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见到她的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
“你被打劫了?”花千树躺在床上瞪着了她问。
色小七坐在沙发上,哀哀的神色,眼泪不听话的大颗大颗的往下掉。花千树丢了手中的书,一骨碌爬起来坐着,怔怔的望着她。“喂,你怎么了?”
色小七掩面痛哭,根本无法言语。花千树只看到她瘦弱的身子一颤一颤的,就像悬崖上的野花一般在风中飘摇着。
“喂,去帮我做饭,我还没吃饭呢?”
花千树忽然提高大提琴音嚷嚷道。
色小七总算有了点反应,睁着一双梨花带雨的眼睛瞪着花千树河东狮吼道:“不是给你煮了面条的吗?你还要怎样?”
花千树摸着空憋憋的肚子,没好气的嘟哝道:“喂,那是早上了,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了,我的中午饭,晚饭都没吃,你就是这么照顾伤患的?”
色小七站起来便往厨房走,花千树偷乐了一下,可是转眼色小七又气呼呼的走出来回到沙发上,怀抱双手,直直的瞪着花千树。
花千树一愣,这个死丫头不会是这么快就聪明起来了吧?“喂,你不想要钱了?六十万噢?”花千树利诱道。
色小七一副视死如归,慷慨就义的表情,“花千树,我告诉你,钱,我不要了。你以后休想用钱来要挟我。”
花千树笑道:“转性了?不爱钱了?”
色小七白了他一眼,落寞道,“有钱没钱都一样,该失去的还是都失去了。”
花千树居心叵测的叹了口气,扬起色小七忘记带走的手机,“唉。这么说,明儿来讨债的人你也不怕了?”
色小七惊呆的望着花千树高高扬起的手机,脸色青紫,呐呐道:“谁……谁要来?”
花千树佯装漫不经心道:“不知道,一个男人,给你打了好几次电话。每次都是催债。喂,区区六十万,你可以跟你家里人借啊,搞得自己跟被通缉的逃犯一样,这样的日子你也过得舒坦。”
色小七脸色黯然,“我没亲人。”语气十分沮丧,花千树看到她的眼睛再次潮湿起来。
忽然想到了什么,色小七忽然朝花千树梦扑过来,激动纷呈的抓住花千树的手问:“你把地址告诉他了?”
花千树怔怔的望着色小七,她的手,紧紧的抓住他的,小手冰冷,而她的身体,几乎大半都压迫着他,花千树调侃道:“色小七,换个姿势,这个……不太好吧?”
色小七看着他,又看看自己的姿势,呃,暧昧不明,色小七顿时羞得脸红起来,赶紧直立起来。这时花千树笑道:“这样才对嘛。”
色小七急于知道答案,见花千树拖拖拉拉半天也没个正经,色小七抓狂了。“对你妹,赶紧是不是你已经告诉对方我住的地方了?”
花千树白了她一眼,“我会这么蠢?”
色小七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色小七……”花千树忽然装可怜。
“干嘛?”色小七站在床头,两手叉腰,气呼呼的问。
“为我做晚饭吧,我好饿。”
色小七看着花千树,嗯,连说话都柔弱无力,看来是真的饿了。好吧,她就帮他一次吧。“花千树,我可告诉你,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明儿我连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过了,你自找出路。”
花千树乖乖的点点头。反正能混一顿饭是一顿饭,明天的事明天再想也不迟。
没多久,色小七端出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花千树看到面条头都大了。有气无力的摊软在床上,“又是面条?”
色小七没好气道:“有荷包蛋啦?”
花千树稍感兴趣,爬起来接过碗,看着面条上浮着的金灿灿的荷包蛋,好奇的问:“怎么忽然对我这么好?”
色小七坐在床头上,有气无力的耷拉着脑袋,然后一个劲唉声叹气。最后冷不防说了句:“千树,我不能照顾你了,明儿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别把生活过得跟我一样糟。”
花千树一愣,沉默了。只是埋着头一个劲扒面,一碗面吃得精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