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吃完了早餐,我和高泽手牵着手,嘻嘻哈哈地来到甲板上,原来船已经停泊在新加坡了,高泽冲到桅杆前,向我张开臂弯,扯着嗓子冲我喊道:“程诺,我爱你!”
当他说话的时候,明媚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映着一脸的甜蜜和希望。我的情绪一下子被激活了,向他扑了过去,一点儿也不害羞地冲口而出:“高泽,不如我们结婚吧!”
没想到,高泽愣愣地看着我,嘴角微微颤抖,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来。我皱一皱眉,估计他被我吓到了,于是,我摊一摊手,不紧不慢地说道:“我跟你开玩笑的,我现在还不够24岁,不会那么早结婚的。”
话虽如此,可我心里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有点儿失望,有点儿心酸,更有点儿烦躁。这时,高泽终于张开了嘴,似乎要对我说话,我忽然害怕了,害怕他拒绝我,我灵光一闪,瞬间换了一副轻松的表情,调皮地爬到桅杆底座坐着,岔开了话题:“听说你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二哥?”
高泽似乎被我弄得一头雾水,抬起头,傻傻地看着我,不解地问道:“你这人真是发散性思维,刚才我们不是在说结婚的事吗?”
我没有看他,没有搭腔,把视线调向了茫茫无际的海洋,任由湿润的海风把我的长发吹散,吹乱。我并没有意识到,我的自尊心在误导我把刚才的尴尬轻轻带过。
这时,桅杆的横杆上停留了一只海鸥,它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发出了几声响亮而凄凉的叫声,我震住了,兀然有点儿同病相怜的感觉,我像着魔了似的扶着桅杆,站起来,伸长了手想要摸它,高泽吓了一跳,死死地抱着我的腿,竭斯底里地喊道:“太危险了,你马上给我下来!”
我觉得他的担心实在多余,桅杆这么矮,而且底座很宽很平坦,我肯定自己绝不会掉下来的。我的手刚触碰那横杆,海鸥就吓得飞走了,我跺一跺脚,从底座上跳了下来,却看见高泽一脸激愤地瞪着我,冲我吼道:“小诺,你真任性!我被你吓死了。”
话说回来,我对高泽刚才的反应十分满意,我冲他做了个鬼脸,捧着他的脑袋在他的嘴唇上狠狠地亲了一下,我的好心情又回来了,忽然纵身一跃,跳到他怀里,高泽没心理准备,身体失去重心,向后踉跄一下才接住了我,他振振有词地埋怨我几句,抱着我转了几个圈,然后哈哈地笑了起来。
就在我和高泽卿卿我我,拉拉扯扯之际,高枫拉着严俊朝我们走了过来,头一句话就是:“这一对活宝又和好了?”
我又坐在桅杆底座上,一脸无辜说道:“我和高泽只是普通朋友。”
高泽凑到高枫的身旁,用一种得意的表情,大声地说道:“姐姐,她刚才向我求婚了!”
我一听,想也没想就飞身扑向高泽,把他推倒在地上,箍着他的脖子恶作剧地使劲地摇晃。
高枫咯咯地笑着,拉开了我们,愉快地说道:“我不管谁跟谁求婚,反正我都赞成。”严俊似乎笑不出来,干咳了几声,提醒高枫:“高老先生很快就会乘直升飞机到达。”
一听到这句话,高枫连忙收敛起笑容,对高泽严肃地说道:“爸爸要来了,你今晚记得穿整齐一点参加晚宴,还有,放老实一点,别激怒他!”
我感到诧异,从高枫的语气里,我隐约听高泽可能是个不听话的儿子?可转念又想:奇怪,高泽对我爸爸向来都是毕恭毕敬,言听计从的。我带着疑惑的心情,看一眼高泽,高泽也看了我一眼,然后对高枫无所谓地耸一耸肩,应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高枫皱了一下眉,似乎记起了什么,忽然把我拉到一边,神秘地说道:“对了,午饭后将有一批新加坡的同事上船,其中有一个是你梦寐以求的哑巴!”我愣一愣,皱着眉,不明白她的意思。
高枫咯咯地笑了,打趣地说道:“昨天你不是说过你宁愿要一个自闭症的哑巴?”我终于明白了,高枫在取笑我!我在她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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