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眼时,那股子温怒愈加强烈,仿佛要将若素吞噬一般:“你喜欢他?”胸口的酸胀令得他很不舒服。
若素想都没想,直接道:“我自是喜欢褚哥哥。”如此作答,你就不要再纠缠了,大家彼此各生欢喜。
文天佑突然转身就走,步子在几步远处,又停下,若素能看见他微颤的拳头,攥的非常紧,连青筋都冒出来了,她有些害怕这样的文天佑,总觉得他会失常,然后做出什么事来。
他当初既然真心想娶的人是自己,又怎么会离谱的搞错了?后来还那样对待她,连那个孩子都没保护好。
她总能记得他的暴戾和阴晴不定;既然喜欢她,为何不尝试着交流,只因乔若婉的一句话,就曾将她关在柴房里整整一个月!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
这样的‘喜欢’,若素不想要!
总算啊总算,文天佑最终还是离开了,只留下一张未曾用过的膏药,和一室的威压和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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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辰在秦满楼找到了褚纪,此外还有乔魏远。
隔间里充斥着脂粉味,莺歌燕舞,丰-乳-肥-臀,各色美人争先邀宠。
老妈妈涂了一脸的胭脂水粉,笑盈盈的道:“官爷,咱们楼里最好看的姑娘都在这儿了,官爷随便挑,尽情挑啊。”
褚辰皱眉,屏住了呼吸,只觉污秽肮脏。
褚纪和乔魏远已经够吸引眼球了,褚辰一到,秦满楼的姑娘都巴望着能得君赐一春宵,银子是一码事,而褚辰这样的公子哥,在秦满楼这样的地方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寻春的客人,不是中年鳏夫,就是肥头大脑的男人,
姑娘们正掏空心思,一展媚-色时,褚辰突然喝道:“滚出去!”中气十足,威慑与无形中。
褚纪醉意阑珊,看见兄长来了,方才的得意立马就怂了:“大...大哥,怎么会是你?你不是不好这一口么?”
褚辰一把揪起了褚纪的后衣领,将他整个人扔了出去,强大的冲击力撞坏了一门隔扇,姑娘们顿时花容失色,尖叫着跑出了隔间。
乔魏远放下杯盏,昏暗的光线挡住了他眸底的阴损和戾气。
他恨啊,上辈子被文天佑夺了喜欢的人,这辈子又遇到褚辰这样强劲的对手,竟叫他无法可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人再度嫁为他人妇。
“乔三公子,你好歹也是举人,这等地方,今后还是少来为妙。”褚辰竟提醒了一句,这超乎了他自己的意料,想来也是因为乔魏远是素素表哥的缘故。
他这人最是‘爱屋及乌’,有关她的一切,他觉得都是可以接受的,但前提是这些‘表哥’们没有旁的心思!
乔魏远掩去了眸底的异色,拱手道:“多谢太傅大人教诲!在下定铭记于心。”
且等着,终有一日,他会夺回本属于他的一切!
褚纪被捉回了镇北侯府,样子极为狼狈,被侯夫人罚跪祠堂一夜才算了事,他第二天还要上衙,否则还要接着跪。
这厢乔若云让丫鬟从小厨房端了碗燕窝过来,她终于走到褚辰所居的院子,此处修葺的风格和装饰与府上其他院落有天壤之别,更显大气庄严。
王璞叫住了她:“四太太,世子爷已经歇下,您这是....”王璞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却知趣的不点破,后宅一向奸情高发,但他知道自家主子对这位曾经仰慕他的表妹没有丝毫的兴趣。
乔若云脸上显露难堪之色:“我想亲自感谢大哥找回了四爷,要不是大哥,四爷指不定被哪个狐媚子勾搭去了,这好小厨房顿了燕窝,便想着给大哥送一份。”
王璞是个粗人,不懂如何与妇人‘搭讪’,他是褚辰的贴身侍卫,也不便与乔若云多说:“四太太将东西交给在下便是,世子爷不喜旁人叨扰。”更不喜女子进入这个院子。
乔若云咬了咬牙,觉得非常耻辱,没错,她是借着褚纪这个几口,来和褚辰靠近的。
“那好吧。”她强装着无事,把燕窝递给了王璞,便携带丫头离开了。内心觉得无比羞辱,傲慢如她,何曾在一个下人面前这样低声下气过。
褚辰,我乔若云待你一片痴心,可你呢?她越想越不服气。
这厢,王璞端着燕窝上了小阁的三楼,褚辰正端坐着阖眸练气,他耳里过人,听到了方才院中的声音,仍闭着眼,淡淡道:“你拿去吃了吧。”
王璞也不客气:“多谢世子爷,今后有这等好事,您可得多想想属下。”
褚辰睁开眼来,眸中疑惑一闪而逝,是自己近日的心情太好了,对待手下也比以往‘仁慈’,所以他们的胆子也跟着大了,如今是什么话都敢说了!
王璞陡然察觉到了一丝冷意,忙站直了身子,一派严谨:“主子放心,四太太下回再也不会出现在这座院子里。”
这还差不多!
褚辰心情好,便暂且饶过了王璞。
王璞松了口气,正转身离开去享受美食,却被褚辰叫住:“乔家三公子这些天与素素可还有来往?”他总觉得乔魏远这人.....说不清的阴暗。
此人危险!
王璞道:“回主子,乔家三公子自从那日被退了聘礼,再也没与白姑娘私底下见过。”
最好如此!
褚辰再度阖眸,将所有可能发生变故的人,再度梳理了一遍,他能够重生归来改变一些事,不代表旁人没那个能力。
如有必要,提前铲除才是明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