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阴翳,隐隐有着一束火光。
“这里有着同族的尸体的气味。”
“去看看。”南宫瑞同样脸色无比阴沉,“这些人类......难道是囚禁了我们的同族吗。”
两个人一前一后,没有再说话,那些空气中的腐臭越来越浓烈。
......
“西斯莉卡,万幸的是,我似乎没有感受到我妹妹的气息。”
琉莹似乎是松了一口气,然后又重重叹了一口气,“不过,这些腐臭味是怎么回事,真的是令人作呕。”
“积累的罪孽,难免会露出马脚。”
西斯莉卡眼中一片冰冷。
几乎在同一个时间,走向不同通道的两波人到达了相同的一面墙前。
说是相同,却是两个地方。
“明明这里的气味是最浓烈的。”
里丽有些郁闷的看着眼前的墙壁,不信邪的戳了戳,的确是实打实的墙啊。
铜墙铁壁,如何打破。
“......”南宫瑞则是蹲下身来,有些重心不稳却尽力稳住了身形,然后在地上摸索起来。
“你在干嘛啊?好恶心。”
里丽一脸嫌弃,这个蹲姿也太丑了,而且不伦不类。
“你快闭嘴吧,蹲下来跟我一起找。”南宫瑞没好气的说道,继续在地上摸索。
“所以说你在找什么。”
里丽扒着栏杆,也蹲了下来,但是面上却一片纠结,毕竟是个女孩纸,用手摸也太恶心了,想到了什么,里丽直接用一层灵力覆住双手,这才开始摸索。
“刚刚我对那几个侍卫用了探灵。”
南宫瑞解释,“路的尽头,墙的面前,底下有一个移动的机关,只要按下墙壁就可以打开。”
“奥。那那个机关什么样?”
南宫瑞摇摇头,“那个侍卫也不清楚,只知道是个活物。”
“嘶......”说着,里丽突然面色一变脸色僵住。
“怎么了?找到什么了?”
南宫瑞探过头。
“吱!吱吱!”
一只会叫的棕尾铜鼠此刻正被里丽拿在了手里。
“就是这个吧......”
里丽闭眼递给南宫瑞,因为惊惧用的力气有些大,那只铜老鼠的肚子都瘪了下去。
“直接捏碎它。”南宫瑞说道。
“......咔嚓。”
另一边西斯莉卡则是一脸木然的踩着一只吱哇乱叫的银色铁鼠,面无表情。
“呀,居然有老鼠。”
琉莹还没有发表啥意见只听见“咔嚓”一声,那只铁老鼠直接被西斯莉卡踩成了片片。
“......好粗暴啊。”
在两只老鼠被踩成片片的同一时间,面前的铜墙铁壁突然虚晃了起来,然后渐渐消失,露出了它背后的景象。
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也随着门暴露出来。
“呕......”
里丽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即使是这样的女汉子,也侧头狂呕起来。
南宫瑞面色一变,也是无比苍白。
面前是一出阴暗泛黄的刑场,各种各样的刑具,以及各种各样的......在刑具上或是挣扎或是了无生息的动物还有......魔兽同胞们。
直接映入眼帘的巨大的墙壁上,吊着一个遍体鳞伤的垂着头的女性,美丽的鱼尾早已枯萎,双手被用链子绑在了一个转盘上。
一个用于固定的铁圈绑在了她的腹部,鱼尾的末端也是如此。
独属于魔兽的鳞片......早已一片片掉落,不知去向。
腐烂......血腥......残酷......
这是地狱的光景。
南宫瑞苍白着脸,慢慢用手扒着栏杆,摇摇晃晃的走了进去。
南宫瑞却再也没有忍住。
这个数量的......
南宫瑞一个趔趄,撇开眼不敢再想。
环顾着整个牢狱,简直像一个屠宰场一般,仿佛是在加工制造一样,魔兽们的眼睛......麟甲......
一个尚且是幼崽的身躯被劈开两半,眼角还挂着珍珠留下来时的痕迹。
......
“什么嘛?这里居然什么都没有,可是腐臭味的确是这里没有错啊?”
琉莹嘟嘟囔囔,到处查找着可以的痕迹,但是不论怎么看,这里都是一个平常的加工坊。
另一边,西斯莉卡两人踏进了另一个房间。
在这里面,各种工具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一起,中央有个正在打磨什么东西的机器,现在还在孜孜工作着。
西斯莉卡环视一周,墙上一些已经修饰好的东西吸引了她的注意。
“诶?这不是市面上常见的簪花还有一些饰品吗?”
琉莹也走了过来,好奇的拿起了一个很漂亮的珊瑚色珍珠簪花。
“难道古德亲王还卖饰品?想不到这么有钱的大富豪居然在地牢里做簪花生意?”
琉莹疑惑,总感觉哪里不对的样子,却又说不上来。
西斯莉卡突然眸光一闪,直接走到了中央大柱子面前。
然后把顶端一个半透明的膜砸碎。
一堆大小不一,颜色各异的珍珠掉了下来,散乱的掉在地上。
“这是什......呕!”
琉莹刚捡起一颗,直接被那种腐烂的气味冲到鼻子。
“什么嘛?这里居然什么都没有,可是腐臭味的确是这里没有错啊?”
小小姐姐嘟嘟囔囔,到处查找着可以的痕迹,但是不论怎么看,这里都是一个寻常的加工坊。
西斯莉卡眼中闪过一丝暴戾的气息,“公约已经被打破了。”
“什......什么公约?”
“人类愚蠢的欲望,注定要把自己置于毁灭的境地。”
西斯莉卡连看都不看一眼,直接回头走了。
......
“南......南宫瑞。”
里丽双眼通红,不敢看周围的惨景。
“来帮忙。”
南宫瑞看似十分镇静,轻柔的将被绑在各种刑具上的同胞,一个一个轻柔的用灵力托了下来。
里丽只能看到南宫瑞无比谨慎温柔的背影,却没看到南宫瑞被长发遮住的,充斥着血丝的双眼。
“嗯。”
里丽也同样摇晃的站了起来,双眼透红,然后也是同样轻柔的将同伴的尸体堆砌到一处,摆正姿态,作出最体面的姿势。
压抑,静默,肃穆。
豪华无比的大殿内,一个斜斜坐在主位上的黑发男子妖媚的脸上尽是邪气,把玩这修长如玉的手指,漫不经心的对跪伏在地上成了一团的男人说。
“本主倒是不知.......亲王殿下暗地里做着珍珠簪花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