闪过一丝厉色,没有言语,勉强坐起身子,抬眼第一句话便是:“让暗羽先回暗部,你留下来给孤解了这药。”
“……是”
燕景霄靠着床柱,微微阖了阖眼:“孤记得孤接触过的只有嫣阁里燃着的催情香,而且孤一进去便屏住呼吸……”
“主子并非是中的催情香。”
“那是什么?”
“主子请看。”影七将燕景霄刚刚意乱时扯下丢在地上的外袍捡起,将腰带上的香囊取下:“这个香囊中有分量不轻的‘兽情香’。‘兽情香’一般是山间猎户在春天吸引发情的野兽时设陷阱用的,但是,百年以前,曾有医师发现,‘兽情香’只要沾上一丝催情之物便是让极品欲药。要是没有一丝内力的人中了,在发泄之前,绝对没有一丝意识,只会想着交合。”
燕景霄看着影七手中的香囊,唇角勾起一抹讽刺意味极深的笑意,宫中用度全归她一人管,难怪进行前特意为自己备了衣服,果真好算计!燕景霄终于知道为什么白狐被深森追着会窜到自己怀中,虽然不是春天,但是动物对那种东西总是十分敏感。
对,还有二弟,他,大概也想提醒自己吧。不管他是从什么目的出发,只怪他自己愚钝了,擅自托大,仗着自己靠前世偶然知晓的秘闻和今生细察最终将曼儿掌握,自以为知道皇后的一切,自负,愚蠢!
燕景霄唯一庆幸的便是,自己在他们眼中还是一个武功尽废的废物,所以他才有余力克制住自己。
此次事件,虽然没有让燕景霄真的中了计,但还是在他内心深处敲了警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