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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景漓午睡后实在无聊,便跟秋嬷嬷闲聊。
“嬷嬷,为何要朕扮男子?我也想穿漂亮裙子,梳好看的发髻。”
“小祖宗,这话可不能挂嘴边。”秋嬷嬷把沈景漓拉回屋内,这么重要的事情,皇上怎么也给忘了。
确定门外无人,才安心说道。
“先皇宠爱您母妃,但先皇后体弱多病,先皇便用各种珍贵药材帮其延长性命,花销甚大。”
“久而久之,朝中大臣也有意无意的提醒先皇太过奢靡无度。”
“后来,先皇后有孕,妇科圣手柳太医把脉出是男婴,才暂时封住悠悠众口,您出生时是奴婢接生的,看到是公主时可把奴婢吓坏了。”
“先皇后不忍先皇被人指责,才谎称是男孩,诶,先皇后忧思过甚,在您两岁时,便离世了,她说,对不起你,让奴婢好生服侍。”
秋嬷嬷拿出帕子擦眼泪,沈景漓拍拍秋嬷嬷的后背。
“没事啦,漂亮发髻不梳也没啥,况且,朕也不喜欢穿裙子。”
“皇上懂事了许多,做奴婢的看着也心疼。”
“我很好,嬷嬷不必感伤,所以,国库也是那时空虚的?”
“先皇儒雅随和,谦逊有礼,唯一被诟病的就是,痴迷给先皇后续命一事,无论是谁,敬献天材地宝,必得大赏赐。”
“但,皇上对百姓也好,哪里天灾人祸,拨款从不心慈手软,国库空虚也有其原因。”
沈景漓:“往事早就扯不清了,嬷嬷去梳洗吧,朕想喂喂鱼打发时间。”
“好,奴婢告退。”
秋嬷嬷走后,沈景漓百无聊赖的往鱼缸里丢鱼食。
看着鱼儿争先恐后的争吃食,沈景漓嘀嘀咕咕:“小红,你争气些呀,丢你嘴边都能被小黄截胡。”
“小黄,你不撑吗?撑死了我还得埋你。”
“诶?小黄,你跟小红会不会生出个小绿出来?”
“黄加红等于啥来着?”
……
“喂,你还能跟鱼儿对话?”熟悉的声音响起,沈景漓扭头看来者何人。
这人有病吧,大白天一身黑衣。
“你怎么在这?”
他就是在西角门遇到蒙面贼,白日黑衣,知不知道自己有多扎眼?
楚北萧抱拳快步走来,“皇宫还不是说进就进,有难度?”
楚北萧夺过沈景漓手里的鱼食,朝鱼缸中弹去,惹得小鱼一惊一乍,东躲西藏。
“喂…你!”有条比较生猛的鱼用力一翻水面,正好跳入沈景漓怀中。
鱼儿脱离了水面,直蹦哒,不小心倒在地上,沈景漓弯腰去捡,不料小鱼光溜溜,根本不好抓拿。
楚北萧好笑道:“你还真是个脱了把的斧头。”
“什么?”沈景漓擦了擦汗,终于抓住了小鱼,便把它丢回鱼缸。
“无用呗。”
“你跑来这里,就是为了数落朕?”
“今晚去偷国库,怎么样?”
沈景漓把鱼食抢了回来,摇头,“朕觉得偷国库甚是不妥,少年,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偷盗者,必遭万人唾弃。”沈景漓语重心长说教。
国库充足百姓安居乐业才有保障,这个蒙面黑衣人动机不纯,万不能引狼入室,有秦夜玦这个豺狼虎豹已经足够让自己头疼了。
“前段时间,你好像不是这样说的。”
沈景漓干笑:“前段时间洗头比较勤,脑袋进水了,胡说八道的,莫当真。”
“就知道你胆小,老子自己去。”
沈景漓一把抓住楚北萧,“你要是敢去朕就大喊有贼。”
“你…就知道你没安好心,胆小鬼。”
“别去偷啦,国库空虚,根本就没剩多少。”
连赈灾款都是临时筹的,国库定是没什么值钱玩意,若真是走一遭,十有八九会白忙活半天啥也没有。
“既然如此,那去偷秦夜玦的小金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