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情意,必是自己看岔了吧。
此行一无所获,却白白受了一场惊吓,春晓一时也没了章法,只得想好,平日仍照旧编织竹器,看看下次市集的境况再说。
春华散学回来,倒是兴兴头头,对着春晓朗朗背诵当日学到的诗文,将那学馆的秦先生夸了又夸。春晓打起精神,问了些学馆的情况,想着春华中午没吃什么菜蔬,又炒了些青菜哄他吃了,姐弟俩早早睡下。
院中还有许多从前剩下的竹器,春晓手上的活计少了,索性每天中午都去给春华送饭,看哪家孩子吃得寒素,便多做些分给人家,一来二去,秦先生也对她有了些印象,一次赶上急雨,还让自家夫人出来给春晓送过一把油纸伞。
虽然只有一面之缘,春晓却对温婉清秀的秦夫人颇有好感,秦夫人已有了九个多月的身孕,肚腹却膨隆得格外明显,春晓不禁暗自担心,若是双胎还好,万一是过大的单胎,生产时只怕要多吃些苦头。待要毛遂自荐,为她做个简单的产检,又觉师出无名,未免太过造次,只得作罢。
很快到了下次市集,这回的交易却更加惨淡,春晓在摊前坐足了三个时辰,却只卖出去一只竹篓,人们络绎不绝地从她面前经过,却对满目竹器视而不见。
心事重重地回到家里,春晓无心饮食,直直地躺在床榻上发愁,直到春华散学进门,才怏怏起身,浆洗衣物、准备晚饭。
春华先将当日所学温习了一遍,这才发觉姐姐神情有异,连忙凑近春晓身边,轻声问道:“姐姐,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春晓勉强笑笑,忽然想起什么,满怀希望地问道:“春华,我看你们学馆杂事甚多,秦夫人现下又身子不便,先生可曾提过要雇人打理么?”
春华望望院中堆得满满的竹器,心下了然,不觉皱起眉头:“不曾……姐姐,咱们若是多种些菜、多养些鸡,可能过活么?”
春晓摇了摇头,叹息着说道:“实在不成,我只得再走远些,到旁的城镇去探一探……”
姐弟俩正在发愁,红宝又翻墙进来,眉开眼笑地抱住春晓,连声撒娇:“春晓,我还想吃你做的茄盒……”
春晓听了有些为难:“红宝,我已有些时日不曾买肉了,嗯……烙些蛋饼给你吃可好?”
见红宝一味缠着姐姐,春华瞪了他一眼,起身将院门打开,片刻之后,齐枫宇闪身进入,手中还提着一只小小的包裹。
他径直走到春晓面前,将包裹递上:“这里面是些萝卜和辣椒的菜种,我找人请教过了,这两样现下正是播种的时候,待到冬日,便可菜蔬不愁了。”
见春晓不明就里,一旁的红宝急忙为父亲邀功:“春晓,我爹爹现下已然不打劫了,他为了你……”
齐枫宇沉下脸来,出言将他打断:“红宝!又在这里乱说!”红宝吐了吐舌头,接着扯住春晓的衣角,扭着身子只管要茄盒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