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入宫参加宴会,所以,亦日一早,兴奋不已的赵飞燕便早早的来到了念慈堂。夹答列伤
赵飞燕从来没想到自己能入皇宫,参加什么宴会,更没想到还能见到皇后,说不定还有皇上,想想都觉兴奋不已。因此,她一早就把定国侯府赏的这件棉衣洗干净放了起来,就是为了能今天穿上,干干净净的陪程蝶舞入宫。赵飞燕知道,做为自小从街面上长大的她,自没有翠儿、金儿那样的沉稳与玲珑,可是,她却打心底里不想因为自己而丢程蝶舞的脸。并一再告诉自己,今天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小姐,今天入宫,你要穿哪件衣服?”赵飞燕一边整理床铺,一边轻快的问道。
坐在铜镜前梳发的程蝶舞,闻言,轻轻一叹,看着印在铜镜里的自己,眼底划过一抹波澜,轻声回答道:“把桌子上的那个木盒拿过来,就穿里面那件吧。”
听到程蝶舞的话,赵飞燕并没有因为程蝶舞的出尔反尔多想,反正,她一开始就想让程蝶舞在那几个木盒里选一件衣服,此时听到这番话,心里开心不已,答应一声,便走到桌子前,打开木盒把里面的手饰和衣服拿了出来。
因为宫宴订在巳时,一番精心打扮后,穿着一新的程蝶舞便安静的坐在书桌前用心的抄写起了经书,等着宫中派来的马车。
“若一念心起,则有善恶二业,有天堂地狱。若不以心生心,则心心入空,念念归静,从一佛国至一佛国。若以心生心,则心心不静,念念归动,从一地狱历一地狱。无妄想时,一心即是佛国,有妄想时,一心即是地狱。众生造作妄想,以心生心,故常在地狱,菩萨观察妄想,不以心生心,故常在佛国。”
当程蝶舞一勾一画的用心抄完这段佛经时,看着宣纸上整齐、娟秀的字体,嘴角微微泛起一抹苦笑,天堂、地狱,只在一念之间,只是,世上之人有几人想做恶魔,想入地狱,只是世事无常,逼人无奈,一心向善的人被歼人所害,早早离世,而那些恶毒胜恶魔的人却活的万般自在。就像现在的自己,曾经有谁能想到,那个如白荷般的人,那个心心念念一心向善的人,会耍尽心计与手段,双手早已沾满鲜血。天堂、地狱,不过一念之间吗?
“小姐,宫里的马车来了,夫人叫你去前厅。”17199127
突然,翠儿的声音打断了程蝶舞的思绪,深深吸了口气,强压下心中刚刚的烦乱思绪,放下手中的笔,抬眸看着翠儿,挑眉说道:“劳烦翠儿姑娘跑这一趟了,我这就来,对了,今日,宫中派了几辆马车?”
自经过于心荷的事情后,翠儿便对程蝶舞这个大小姐的智谋深深的折服了,她清楚的知道,不久的将来,这定国侯府必将变天,再加上,李芸娘这段日子对自己的提防和戒心,更让翠儿有了一种唇亡齿寒的感觉,她可不想落到碧儿那种下场。因此,聪明的她便投靠了程蝶舞,只盼着将来李芸娘若是倒台后,自己还能有一个好的下场。因此,这段日子,李芸娘有什么动向她都及时的传信过来。而昨天那一连四拨送礼的人,也更加让翠儿确定了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因此,此时,在听到程蝶舞的话后,聪明如翠儿当然知道程蝶舞的心思,微垂眼眸,隐去眼底那一抹惊讶之情,恭敬地说道:“回小姐,宫里派了两辆马车。”
程蝶舞打心里不想和程凤舞坐一辆马车,因此,在听到翠儿的回答道,笑着起身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走吧,别晚去了,又惹得芸夫人不开心。”说着,便往外走去,路过翠儿身边时,程蝶舞一挑眉头,状若漫不经心的问道:“对了,马上就过年了,芸夫人可有什么打算吗?”
闻言,半垂眼眸的翠儿,立时便明白了程蝶舞话里的意思,想也不想的回答道:“这两天芸夫人很是忙碌,不仅要采买府里的过年所用物品,还要把送往各府的礼物整理妥当,听说,外面的店铺生意很好,芸夫人已经命李管家把外面所有帐面上的银两全都交了上来,以核准帐目,还有大公子最近极为安份,芸夫人很是高兴,昨天晚上还说,过了年要给大公子纳妾。5”
“纳妾?那碧儿呢?”听到翠儿的话,程蝶舞挑眉问道,并不是程蝶舞对碧儿极为关心,而是,她不想让碧儿失去接近程跃龙的机会,最起码现在不能。
翠儿因为程蝶舞的眼里而微微一暗,语带苦涩的说道:“碧儿只是个侍寝的丫头,连通房都算不上。”说着,语气微微一沉,不知道是因为碧儿还是想到了自己黑暗的未来。
程蝶舞呵呵一笑,轻轻瞟了一眼半垂眼眸的翠儿,嘴角微微泛起一抹冷笑,低低喃道:“放心,我是不会坐视不管的,你不会步碧儿的后尘。”说完,再不说一个字,迈步朝外走去。
为以以不不。今天是一个难得的暖冬,冷冽的寒风仿佛也知道今天宫里要办宴会,竟然没有像往常一般呼呼的吹着,而是像春日里的细风般无声的轻拂着,太阳高高挂在天上,温暖的阳光四洒在每个人的身上,程蝶舞走在去前厅的路上,脸上始终是一幅淡然的表情。
“娘儿,你说,程蝶舞会穿昨天咱们送她的衣服吗?”
程凤舞半靠在李芸娘的怀里,一脸娇柔的问道。
听到程凤舞的话,李芸娘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不觉微微一笑,抬手轻柔的抚着程凤舞的发顶,柔声说道:“穿不穿都不重要,你只要记住,凤儿,论身份,或许你这个庶女比不上她嫡女的尊贵,可是,她也就只占着这一点,再无其它。当今皇后娘娘也是庶女出身,所以,凤儿,你不要担心,也不要有太多压力,今天,那双面牡丹图定能让你拨得头筹,你只要用心去取悦皇后,皇上,太子便好了,懂了吗?”
程凤舞点点头,从李芸娘的怀里直起了身子,脸上闪着一种坚定的神情,转眸,却在看到走进来的程蝶舞时,脸色微微一变。
李芸娘看到程凤舞眼里的神色,不解的转眸望去,当视线落到程蝶舞的身上时,眼里微微一暗,一抹厉色随即划破了眼底。
今天的程蝶舞,穿着一件略嫌简单的素白色的棉衣,这与今天的宫宴格格不入,还有些不恭的表现。可是,这件简单的素白棉衣上却用深棕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奇巧遒劲的枝干,桃红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裙摆下面,又用淡雅的丝线绣了一圈或开或闭的兰花,几只粉蝶丛中飞舞。一根素白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在腰间盘出了一个大大的白色蝴蝶节,更显出了身段窈窕,如此一动一静,一梅一兰的素白棉服,让这身本不适合宫宴的衣服,不仅没有给人一种大不敬的感觉,反而还给人一种清雅不失华贵的感觉。
乌黑的头发盘了个漂亮的发髻,髻上簪着一只玉兰花簪,上面垂着流苏,流苏的下面不是平常的珠子,而是一只只小巧玲珑,展翅欲飞的蝴蝶,随着程蝶舞的动作,流苏下的蝴蝶摇摇曳曳,仿佛一只只飞在玉兰花间的蝴蝶,那般的动人,那般的悦目。耳旁两坠银蝴蝶,,略施粉黛的脸蛋娇媚如月,眼神顾盼生辉。
程蝶舞的浑身上下,除了一只玉兰花簪和一对银蝴蝶耳坠外再无它物,却显得分外端庄高贵,文静优雅,那么纯纯的,嫩嫩的,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白荷,纤尘不染,惹人心怀。
这样的程蝶舞是程凤舞和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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