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乔若婉而言,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成为她在侯府站稳脚跟的工具。
乔若惜就极有可能成为一把锋利的刀刃,用得好则对她有利,用不好便会满盘皆输。
可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回头路。
乔若婉收了怒色,振振道:“二妹,就算你不入宫也嫁不了八皇子,你可别忘了,你的名字已经添进了选秀花名册中,这次选秀也不过是个由头,姑母早就打理好了一切。你以为八皇子会明媒正娶一个选过秀的女子?到时候你恐怕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八抬大轿娶了别家女子,你就只能孤守青灯,了此残生。与其如此,还不如入宫,这般兴许还能帮衬着姑母和八皇子。”
乔若婉的话虽不留情面,却也是一针见血的说辞。
桥若惜刚迈出的脚步一顿,驻在原地像掉了魂一样的盯着屏风处的一只铜珐琅嵌青玉的花篮发呆。
她再不愿意去想,也没法忽略这样残酷的事实。
乔若婉又道:“二妹,你清醒些吧,等到他日/得了皇上的恩宠,你还害怕没有如今来的逍遥自在?更何况宫里头还有姑母罩着你----”
她的话一阵阵钻进乔若惜的耳里,刺耳却真实。
这辈子与他再也无缘了?
不!
“你胡说!你分明就想利用我,就像你当年利用三妹去讨好姐夫一般,你以为我入了宫得了皇上的青睐,姐夫就能高看你了么?长姐,你这是痴人说梦,你也不想想,你都回府多久了?姐夫可曾来看过你一次!”乔若惜几近歇斯里地,皇帝的年纪比乔二爷还大几岁,就算皇帝能给她无尽的尊荣,她也没法去用尽心思去讨他的欢心。
一入宫门深似海,她今后还怎么和表哥相处!
他定会嫌弃她的吧!
“二妹,你给我闭嘴!”乔若婉被触及到了底线。
“都别说了!”陶氏突然喝道。
她扶着床柱站起身,颤悠悠的走到乔若惜跟前,勾心斗角的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的抹不去的褶皱,她皱着眉道:“惜姐儿,你就听听母亲和你长姐的吧,这是你唯一的出路了,你今年都这么大岁数了,淑妃娘娘把你拖到今日/就是为了让你入宫,能够帮衬她一把,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乔若惜脸上挂着泪,这种被人前后夹击着,逼迫着的感觉令得她几欲窒息,无处可逃。
“就算是母亲求你了。”陶氏拉着乔若惜的手臂,膝盖慢慢落地。
“母亲,您这是----”乔若婉唤道,忙去拉扯陶氏。
陶氏却僵持着跪在地上,仰着脸看着乔若惜,企图用这样的方式去‘逼’她就范。
从几年前开始,乔若惜就背上了入宫博取圣宠的包袱,要不是淑妃姿色尚在,她早就被带入宫了。宫里头最不缺的就是年轻貌美的女子,淑妃眼看新晋的几个美人入了皇帝的眼,这才下定了决心让乔若惜入宫。
姑侄二人共侍一夫,历朝不是没有这样的例子。
可乔若惜始终没能说服自己,然而该来的终究会来,她逃不了。
“母亲,您这又是何必---”乔若惜深吐了口气,闭了闭眼,不是她任性妄为,只是今日/实在是没能忍住。
她逃不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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