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
沉默压抑的厨房中,三天善神苏夜大人,正阴沉着脸,下手狠厉,如无心无情的神明,毫不留情。
虽说动作跟表情完全不搭便是了。
传出了深闺怨妇声音的苏夜,传出了深闺怨妇的抱怨声后,把手里的五花肉当做泄愤工具,认真的切成薄如蝉翼厚薄均匀的肉片,然后摆放在盘子上。
“为什么本神要来这种鬼地方做厨活啊!!”
苏夜恶狠狠地瞪着切好的肉片,看样子还想再千刀万剐再剁成肉泥的样子。
“......”
流水声响起,青嫩的小菜被如玉般修长的手节节剥开,放置在摆盘中。
纵使苏夜正在火头上,见到这能把下厨的动作做的如此仙人之姿,行云流水般的动作无比养眼,一点也没有半分违和感。
不管苏夜看多少次,总有种做梦的不切实际感,疑惑的又瞅了瞅那人样貌确实是他印象里的六天鬼神。
但是自始至终都没能明白,为什么堂堂鬼神要因为一介凡人做到这种地步。
“我说,六天,你真不是中了什么邪吧?”
苏夜煞有介事的认真盯着逮凡,百思不得其解。
“虽说在听说你堕入情劫的时候也很是惊讶了,但是看到你这幅样子不得不让我怀疑,那小丫头是不是给你下了什么迷魂汤了?”
“心黑不说,脾气又臭,还记仇的很,跟天上的那什么九天玄女差的远去了。”
苏夜越是分析,越是愤慨和怀疑。
“凡人不过百年,纵然是‘三舍’也不会超过这个界限,你执着于此,到底为何?”
“.......”
一直没有受到任何干扰的逮凡似乎听不到苏夜自顾自的发言和牢骚,只是默默地走来走去,把各式各样的菜品准备齐全。
“我说啊......”
苏夜看着逮凡不加理睬,心中更是来气。
“不带这样的吧?我们可是几千年的交情了,你竟然因为一个小丫头冷落我!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
在他的不懈努力之下,终于换来了逮凡的一眼回眸,只不过那眼神完全是古井无波,深不见底。
是苏夜熟悉的六天鬼神的眼神,那双瞳孔中永远不会出现俗物的倒影。
就像是看着不存在的东西一样。
“若是闲着,就把那些肉好好切了。”
苏夜的笑僵在脸上,有玻璃碎了一地的声音。
本以为会说些什么安慰他的言辞,不想却是这一句。
“啊啊!真是受不了了!”
苏夜终于是被打击的体无完肤,此时彻底败下阵来,如丧家之犬垂头丧气,恶狠狠地扔下一句话继续切肉。
“随便你吧,哼,本神还不管了呢!”
说是这么说,身体倒是很诚实。
“.......”
苏夜却不知道,他很幸运的没有看到转身后六天的眼神,只怕看到之后才会心如死灰。
逮凡看着苏夜,微微皱眉,眼中带着一丝嫌弃,正考虑着这个家伙还要在这里待多久,以及如何把一个神神不知鬼不知的扔到某个角落里。
现下虽没有养鸡也没有养狗,但家中已经是鸡犬不宁了,再加上一个苏夜,恐怕生活会更加繁忙。
苏夜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在逮凡眼中,他已经是个鸡狗不如的存在了,某种意义上也算是令人厌恶的最佳成就。
“嗯?逮凡,我没打扰到吧?”
正在逮凡冥思苦想着万全之策的时候,门边探了个小脑袋左顾右盼,看到逮凡后小嘴一咧,看起来高兴极了。
逮凡看到江梓月的脸,脸上的神色统统收敛,变得温和如玉起来,轻轻应了一声。
“嗯,没有。”
“啊,那我跟你说哦!”
得到了答案的江梓月高兴的将整个小身子挤了进来,快乐的扒拉着指头给逮凡分享道。
“这次宴会至少让我们多了五六条财路,今后顺利的话,我们就可以,人在家中坐,财从天上来,届时就可以走向小康生活!”
江梓月那叫一个激动兴奋。
吕超来了之后祁阳和祁雨欣也来了,祁阳这次并没有在众目睽睽之下暴露自己喜欢萌物的个人爱好,非常清风道骨,斯文败类,咳咳,相貌堂堂。
“雨欣,你喜欢?”
祁雨欣自从走进来,就双眼发亮的看着转运猪和离镜身上那些可爱的衣服,移不开目光。
此时离镜站定在祁阳和祁雨欣眼前的桌子,例行公事的拿着一份过于大的菜单举着供两人阅读。
听到了祁阳的话,黑色的小眼睛中闪过一道精光,笑眯眯的鞠了个躬,更显可爱之态。
“大表哥,这个衣服好好看啊!”
祁雨欣虽说实际的年龄很大,但正如外貌那样,作为精灵来说,也不过是个十岁小孩子的心智,因此小孩子习性,对可爱的东西和衣服抵挡不住。
......
暗无天日的地下街,脏乱又充斥着不幸。
昏黄的灯光夹杂着浑浊的气息,笼罩在中的人们的脸色一如既往地惨白,如行尸走肉一般。
令人矛盾的确他们淡的没有一丝光亮的眼睛里迸发的奇异的光,是对生存的渴望?亦或是颓废的荒唐?
某一个灯光所不及的拐角,五六个混混正在对意外得手的羔羊兴奋地进行着估价。
“真难得啊,这个货色恐怕地上也没有几个吧!”
“是啊,这样的美人看着就流口水呢!”
小混混之一贼眉鼠眼者抹了抹嘴角的口水,“要是卖给地上的那些权势者,肯定是一笔相当大的买卖......不过,这个货物可真是漂亮啊......老大,不如我们哥几个先品尝一下?”
“住嘴你个蠢货!要是声音太大引来其他人哭的就是我们了,收起你那愚蠢的色心,赶紧把货物藏起来!老二,立刻上黑市去找拍卖会的管家,就说我们有一笔大单子给他。”
小混混之头头相当的相当的理智,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下,只有财富才是唯一的依靠,至于女人,可有可无罢了。
在他们热烈的讨论货物的价码的时间中,引起骚动的主角已经从昏迷中醒来。
浑身的污垢沾染了依稀可见的白裙,不知被什么人的鲜血染红的一大块地方已经变成暗红的血迹,幼小的身躯躺在地上。
最为引人注目的是那一头银发,柔顺的似乎随时都可以随风而动,脸庞是小孩子独有的稚嫩柔软,娇俏的鼻梁,没有血色的唇,长长的银色睫毛忽闪着睁开了。
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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