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太阳异常毒辣,连呼吸都如喝滚烫茶水一般,人就像蒸笼里的馒头,稍做活动,便是汗流浃背。
胡杨林中,出现两道身影,两人皆是上半身袒露,劣质长裤,露出撇脚的虎头纹身,一身标准劫匪打扮,只差在额头上写下“我是劫匪”几个大字了。
若是陈苏在此,定能一眼认出这二人正是那天劫持杏黄长裙少女的劫匪。
李大刀刚过四十,长得一脸横肉,因使得一手粗莽刀法,得了个大刀的外号,至于本名很少有人知道。
天气炎热,本就心情不好的李大刀更加烦躁,一边擦着汗,一边用粗粝蛮腔骂骂咧咧道:“娘希匹的,什么鬼天气,热死老子了。”
另一个年龄较小的劫匪,名叫麻五,约莫二十上下,长相颇为清秀,要不是身上撇脚的虎头纹身,看上去更像是个书生,而不是劫匪。
麻五擦了把汗,也是点点头,深有同感道:“真是见了鬼了,夏天刚过去,怎么还这么热。我说头儿,你说这么热的天连只兔子都见不到,会有女人傻不拉几的来这里吗?”
李大刀吐了口唾沫,一脸烦躁道:“你问我,我问谁去。要不是大当家的有言在先,老子早就进村抢人了,哪里还要在这守株待兔。”
麻五叹了口气,抱怨道:“都怪那个新来的小白脸,把大当家的迷的神魂颠倒的,说什么仙人需要女子采阴补阳,哄得大当家信以为真,以为能攀上仙人高枝。依我看,哪里是什么仙人,用活人练法术,邪魔还差不多。”
李大刀身子一缩,四处扫了一眼,见无人,才松了口气,狠狠瞪了眼麻五,怒道:“你小子活腻歪了,仙人也是你能编排的?要是被仙人听到,连累了老子,不用仙人动手,老子就先把你剁了喂狗。”
麻五撇了撇嘴,倒是没再继续撩拨李大刀。
太阳晒得官道上升腾起阵阵热浪,别说女人了,两条腿的男人也看不见一个。
麻五又是一阵唉声叹气。
李大刀烦躁的骂道:“别瞎咧咧了,老子听得心烦。”
麻五扯了扯嘴,不敢多说,过了片刻,这个碎嘴的劫匪忍不住又抱怨道:“头儿,你说这漂亮女人不好找也就罢了,为啥连个男人都见不到。”
李大刀也是直发愁。
大当家的是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让他抢女人的同时,顺带抢个压寨“夫人”回来。
原本李大刀还以为是个轻松活儿,漂亮女人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会少吗?
来的路上还琢磨着,要找个什么样的才能让大当家的称心,毕竟只有老大顺心了,小弟的日子才会好过不是。
胳膊腿儿的不能太细,不然经不起大当家的折腾,脸也不能太白,大当家的当世女中豪杰,出门带个小白脸不是给老大脸上抹黑吗?
想来想去,突然想起那个年轻道士来,剑眉星目,丰神俊朗,气质不俗,而且还身怀上乘武功,大当家的绝对喜欢。
可惜坏就坏在那道士武功太厉害了点,现在想想下巴还隐隐作痛,偏偏这个时候,那个碎嘴的劫匪哪壶不开提哪壶。
“咦,头儿,你还记不记得那个道士?”
李大刀嘴角扯了扯,若无其事道:“什么道士?不记得。”
碎嘴强盗发现了个新话题,兴致勃勃提醒道:“就是那个穿着白袍的年轻道士,长得很好看,还打了头儿你一拳的,想起来了?话说,要不是那道士,说不定我们早就完成任务了,哪里还会在这里受罪。老大,你说是不是这个理?不过,说起那个小道士啊,看着年纪轻轻的倒是个高手,连头儿都顶不住一拳······”
李大刀再也无法忍受这么丢脸的事了,这让他以后还怎么混啊?
往地上狠狠的吐了口涂抹,李大刀摸起腰间刀鞘,怒声骂道:“那是老子大意,忘了带刀,才让那道士略占上风,要是再让老子碰上,哼哼,老子一刀剁了他!”
碎嘴的劫匪扯了扯嘴角,没有接这茬。他虽然话多,但人不傻,看头儿一副气急败坏,急着找场子的样子,哪敢触霉头。
不过心里却对他的话不屑一顾。
上次人家赤手空拳,一招就把你撂倒,哪里只是略占上风?
而且头儿你就算多了把刀,结局估计也差不离,除非你这几天修成了仙人的采阴补阳术,不过这仙术光听名字也不是像是什么绝世仙法,估计就算学会了也是打不过那道士的。
李大刀见麻五突然安静下来,哪里不知道他心理想什么,大怒道:“直娘贼的,你小子不相信我是不是?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先把你剁了喂狗?”
麻五吓得两腿一软,差点哭了,简直是无妄之灾啊,真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都怪自己这张破嘴,没事提什么道士,哭丧着脸辩解道:“头儿,我哪敢不信您啊?您也就上次一不小心中了那贼道人的妖术,要不然,他哪里是您对手?”
“哼哼,知道就好。等着吧,老子肯定会查出那臭道士到底是谁,到时候,哼哼!”
“头儿放心,这事儿包在我身上,就是把整个蒲山镇翻个遍,小的也要把那道士找出来,给头儿出口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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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寸山,斜月七星洞。
前些天陈苏说的话应验了,也不知道从哪天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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