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礼从鼻子里哼笑一声。
指望她还不如指望猪上树,指望太阳东落西升,指望猴子窜到森林里称大王。
温礼蹙了下眉,压着声音说:“你别给我瞎捣乱我就谢谢你祖宗了。”
温语桐嫌弃的看他:“损我也不忘夸夸你自己的祖宗,我也姓温好不好,我们是宗亲,我祖宗不就是你祖宗!”
“边儿玩儿去。”温礼简单粗暴的结束对话,没再理她。
将近十分钟过去,才看见一双白玉般的脚丫从厨房里迈出来。
康念端着两只青花瓷茶杯出来,美眉轻蹙,似乎有什么不顺意。
再一看她手上端的,碎纹质地,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她把两只茶杯摆在温礼和温语桐身前,声音有点无奈:“家里好多年不来人,凑不齐一套整的……希望你们没有强迫症。”
温语桐搓着手,不是很明白,但捧着自己那只茶杯很开心:“没有没有。”
温礼听了唇角不经意的勾一勾,没作声。
康念那一瞬间觉得他知道她在想什么。
温语桐看着两个人似乎打什么哑谜,她看不懂,很急:“小叔叔你笑什么呢?”
温礼伸手摩挲了一下茶杯的把手,看康念一眼:“我们倒没什么,可你眼前这位大姐姐,强迫症可不轻。”
康念眼角陡然一抖,斜他一眼。
水烧开了,她捏出点茶叶放到茶壶里,伸手要去端热水炉。
温礼已经起身,先她一步:“我来吧。”
康念没跟他客气,又坐回沙发里。
她上午出门的时候没怎么吃东西,经过几个小时的运动,现在更饿了。
想了想,又起身去厨房切果盘。平常她喜欢把水果削了皮直接拿在手上吃,但今天有客人,她便规规矩矩的切好,盛到果盘里,末了迟疑一下,倒了点沙拉酱进去。
不一会儿把盘子端出来搁在桌上,从茶几底下摸出几根牙签:“别客气。”她先下手插了一块苹果塞进嘴里。
温礼的手指在膝盖上动了动,站起来想去洗个手。步子挪出去又一停,问她:“洗手间在哪儿?”
康念随手指了个方向,等身边掠过去一阵风之后才意识到,不对啊,他不是第一次来,怎么会不知道她家洗手间的位置?
诧异的时候抬头看见了正盯着她看的温语桐,康念又了然于胸——他这是不想给她造成误会呢。
还不到立夏的天气,外面也没有蝉叫。
窗外刚才还是一阵子艳阳天,现在却积了好些流云。
云朵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随着风往南飘,太阳被遮住,投下好大一块阴影。
客厅也被这块阴影笼住了一半,康念拨开手机看看,没有要下雨的预告。
“大姐姐,我怎么称呼你啊?”
温礼去洗手间还没回来,康念又不是个爱主动跟人讲话的,温语桐觉得憋得慌,忍不住主动开口。
康念捏起茶壶盖子看了一眼,再放下,‘叮’一声脆响。“合同上有我的大名,”她说,“叫我念姐吧。”
温语桐赶紧拿出合同看她的名字,康念。
她进门的时候从温礼嘴里听到了这个名字,但这两个字具体怎么写,到底是哪个发音,温语桐没听清楚。
她笑嘻嘻收起合同,嘴甜甜的喊了声念姐。
康念嗯了一声,又不说话了。
温语桐慢慢吃着果盘,找话题跟她闲聊:“念姐,你跟我小叔叔是怎么认识的呀?”
这个问题她确实很好奇,以前从没听温礼说起过有这样一个女人,还是这么漂亮一个女人。
合着金屋藏娇呢?
康念想了想,“我们是校友。”
“江州大学?”
“嗯。”
温语桐比了个大拇指,“那姐姐也是医生?”
“不是,”康念端起茶壶倒茶,三杯热茶腾腾的冒着热气,“我比他小好几届,我到江大读研的时候他在读博士。”
她的指肚摸了摸茶杯,热度传递很快,灼热刺痛了她的手指。
她说:“我是新闻学院的。”
温语桐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记者。”
康念张张嘴想说什么,最终抿紧了唇,没反应,就当默认了。
温礼走出来的时候,果盘早就被温语桐消灭干净。
他白白去洗了趟手。
温语桐指着他给康念吐槽,“念姐,我小叔叔大概是手术做多了,忒洁癖!洗个手里三遍外三遍,没个五分钟那绝对洗不完。”
康念挑挑眉,斜眼瞧他,那眼神似乎在说:“你强迫症也不轻哦。”
温礼看她较真,只笑了笑,抽出一张抽纸擦干净手,顺手在温语桐脑袋上削了一下。
“就你知道的多。”他笑骂。
四点多,天气凉快,康念有点困了。
她平常昼夜颠倒,也谈不上是过的哪国时间,想睡了就睡,睡不着就起。
起床了吃点零食,上上网,无聊就到各大新闻网站和论坛消磨消磨时间。
她把热水炉里再煮上水,起身坐到窗户边上的高脚凳,从窗台上拿起一包烟,撕开封口卷儿。
手已经摸上打火机,又回头道:“介意么?”
温礼说:“这是你家,你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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