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赵承徽,自来是个装模作样的,如今可是被打脸了吧!”
她自来就不信这宫里的女人有真的温柔娴淑的,有,那也活不了多久,那赵承徽观其他宫人都是赞誉有加,她就觉得她是装模作样了。虽然她没有珍珠那种近乎怪物的直觉,不过,她自来不会小看任何一个人。
初云端了一盘洗好的葡萄上来,绿色水晶皮的葡萄,沾了水,看起来像一颗颗绿色的宝石一样。
沈月琅用纤手剥了皮,吃了一颗,口里满嘴清甜。这葡萄,是上好的葡萄,可是一个月,却只能得这么五盘,只能尝到一点味道,若不是她使了银子,连这五盘都得不到了。
沈月琅心里气苦,想当初在沈府,什么好吃她没吃过。可是进了宫,不过一盘葡萄,还要去讨好了宫里的这些阉人才吃得到。
“这便是现实,踩低捧高,若我得了太子宠爱,他们又岂敢如此看轻我?”
沈月琅想到自己还是处子之身,心里更是爽快不起来,这样,她怎么可能怀上太子殿下孩子?
“昭训,奴婢瞧着青竹姐姐有些不好了,您看是不是要给她请个太医?”
初云皱着眉头,小心翼翼的问。
沈月琅身边只有两个丫头,太监二人,如今青竹却是卧病在床,一干事务都是初云一个人在做。不过初云倒是不介意,这菊月院里,平日就她和青竹能说上一两句话,处着也有几分感情,怎么会介意这点?只是青竹病了好些日子不见好,她实在是有些担心了。因而此时见着沈月琅心情不错,便忍不住提了一句。
“哦?”沈月琅吃了两颗葡萄,手上沾着了葡萄的汁水,粘粘的觉得很不舒服,她便拿了帕子擦了,闻言漫不经心的道:“你瞧了,果真是不好了?”
初云心情有些低落,嗯了一声,道:“奴婢刚给她煎了药,她连吃药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可真是不好了。”沈月琅表情看不出什么来,她垂着眉眼仔细的擦着自己的指尖,道:“初云,不是我不愿意给她请太医,只是你也是瞧见了,你家主子不受太子宠爱,就连吃个葡萄,底下的人也是推三阻四的。我这样的主子,哪有太医愿意到我这里来给青竹看病?”
见初云还是郁郁的模样,她安慰道:“你便放心吧,青竹是太子妃赏给我的人,太子妃怎么也不会视而不见的。再等些日子,太子妃若没有动作,我就再去求她一次。”
初云应了一声,道:“奴婢知道昭训您心善,必是不会坐视不理的。”
沈月琅笑道:“我们菊月院就我们几个人,好歹主仆一场,我怎么可能放着她不管了?”
初云还想说些什么,就听见外边有人扣门。
“是谁啊?”心里嘀咕,初云连忙跑出去,便见菊月院的门口站着一个眼熟的小太监。
“公公是······”
小太监一笑,道:“我是太子爷身边的王伦,太子爷有令,让沈昭训往清音阁去。”
什么?
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初云心里激动,一脸兴奋的冲进屋子,还未进屋就开始喊:“昭训,昭训,大喜,大喜啊!”
“你喳喳吾吾什么了!”沈月琅笑问:“是谁来了?你竟然这么开心?”
初云一脸喜色,道:“奴婢怎么能不开心?刚太子爷身边的王公公过来,说太子爷让您去清音阁去了。”
沈昭训楞了一下,回过神心里涌上狂喜,一把抓着初云的手:“你说的可是真的?”
初云点点头,道:“这可是太子爷身边的王公公说的,这还能有假?”
沈月琅咬着唇,她从来不是个冲动的人,很快就冷静了下来,思忖道:“你可瞧清楚了,那可真是太子身边的人?”
初云愣愣的道:“奴婢曾经见过王公公,的确是太子身边的王公公。”
沈昭训皱着眉有些纠结,太子从她进宫之后来她这里坐过一次,便再没有到她的菊月院来。也难怪底下的奴才看不起她,一个没有宠的昭训,谁又瞧得上来?不是她看不起自己,太子怕是已经连她的模样都忘了,怎么会突然叫她去清音阁?
其中怕是有陷阱,就算是王公公,也有可能被人收买。
不过即使猜测有陷阱,沈月琅也不敢不去。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真是太子请她过去,她若是不去,那又该如何是好?
“初云,帮我梳头。”
看着铜镜里瞧不分明的一张脸,芙蓉秀面,颊生双晕,眉目间又带着几分其他女子所没有的英气,娇艳非凡。即使知道这件事或许大半是假的,沈月琅心里还是带着微茫的希望。若这真是真的,这便是她的机会。
她沈月琅,并不其他女人差什么,要容貌她有容貌,要身段,她有身段。只要她入了太子殿下的眼,自然有手段能让太子喜爱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