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新规则!”周景尚瞪大了眼睛,少年的他不知哪里那么要强的自尊心。
回忆到了这里,凌泽秋无奈地叹了口气,原来是我。人是我指的,规则也是我定的,就连……就连演讲稿都是我改的……原来罪魁祸首是我!
“那,找你帮忙不算犯规吧?”周景尚将一张稿子一掌拍在凌在秋面前。
“这是什么?”凌泽秋低头看了看桌上的纸张。
“那个女孩儿的演讲稿。人家要做国旗下演讲,法语!跑来请教我,我那半吊子水平哪能教她啊!还是你来改吧。”
“她还真不一般啊,竟然真的选她做演讲啊?”凌泽秋笑了起来。
“人家爸爸在法国都买地了。校长家的房子都是他爸爸设计的,她自告奋勇去找校长说要在访问团来的时候做欢迎演讲,校长本来就认识她,所以就给她机会了。”
“你知道的可真多。”凌泽秋故意埋汰他。
“到底改不改?”周景尚不耐烦地问他。
“改到是可以改,不过,我说的情诗你打算怎么办?”凌泽秋坏笑着问他。
“说到这个嘛,就它了!”周景尚又是一掌拍在了稿子上。
“行不通啊!学校会审稿子的!被发现了她还怎么上台啊?”凌泽秋提醒他。
“那麻烦你好好修改一下这一份稿子,然后再帮我出一份情诗,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吧。我会让她做出正确的选择的。”周景尚信心十足地说。
凌泽秋做了个ok的手势。谁曾想他真的让似锦做出了“正确”的选择。她就那么天真的在全校同学面前用不太熟练的法语念出了那首被自己篡改的情诗。
伴随着从广播里传出的那个该死的同声翻译的声音,全校同学疯狂的大笑以及法国访问团惊愕的表情再加上学校老师和领导们的尴尬,似锦的名字一天后就出现在了通报批评栏里。她成了传奇。只不过是反面教材的传奇。
难道。她就是在那个时候产生了心理阴影,患上了语言障碍吗?这么说。真的是我造成了这样的结果吗?凌泽秋关掉了电视,他无力的躺倒在沙发上,始终无法相信。
如果不看这盘光碟,不去回忆起过去的事情,那么他和似锦的感情肯定会比以前更加稳固的,可是为什么当一段关系需要更进一步的时候,就一定会出现新的问题和发现自己的痛苦之处呢?为什么不能把这些零碎的过去埋藏起来,直接让感情更进一步呢?
周景尚按照繁荣说给他的邮箱账号和密码真的打开了那个废弃了多年的邮箱,点击存稿箱,里面竟然躺着上百封信件,周景尚看到依次排列下来的信件题目,整个人惊得瞠目结舌。
每一封信的标题都叫做:今天我又看到你了。
天哪,看看信件上传的时间,除了节假日学校放假以外,几乎是整整一个学期,一天不落。
虽然记忆已经模糊不清,但是周景尚记得他曾收到的信并没有这么多,点开发件箱,发现果真如此,也就是说这些信似锦并没有全部发给他。
虽然私自翻看他人信件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事情,但是得到了繁荣的首肯,周景尚就勉强将节操这东西抛在一边了,一封一封打开,仔细读过,两个小时过去了,怀着满心的感动,周景尚也要佩服她的毅力,怎么还有那么多封信没有读?你这孩子太实在了!每一封都写那么多。
虽然都是些琐事,但是可以看的出她几乎每天都要经过他们的教室来偷看他一眼。要是记得没错的话,那个时候二年级的教室可是在五楼的啊!小家伙真是不嫌麻烦。
说来也奇怪,那个时候他和凌泽秋几乎是穿同一条裤子,上学回家都是形影不离的,怎么似锦这么关注他却没有注意到他身边的凌泽秋呢?这么多封信里,描述凌泽秋的连一个字都没有。周景尚甚至发现了关于小陶的描写:那个戴着滑板来上学的男孩儿看起来好傻,可是你却与他嬉笑玩耍,我想你们的关系一定好极了。
周景尚不禁笑了出来,那个时候的小陶看着很傻吗?
直接翻到最后一封信,题目吓了他一大跳,“为什么你不去死!灾星!”
周景尚呲着牙,不断摇着头,硬是读完了这封满是污言秽语的谴责信。正如繁荣说的那样,似锦真的把他当作丧门星了,从那个恶作剧开始,她的生活便不再美好,连遭打击之后,也只能对自己发泄发泄了。
周景尚并没有因为这封信而生气,反而他好像突然可以理解似锦了,因为他也在那件事情之后遭遇了人生的转折,在异国孤独的时候也会咒骂凌泽秋他们,这样想来,他与似锦竟有几分相像。
正想的出神,电话响了,竟然是久未联系的凌泽秋,疑惑地接起,电话里传来凌泽秋无力的声音。
“2004年的时候,你是用什么办法让她念了那首情诗?”
周景尚一怔,淡淡地说:“我只是告诉她,虽然第一份稿子通过审查了,可是我喜欢第二份,如果你能在讲台上念这一份的话,我会很高兴的。”
“就是这样吗?难道她没有发现内容有问题吗?”
“我一句一句教的,她又不认识法文,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那她为什么会自告奋勇的去找校长争取这个机会?”
“你的繁荣姐姐没告诉过你吗?是她怂恿她妹妹主动追求我的。”
电话被挂断了,周景尚看着电话轻笑了一声,“我早提醒过你了,你怎么今天才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