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四小姐的语气很缓和,教官显得很紧张不自在。我则没有太多的感觉,只是转过身把门锁上后坐了下来,等待着四小姐宣布她所说的事情。
她没有站起来:‘现在宣布第一件事情,我暂时不会回组织,因为回去的路上一定很不安全,姓白的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第二件事情,今天开始,我不是什么组织的四小姐。而你们也不是什么组织的人,这种身份一直等组织再次找到我们为止。你们明白了吗?’
教官想动,却动不了:‘遵命,一切听从小姐吩咐。’
我也点了点头。她笑了一下,笑得很勉强,痛苦,可能是牵动了内伤吧:‘好了,以后不要叫我小姐了。按照现在的称呼,你们应该叫我什么呢?经理,总裁,老总对了,就叫我老板吧。哎,你,过来扶我回去休息,我现在走路都困难了呢。’
我只好去扶着她会房间,让她躺在了床上,然后出来把门关上了。来到教官的病房,教官小声的说道:‘四小姐这是怎么了?脑袋摔坏了吗?’
我则不以为然:‘怎么了?她以前很凶吗?’
‘不是凶,而是冷,很冷。大热天你站在她旁边晒太阳的话,都不用觉得半点热。好了,不聊了。我跟你说的话可千万不要让她听到了,否则后果很严重。’
我点了点头:‘对了,我要不去楼下把枪拿回来?这样我们也有保障一些。’
‘不用了,你去帮我买些药回来吧。哎,算了,你连这里的话都不会,还买什么东西啊。你去休息吧,我累了,想休息一下。’
我来到外面,发现自己的房间已经被别的病人给用了,就只好来到大厅里坐了下来看电视。一会后,四小姐的房间门打开了,她把头伸了出来,对着那个护士道:‘你,过来一下,我有事情想麻烦一下你。’
那个护士看了我一眼,我点了点头,没有反对。于是那个护士就走进了她的病房,很快又走了出来。我看她脸色很正常:‘怎么了?我同伴说有什么事吗?’
她笑道:‘没什么事,她说她不想住在这里了,让我晚上带她去我家住。反正我家也有一间空房,我就答应了。对了,她还说让你帮她付钱。不过我这里还有你们剩下的钱,所以你不用再付钱了。’
结果晚上,四小姐就跟着那个护士回家了,还让我不许跟着。然后我们每天都是由护士给我们买饭,四小姐则一直住在了她家里,没有再来医院。我则在闲暇的时候跟着教官和那个护士学了一些当地的话,虽然说得不流利,但还是能够听懂很多当地话了。
这天中午,两个医生帮教官拆开了厚厚的纱布,然后在他的伤口上再次敷上药,给他绑上了一层要薄很多的纱布。他们直接也说了几句,我是大概听懂了。意思就是要再收钱了,但教官看到自己行动已经无碍了,就跟他们说不用再住下去了。他要出院。
两个医生也没有反对,任由我们收拾东西离开了。但我们收拾好东西后,只是来到大厅里看起了电视。一直等到那个护士下班了,由她带着我们两人去了她家。
那个护士叫刘谷雨,她本来是华侨,但却是属于那种很穷的华侨。因为一直生长在这里,但父母都是华侨,却一直没有回去过,所以她虽然能说一口流利的国语,但从来没有回去过。她的父母在前几年的一次车祸中都不在了,她家的房子也被当地政府没收了。
所以她现在住的是她母亲生前一个朋友家的房子,虽然不贵,但以她当护士的收入来说只够勉强度日。还有,当地黑社会太多了,住在那里也安全一些。毕竟是她母亲之前的朋友,有事也可以照顾一下她。
来到了一栋三层楼的楼房前面时,她笑着说道:‘就是这里的楼顶,我们从旁边的侧门进去吧,直接上三楼的。’
因为我们把那台汽车开了出来,所以就把车子停在远一点隐蔽一点的地方了。然后走着过来的,她打开门,带着我们来到了楼顶,这里一共有两间房间,而做饭的地方就在外面有个煤气灶:‘就是这里了,蓝姐,他们也来了。’
四小姐从一间房间里走了出来:‘你们两个怎么也来了?’
她如今看上去似乎已经完全恢复了,也精神了不少。教官连忙道:‘就是想来看看您。对了,我们进去说话吧。’
‘谁让你随便进入女孩子的房间的啊?小雨,你带他去买一些菜回来,对了,直接去饭店里多打包一些熟菜回来吃吧。六,,,小刘,你跟她一起去。’
我愣了一会,教官拉了我一下我才反应过来她说的小刘是我,六号是我在组织里的代号。现在小刘又成了我现在的代号了。我拿了一些钱就跟着刘谷雨一起去买菜去了。
路上,刘谷雨问道:‘你也姓刘吗?听说在华夏,姓有很多,姓刘的也有很多。只要找到自己祖先的名字,就能在那个姓氏宗祠里的族谱找到自己以前从哪里来的,是吗?’
听了这话,我有些惆怅:‘其实我是一个孤儿,从小就在孤儿院长大,等我考上了大学,孤儿院却倒闭了。所以我只知道我叫林言,其他的都只是代号而已。’
‘什么?你是大学生?你真的是大学生?’
听到她这么惊奇的喊,我有些不自然。转过头,看到了一双炙热的眼神一直盯着我看,我挠了挠头:‘怎么了?大学生很稀奇吗?’
他摇了摇头,然后有些低落的往前走去:‘没什么,只是我们这里的大学生很少而已。我以前就听我父母说,华夏那边如今很发达,大学生也很多。所以从小我就想着回去,不过,,,,到了,就是这里了。你在外面等我吧,我去买完菜就回来。’
我没有回答,也没有跟着她去买菜,而是看着一个打着黑伞的女人带着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正往菜市场走来。他们的气场让我感觉很奇怪,这不是普通的接引者和灵魂,我站在他们后面没有说话。
一直等他们走出菜市场,那个女人才停下来回头看着我:‘尊贵的殿下,不知道您有什么疑问想要问的呢?’
我走到了她的旁边,才发现她是专门带我来到了一个偏僻无人的角落:‘也没什么,就是感觉你身上的气场很奇怪。就像是很强大,但却又不太强大的样子。还有他,我感觉看不透一样。’
她笑了一下:‘也没什么的,我是八殿下的未婚妻,所以身上有八殿下设置的结界。但殿下你却能够看到里面真正的我,所以才会又感觉到我很弱小。至于他,就只能凭殿下自己的眼力了。’
那个小孩看到我居然能够看到他们,一双大眼睛显得非常好奇:‘大哥哥,你也死了吗?我死了,大姐姐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而且还答应完成我三个愿望,这就是我的第二个愿望。现在也完成了,就剩下最后一个愿望了,大哥哥跟我一起去吗?’
听到那个孩子的话,我蹲了下来,摸了摸他的脸,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他怎么死的?’
女人撑着黑伞遮住自己和孩子的头,没有说话。那个孩子听了我的话,他解开了自己的衣服,让我看着那只剩下骷髅架的身体,还有那还在跳动的内脏。我一下就跑到了旁边吐了,一直把能够吐完的东西全部吐了下来。
女人带着孩子走到了我的身边,孩子开口道:‘是我爸爸做的,他一开始给我打了麻药,把我绑在了柱子上。然后给我妈打电话,说如果她不回来,就一刀一刀的剐了我。我当时很害怕,但因为麻药的关系,我哭不出来。后来我妈妈没有来,然后我爸爸就,,,,,’
我连忙喊道:‘行了,不要再说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所以说他是你献给你丈夫的礼物,九鬼中的哪一鬼呢?’
女人笑了一下:‘你猜得不错,但就是太年轻了。冥界里面的任何一个继承者都会带上很多的接引者或者强大的鬼物在身边,但我仅仅从你身上闻到了纯真的影的气息。但很淡,你们应该分开很久了吧?而且你身上的冥界积分也很少,这种东西任何一个见过其他继承者的人都能看出来。而且你是华夏人,却来到了这里,说明你根本就不懂冥界的规矩。这里,是八殿下手下的地盘之一,没有他的邀请,你这种继承者一般是不准过来的。’
我没有心情听她的废话:‘行了,说说他究竟是九鬼中的哪一种吧。我没心情听你的废话。’
她还想卖弄一下她的智慧,却被我一下喊住了。毕竟我是灵魂接引者,冥王的继承者之一,也跟她的未婚夫八殿下是一样的身份。所以现在的她还不敢冒犯我:‘好,我说,但是你不能抢走。’
‘好,但我想跟着他一起去完成他最后的一个愿望。’
她叹了口气:‘如你所愿,他是九鬼中的曼,死前受尽煎熬而死,但死后却不带一点怨气。这就是还拥有着赤子之心的孩子,曼在冥界是一种很强大的鬼物。但却智慧极低,性格温顺而易与人相处。但只要驯服了,他会是你最强大的战斗力之一。好了,现在我全部说了,殿下还有什么要问的请一并问了。免得到时候有要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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