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太残暴,180 公仪珟
初夏与香寒站在一侧,看着夜魅晞,还从未见过皇上发过如此大的脾气。舒悫鹉琻
夜魅晞冷哼一声,“她当真是算好了。”
初夏看着他,连忙将密函捡了起来,待看到上面所写,抬眸,看着他,“皇上,她竟然同意了您的要求。”
“你不是同意,是一早便知晓朕要如此刁难她。”夜魅晞沉声道。
“那……如今该怎么办?”初夏抬眸,看着夜魅晞,“皇上,您千万不能应了此事。”
“不应?”夜魅晞低笑一声,“你已经将密函发出去了?”
“刚刚出去。”初夏进来时,便看到夜魅晞发脾气,她适才刚刚送出去。
“如今怕是早已经被她劫去。”夜魅晞想着这些日子,夏珞颜倒是没有在她身边白待着,竟然一早便布下了棋局。
“若是如此的话,那如今不就是木已成舟?”香寒紧蹙着眉,低声说道。
“是。”初夏低声回道,“这婚约,如今能够履行的便只有皇上,只因,如今,皇族内只剩下皇上一人。”
“而夏珞颜乃是长公主,也并未其他的公主,其余的便是皇子。”香寒在一侧忧心忡忡地说道。
“看来她在巫月国时便已经谋算好一切。”初夏惊叫一声,“她如今可是对巫月国了若指掌,即便日后,贝立国归巫月国所有,那也是在她的掌控之中。”
夜魅晞突然想起那个暗卫,那么,爷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呢?
夜魅晞摆手道,“退下吧,让朕静会。”
“是。”初夏与香寒知晓,这个时候,她们多说无益。
二人退了出去,皆是沉默不语。
夜魅晞坐在软榻上,他之前知晓凌霜雪不安好心,却未料到她竟然有那样高湛的易容术,连他都骗了过去,更重要的是,他竟然让她坐上了丞相之位,引狼入室,事到如今,已经悔之晚矣,他应当好好想想该如何解决这个大麻烦。
凤栖国,凤傲天亦是算准了夏珞颜接下来要如何做,故而,她才会让夜魅晞入了她的局。
猫公公坐在她的身侧,看着她,“主子,您是不是一早便有了算计。”
凤傲天侧眸,看着猫公公,“这世上,无非就是你算计我,我算计你的事,不过,是比的谁能算计过谁而已。”
猫公公看着凤傲天,想着她如今来葵水,都不得安生,不由得心疼,可是,想着往后,她每次来葵水,他定然都不在她的身边,那么,谁来照顾她呢?
凤傲天看着他,“你又在胡思乱想。”
猫公公浅笑着,“奴才心疼主子还来不及呢,哪有空胡思乱想。”
凤傲天抬眸,便看到眼前出现一团黑漆漆的东西,而后,便看到流星一溜烟跑了进来。
那黑漆漆的东西从容不迫地走向凤傲天,抬眸,看着她,微微点头,神情甚是虔诚。
“你的速度真快。”流星站在它的身侧,忍不住地赞叹道。
凤傲天看着流星,“这便是灵犬?”
“慕寒瑾说,是神犬。”流星看着凤傲天,便忍不住地说道,“它很有脾气,而且,竟然比我还厉害。”
凤傲天挑眉,看着眼前的神犬,低声道,“爷不会让你咬人的。”
神犬生来便有灵性,它从未杀生,不过是奉行天理,虽然身为犬类,却从不嗜血,性子很是平和,可是,它知晓,即便是再修身养性,它内心也有凶残的一面,不过,这些年来,它一直待在风族,从未出来过,故而才未激发出它的潜力。
凤傲天打量着眼前的神犬,原来是一只纯黑色的藏獒,那一双眼睛甚是明亮,炯炯有神,更重要的是,它带着与生俱来的平和之气,让人一眼看去,便无比心安。
“小家伙,你吸收了风族最纯净的灵气,自然能识辨出所有灵性之物的气息?”凤傲天低声问道。
神犬听着凤傲天的话,点着头,两眼放光地看着凤傲天。
流星站在神犬的身旁,听着凤傲天的话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神犬,接着惊叹道,“原来你的灵性比我的还高?”
凤傲天看着流星,“你才修行了多少,它已经有数百年的灵性了,虽然不及小白蛇,但是,比起你,绰绰有余。”
流星又感叹了一声,“可是,不咬人的狗总归不是一条好狗。”
凤傲天看着他,“那让它咬你一口,爷想,它应当会破例的。”
神犬无比赞同凤傲天的话,发出低低的声音,转头,看着流星,伸着舌头,露出了獠牙。
流星吓得连忙向后退去,直接躲在了猫公公的身后,“呵呵,那个,就不用了。”
神犬看着眼前的流星,对于他适才的评价,心情着实不爽。
凤傲天看着眼前这一人一狗,心情也好了许多,接着说道,“流星,你带着神犬去寻九公主的下落。”
流星自猫公公的身后,探出脑袋,看着凤傲天,“圣主,它的能耐比流星的大,还用得着流星吗?”
凤傲天挑眉,看着他,“若是不去,便回圣池去。”
流星连忙自猫公公的身后走出,垂着头,嘟囔着嘴角,“您每次都用这招。”
凤傲天看着他,“因为次次有用。”
流星冷哼一声,站在神犬的身旁,一脸怯怯地盯着它,“你我好好合作吧。”
神犬昂着它高傲的头,扭头,给了流星一个华丽丽的白眼。
流星叹着气,早知道,他就不取笑它了,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凤傲天看着神犬,“过来。”
神犬听着凤傲天的话,连忙转过头来,踩着步子走了过去,待站在软榻身侧,仰着头,看着她。
凤傲天斜靠与软榻上,抬手,轻抚着神犬的头顶,身上的毛很舒服,没轻抚一次,神犬便觉得有一股暖意流过,它摇晃着脑袋,甚是享受。
流星看着它那副狗样,嗤之以鼻,接着也上前,站在凤傲天的身侧,“圣主,流星也要。”
凤傲天看着他跟神犬较上劲了,接着勾唇浅笑,“要什么?”
“这个。”流星自个抬手,轻抚着脑袋,看着凤傲天。
凤傲天摇头道,“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流星指着神犬,“难道它是?”
“它是爷的宠物。”凤傲天慢悠悠地说道。
“圣主,您偏心。”流星听着凤傲天的话,伤心不已,嘟着嘴角,眼看着便要留下眼泪。
凤傲天看着他,“嗯?”
流星呼之欲出的眼泪,转瞬收了进去,接着转身,向帝寝殿外走去,“它要不走,我便走了。”
凤傲天见他赌气,低头,看着神犬,“去吧。”
“吼吼……”藏獒冲着凤傲天点着头,转身,依旧不紧不慢地离开了帝寝殿。
猫公公看着流星怒气冲冲地离开,而藏獒反倒是步履从容,返券没有半分的匆忙,他低笑道,“这神犬还真有意思。”
凤傲天侧眸,看着他,“嗯,很有灵性,不过,也很傲娇。”
猫公公看着凤傲天,“主子,奴才怎得未见过这样的狗?”
“它名叫藏獒,算是稀缺品种。”凤傲天看着猫公公,“你喜欢?”
猫公公又是笑道,“奴才只喜欢主子。”
而此时,邢无云自酒公公的偏院离开,今日什么都未做,只是躺在躺椅上,舒服地睡了一觉,他伸展着双臂,却见院中已经没有酒公公的身影,他接着转身,离开,径自去了帝寝殿。
凤傲天看着他走了进来,见他神清气爽,“在酒公公院中休息地甚好。”
“嗯,那处简直是一片净土。”邢无云的确认床,可是,他却不知,自个还能躺在躺椅上睡得如此地舒爽。
凤傲天抬手,邢无云便伸出手,与她握着,那俊美绝伦的容颜,透着几分的不悦,“手怎么这么凉?”
凤傲天看着他,“既然觉得凉了,给爷暖暖。”
“好。”邢无云点头道,接着坐在他的身侧,将她的手放在自个的掌心,紧紧地握着,再看向她脸色比起适才好了许多,“皇上不用喝药了?”
凤傲天看着他,“这几日不用了,你是知晓的,这身子调理起来有些困难,如今有了药效。”
“听卫梓陌说,你身子不舒服。”邢无云知晓她在调理身子,可是,不知竟然如此艰难。
他抬手,覆上她的额头,也觉得冰凉,抬眸,看着猫公公,“这还要几日?”
猫公公看着他,“这几日是很难受,不过,往后便不会了。”
邢无云松了口气,接着将她揽入自个怀中,将盖在她身上的毯子拢了拢,抬眸,看着远处,“这个月过了,便入冬了。”
凤傲天看着他,“你想起了什么?”
“可以赏梅了。”邢无云看着她,笑说道。
凤傲天琢磨着他话中的意思,“你想出去?”
“为何要出去,宫中不是有赏梅的地方。”邢无云看着凤傲天,意有所指。
“你是不是知道一些爷不知晓的事情?”凤傲天挑眉,看着邢无云,低声问道。
“只是见易沐这些日子比起往日越发地憔悴。”邢无云想起那日,他偶然间看到易沐竟然吐血,不过,他却偷偷地将吐血的绢帕放在了袖中。
凤傲天想着她的确忽略了易沐,“你是想让爷去他那处多走动走动?”
“皇上明白,臣多说无益。”邢无云轻抚着她的后背,“如今,皇上还是养好自个身子为好,卫梓陌虽然装作不在意,其实,他心中还是担心着皇上的。”
凤傲天抬眸,看着邢无云,“你还未跟他打够?”
邢无云笑道,“臣与他在一处,总归是要打的。”
“那倒也是。”凤傲天看着他,“这些时日,你在宫中多陪陪他,毕竟,对于这处,他有诸多的不适应。”
“那是自然。”邢无云看着她,“难道皇上就以为臣很自然?”
“你……”凤傲天低笑道,“你有什么不自然的?爷看你自在的很。”
邢无云嘴角一撇,“皇上还真是对臣很放心啊。”
“嗯。”凤傲天点着头,她的人,她一向很有自信,最起码,他们是不会背叛她的,只因为,他们都是骄傲的人,一旦入了心,那便不会再有他想。
猫公公看着邢无云,便觉得,其实他离开了,也会有很多的人照顾主子,时间会慢慢过去,这样,主子,也便会习惯他不在她身边的感觉。
蓝璟书与顾叶峰走了进来,适才不过是歇了一会,终究是担心着她,还是早早便来了,“臣参见皇上。”
凤傲天看着二人,“可歇息好了?”
“皇上,您身子可好些了?”蓝璟书上前一步,看着她,温声问道。
凤傲天点头,“爷无妨。”
顾叶峰自那日知晓他中毒之事,便一直郁郁寡欢,这些时日,更是沉默了许多。
凤傲天看着他面色冷沉,没有半分的笑意,“过些时日,待小白蛇回来之后,爷便能寻到解毒之法。”
顾叶峰抬眸,看着她,“是。”
凤傲天见他不愿多言,便淡淡地开口,“用膳吧。”
“是。”几人应道。
凤傲天抬眸,握着猫公公的手,“去备膳吧。”
“是。”猫公公起身,向殿外走去。
凤傲天看着蓝璟书,“易沐身子如何了?”
“这几日都是硬撑着,昨夜个撑不住,如今还躺着。”蓝璟书想起易沐,便多了几分的担忧。
凤傲天看着他,“带他去酒公公那处瞧瞧。”
“是。”蓝璟书应道,“皇上,您的身子,臣很担忧。”
凤傲天握着他的手,“放心,爷抱你的力气还是有的。”
蓝璟书听着凤傲天不正经的话,连忙垂眸,沉默不语。
邢无云看着凤傲天,想着,即便是天塌下来,她都能顶着,更何况是现在?可是,他心中终究是放心不下的,更重要的是,他想起卫梓陌的话,她柔弱过吗?她柔弱的时候是什么模样呢?即便没有见过,可是,他看着如今这样的她,还是会疼惜,这便是爱一个人太入骨的结果吧,虽然知晓她有多坚强,有时候,比他还要强势,可是,终究是听不得她有半分的难受,一心地牵挂着。
凤傲天转眸,看着邢无云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即便如今是在思忖,却也是嘴角挂着那一派风流的笑意。
也许,她欠他们一个承诺,可是,这样的承诺,如今,连她都没有办法允诺,能否兑现,所以,她也在等待。
顾叶峰始终低垂着头,沉浸在自个的悲伤之中,若是以往,当他得知此事之后,必定会一笑而过,毕竟,对于他来说,已经坐着轮椅十几年,若是死了,那便是解脱,他怕是会放声大笑,可是,如今,心中有了牵念,他有了不舍,那么,若是解药寻不到,他便要离开,只要想起,离开她的身边,他的心便痛得难受。
蓝璟书握着她的手,也感觉到了冰凉,他双手将她的手握着,轻轻地搓着,心中却是心疼不已。
顾叶峰独自一人用着午膳,看着不远处站着的听风与听雨,适才,便有人前来,将早上猫公公击碎的床榻重新换上,与他素日的一模一样,不过,更柔软了许多。
他没有什么胃口,不过是草草用了几口,便起身,行至书房内,青烟袅袅,他端坐与琴旁,轻抚琴弦,神态飘渺。
突然一道黑影落下,卫梓陌猛地抬眸,便看到眼前的人,若是从前,他会毕恭毕敬地起身,行礼,唤一声,“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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