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起来,那是一个看起来像是书房一般光线充足的房间,透过蕾斯窗帘,能看到一个男人正坐在桌前。
“是啊,那是当然的。”栗se长发的女人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她的心如同覆盖了一层厚厚冰面一般,让人完全无从捉摸,不过在一瞬间,从那看不见的龟裂中,喷发出了某种让人感到恐惧的东西,而桐人则对此视而不见。
“能否让我见上楞次先生一面,也好将我内心的疑虑给消除呢。”
“很遗憾,雷尼现在正在撰写新作。”桐人的话刚结束,女人变毫不留情的拒绝了,不过似乎是看在桐人过去的身份还是代表已逝好友的身份来见旧友这点动机上,女人再次开口道:“如果您非要见上雷尼一面,那么能请您明天再来吗?我让你和他见上一面。”她以亲切的声音说着,那是和刚才那冷淡的回应有着极大落差,让人感到可以的热情,但是桐人却脸se不变地点了点头。
“谢谢,有劳您了,请问您是……”女人用冷冷的眼神瞟了桐人一眼,再次恢复了一开始那种平淡的口气:“宝拉,我的名字是宝拉……雷尼·楞次的妻子。”
时间已经接近傍晚,气温似乎又下降了一些,持续下着的雪越下越大,空气中泛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桐人钻进车子里,即便是只穿着单薄的风衣与内衣,可是对于体质早已不能用常识来形容的他,这点寒风和夏天吹拂身体的微风毫无区别。
“算了,就在车里将就到半夜。”将暗夜之袍平时很少使用的兜帽具现出戴起,用来避免夜晚被天空飘落的雪花弄醒,看着眼前那仿佛在童话故事中才会飘落的纷飞大雪,桐人苦笑着嗫嚅道:“如果我没有猜错,妲丽安应该正在家里闹别扭了,也罢,就这样挫挫她的锐气,一直这样刁蛮的女孩子可不是很讨人喜欢啊。”
伴随着逐渐猛烈的纷飞大雪,桐人缓缓闭上了双眼,进入了并不是很沉的睡眠层次,因为他知道自己半夜还需要醒过来去处理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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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那个家伙,不就是稍微有些态度不好嘛,难道是说道个歉对于你来说就这么难吗?”距离王都有着半ri车程的郊外乡间宅邸里,漆黑少女踏着烦躁的步伐从昏暗的地下室里,朱唇发出的话语中有着浓浓的不满。
好,妲丽安也忘记了到底是谁两天的时间内天天都对着自己惟命是从,道歉的话都已经成了对方的习惯了,高傲的她却是死死记恨着对方侵犯自己的事实。
“咦?”刚进到起居室的妲丽安突然发现了不对劲,因为整栋宅邸竟然安静得可怕,仿佛此时此刻整栋房子中只有她一个还在呼吸的存在,一个恐怖的事实猛然在她的内力滋生了出来,那是一个她无论如何也不想去接受的事实。
“桐人!?你在哪里?!”
“……”
“变态萝莉控、社会的渣滓、蛆虫男、人渣……”
妲丽安连续数次的喊声得到的仅仅只是死寂般的空洞寂静。“不会的,他不会……”她只觉得自己的整颗心仿佛揪紧了起来,整具娇小的身躯仿佛掉了线的人偶般渐渐无力瘫软到地面。
“他离开了……他什么都没有说就离开了……”这是妲丽安从来没有发出过的声音,空洞、迷茫……还有着难以置信的恐惧,那悦耳空灵的声音仿佛失去了应有灵魂般毫无感情se彩在内。
就在这时,妲丽安微微抬起的视线注意到了起居室桌面上放置着的颇具分量的包裹,以及一封似信件的纸张在上面,她那颗仿佛失去了跳动的心中突然剧烈颤动起来,心中一个声音正在告诉着他,那封信件上有着桐人离去的线索。
在一股不知何处得来的信念驱动下,妲丽安摇摇晃晃地站起了那瘦小的娇躯,想着放置着书信的桌面上走去。
“该起来了,现在的时间那个女人应该已经入睡了。”揭开盖住脸庞的兜帽,露出男女都会倾倒的绝世美貌,桐人慢慢将身体做起来,离开车子,用着常人无法用肉眼所观测的速度急速往雷尼·楞次的别墅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