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灯,对了,我还让表哥约了轻舞绣娘,那日皇后娘娘的年会,凤舞妹妹就是因为刺绣才惹了这些事端,所以,我想……呀!芸夫人,你放开手,抓的我好痛啊。”
李芸娘紧紧抓着程蝶舞的手腕,双眸含着一团令人无法忽视的怒火,厉声吼道:“轻舞绣娘?告诉我,她现在在哪儿?说……”
看着一脸暴怒表情的李芸娘,程蝶舞心里暗自喃道:终于怒了吗?不在沉稳了吗?呵呵……脸上却是一幅受到惊吓,如小白兔般楚楚可怜的样子。微皱着眉头,双眸含泪,有些慌乱、有些结巴的说道:“芸夫人,你别这样,放开我,你吓到我了,我的手好疼。”
李芸娘最狠的便是程蝶舞现在这幅楚楚可怜的小媳妇样,不禁让她想到昨天看到被程世杰拥在怀里的翠儿,也是这幅该死的表情,就迷乱了程世杰的心。再加上,轻舞绣娘四个心,让她顿时不再多做他想,心中只一个想法,那就是找到轻舞绣娘,为自己的女儿讨回公道。
因此,在看到程蝶舞的这番表情时,心中对轻舞绣娘的置之死地的恨意,对翠儿千刀万剐的恨意,通通涌上了心头,再也无法冷静的李芸娘,死死握着程蝶舞的手腕,厉声吼道:“告诉我,轻舞绣娘在哪儿里?告诉我……”
此时的程蝶舞,一脸的惊恐,也不回答李芸娘的话,而是看着站在一旁早就傻了的翡翠,哭着说道:“快来帮我,拉开芸夫人啊,快点啊……”
翡翠本就木讷,在看到怒气冲天的李芸娘时,早就吓傻了,因此,在听到程蝶舞的话时,只是摇了摇头,便害怕的垂下了头,不敢再看李芸娘和程蝶舞两个人任何人一眼。
“程蝶舞,少在这儿装可怜,我只想知道,那个轻舞绣娘在哪儿?”
就在这时,就听到棉帘外远远传来了赵飞燕的声音,程蝶舞朝着怒气冲天的李芸娘微微一笑,令沾满泪水的脸上是一幅令人无法忽视的讥讽之色,就在李芸娘看到程蝶舞这番表情愣神的一刹那,就听到程蝶舞大声喊了一声:“不要,芸夫人,不要……”便看到程蝶舞用力抽回了被李芸娘紧握的手,却在抽回自己手时,顺势往一旁的花架倒去,随着花架倒地发出的巨响,就听到程世杰的怒吼,翠儿的尖叫,赵飞燕的惊呼,同时响了起来。
“大夫,小女怎么样了?”
“回侯爷,令媛身上的伤并无大碍,只是这手腕上被利器划的伤口,因前段时间所受寒气,体质本就弱,伤口比平常人愈合的慢,所以,短时间内最好不要使力做任何人。”
听到大夫的话,程世杰一愣,随即想到了什么,焦急地问道:“那上元节那日可能恢复?”
就见大夫摇了摇头,正重其事的回答道:“不能,最快也要一个月。”
翡来李等翡。大夫的话落,就见程世杰的眼里划过一道失望之色,摆摆手命人把大夫送出去,方才看着躺在床上正昏睡不醒的程蝶舞。
“候爷,不要担心,大小姐吉人自有天相,没事的。”一旁的翠儿,贴心的走上前来,扶着程世杰的胳膊,柔声说道。
“你懂什么?上元节皇后娘娘办宴会,本指望蝶舞这丫头,谁知……唉!”
离言,翠儿看了一眼正在替程蝶舞擦试脸上血渍的赵飞燕,嘴角微微一挑,低低说道:“候爷,大夫只说是大小姐不能动手,可没说不能出门啊。上元节,大小姐抚不抚琴并不重要,重要是坐在那儿,便是一种表示。再说,话又说回来,即便大小姐不参加,想来,旁人那日也赚不得什么便宜的。候爷也看到了,这次大小姐不小心掉进湖中,太子虽没亲自来,却也天天命人送东西,这代表了什么?不用咱们说,旁人自有想法。只是……唉,姐姐做事平时很沉稳的,今天不知怎么了,竟然如此冲动,竟然把大小姐甩到了地上。”说完,聪明的把话停了下来。
此时的赵飞燕,拿着沾满鲜血的棉帕,哭着跪倒在了程世杰的面前,磕头说道:“候爷,求你为小姐做主!”
不等程世杰开口说话,翠儿一把扶起了哭泣不已的赵飞燕,一边说道:“飞燕啊,你放心,侯爷最疼大小姐,定不会让你家小姐受了委屈的。”说着,重重叹了口气,充满可惜的说道:“如果大小姐这次不受伤,上元节的宴会上再拨头筹的话,有些事情说不定就能提前定下了,唉!可惜了……”
听到翠儿的话,程世杰的脸色微微一变,冷冷哼一声,转身大步朝外走去。翠儿和赵飞燕快速的交换了一个眼色,迈步便跟着程世杰出了念慈堂。
刚刚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程蝶舞,在程世杰和翠儿离开后,方才睁开了眼睛,眼里划过一道事在必得的坚定之色,吩咐道:
“飞燕,去,把大门关上。”
听到程蝶舞的话,赵飞燕抬手擦了擦眼上未干的泪水,点点头转身快速朝外跑去。
“小姐,手腕还疼不疼?你怎么能划这么深,这么厉害啊?”关上大门的赵飞燕,回到房间,坐到床前,看着程蝶舞被绵纱包扎好的手腕,心疼的说道。1b5J1。
原来,今天程蝶舞去映荷院时,便把昨天晚上赵飞燕打碎的盘子,其中一块最锋利的碎片暗藏在了身上,到了映荷院,只所以没有让赵飞燕跟着进去,就是要她去找翠儿,让翠儿带程世杰来,联手演了这一出戏。一来,是想让程世杰更加的厌恶李芸娘,尽而让她失势,二来,是想借此事不出去参加上元节皇后娘娘的宴会。
对那个位置,程蝶舞本就没有多少兴趣,当初只所以会那么上心,无非是想打压程凤舞,不让她达成心愿罢了,现在,程凤舞因病在身,无法参加,已经失去了那个机会,自己又何必再参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