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敌人,不了解怎么行!
目前大宣只通过渔民们简单绘制的海图得知,两国相邻,周围是无尽的海洋,这个“葫芦”的图形概念,也是从渔民那里传出来的,还没有人绘制过沃斯人的地图。
商人们更是不会把自家的商路图流通出来。尤其是取消互市的那几年,更是对沃斯国没有了了解的渠道。
“臣会派人进入沃斯国。只是,沃斯人与我们相貌上差距太大,要想在那里扎下根,初期也只能以贸易为主,恐怕不容易啊,皇上您看……”
胡恒秋说到这里就打住。就等你问呢,问就是要钱!
“要你们密侦司干什么用的?不会去想办法?这点事情都要朕给你出主意?”皇帝没好气。
哼!别跟朕开口,开口就是没钱!
胡恒秋一口灌下整碗的豆粉,甜的,感激地看了眼李公公。李公公真是个心细的人。要不来银子,豆粉再不喝上一碗,这次真就亏了啊!
“皇上,办法倒是也有。您看这个张铭宇,跟着江南孟家的商队走了一圈不就画回来个地图嘛。您给臣弄一个商队,臣一圈一圈在沃斯转悠,准保给您画出最细致的图来!”胡恒秋信誓旦旦。
“朕是没有商队吗?!朕是没有献上舆图的商队!”皇帝愤愤,端起碗,也喝了一口豆粉,觉得都不那么香了。
这些世家,把家族利益置于国家利益之上了!
那哪儿是您的商队呀,那是人家自己的商队。民间有句话您听过没?铁打的世家,流水的王朝!
胡恒秋在心里嘀咕,但是嘴上说的是:“皇上,我们密侦司能弄出个给您画舆图的商队呀!”
“噢?”皇帝抬起一边的眼皮,看向胡恒秋。
“皇上,您宫里的豆油,可是省了密侦司小半年的纸张银钱哪。”
“那个楚清……有商队?”皇帝发问。
“这不是您一句话的事儿嘛,您需要她有,她就可以有!”胡恒秋此时的表情比李公公都谄媚的欠揍!
“哼!有话你直说!”
“得嘞!皇上,您看,楚清是咱密侦司的人,她自己又有买卖,组织个商队不难,难的是吧……”
“说!”
“哎!难的是她那商队是人家自己的,密侦司是皇上您的,您总不能让个女人家家的把自己那点私房银子交出来,是吧?”
皇帝现在特别想把胡恒秋拉出去砍半个时辰脑袋!就不能好好说话?
“说正事儿!”皇帝把眼睛又给立起来了。
胡恒秋瞬间一本正经:
“皇上,臣认为,如果能给楚清一定的保障,她有能力不停地向沃斯派入商队,每一批商队都有密侦司的干探跟随,这样就能随时向大宣传递消息;”
“因此,即便不能在沃斯扎根,也能起到沟通信息的作用;”
“不至于像张铭宇那样,跟着别人的商队,行动没有自由。”
后面的话都是对第一句话的解释,所以只需要弄懂第一句话就行了,因此皇帝问道:“要什么保障?”
“臣不知。”胡恒秋依旧是一本正经的表情:“臣不知皇上您能以什么样的保障,换得楚清掏出私房银子。”
“朕就不该让你去密侦司,你、你就是个被密侦司耽误的户部尚书!”皇帝怒了。
这一天天的,要银子要银子!户部尚书都没敢这么频繁!
“启禀皇上,商人缴税,平均在三成半以上,臣认为这税……”胡恒秋态度可严肃可严肃呢。
“给你密侦司?”皇帝听明白了。
“谢主隆恩!”胡恒秋跪下就叩头:“皇上,您不但解决的了密侦司的纸张银钱,这回,笔墨银钱也够了!皇上英明!皇上万岁、万岁、万……”
“你闭嘴!”皇帝气乐了,“你倒是说说,她这三成半能有多少?”
这个事情要关心,别等到楚清做大,控制不了,又成了新的豪强。
“皇上,您的豆油钱,臣拿到三千七百五十两,都用到现在了,还剩下一百三十四两二钱呢!”胡恒秋汇报道。
“还真是不少!”皇帝一边撇着嘴角一边嫌弃的说道。
心却放下不少,楚清的买卖看上去很透明,每笔账都能算出来。包括她购买的铁矿石,都制造了什么,销售了多少,都有账目传回来。
这个人没有根基,也不跟任何人牵扯,甚至自断前路,换来“旌表节孝”的牌匾。可以说,她是属于密侦司的,而密侦司,是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