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这支一路南下前往大隋书院的求学队伍,王司是比较惬意自在的。
每天赶路之时,他都会跟在队伍后边,默默运转剑气十八停。
从宁姚离开到现在,过了一个多月,剑气十八停他只运转到了第五停。
王司也不清楚这样的修炼速度如何,但总归算不上多快才对。
除此之外,王司也在学习陈平安教给李槐他们的那套撼山拳,倒不是他对这门拳法有多么的喜欢,只是因为这门拳法非常容易入门。
在阿良帮他分出阴神、阳神之后他需要亲自炼化那两枚材质特殊的铜钱,届时他不仅需要灵气,还需要一口属于自己的纯粹真气辅助。
所以,现在的他学习撼山拳单纯的是为了积攒真气。
现在的他们一路南下,还没有找到驿站官道,所以一直以来他们都是沿水而行。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虽然王司拥有足够的干粮,可以让一行人少走一些弯路,但为了能多和阿良待一段时间,王司没有开口。
毕竟每次休息的时候,阿良都会通过那个“猛”字在王司的随心卷中帮助他夯实神魂。
况且南下这一路,众人都挺开心的。
没心没肺只会窝里横的李槐,懂事勤劳、总喜欢一声一声叫着“小师叔”的红棉袄小姑娘,还有明明实力很强但总是一副猥琐油腻模样的阿良。
这些人王司都挺喜欢的,如果阿良在帮他打熬魂魄的时候下手能轻一点就更好了。
一行人,既然有王司喜欢的,自然也有那么一些他不怎么喜欢的。
甚至王司都不能说“不怎么喜欢”,他是真的讨厌那家伙。
一个根基稀烂的小姑娘,听说二境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还是靠药物才能挺过去的倒霉蛋。
一天到晚看不起一行其他人,嫌弃这个嫌弃那个的朱河闺女:朱鹿。
第一天的时候他还以为她才是李家小姐呢,结果他无意间从阿良那里得到一个消息。
那朱鹿,竟然只是李家的一个下人。
看着可可爱爱的李宝瓶和嚣张跋扈的朱鹿,王司甚至有种错觉。
这李家是不是故意把朱鹿往五水硫酸铜的方向培养,然后关键时候让她帮李家探雷背锅之类的?
…………
走了好几天,南下一群人终于看到了阿良说的那个驿站官道。
李槐看着这个还没有小镇骑龙巷宽的羊肠小道忍不住破口大骂。
“阿良你大爷的,这就是你说的官路?还是大骊特建的官路?就这官路,别说坐马车了,走着还没山间小路舒服呢!”
这里没有水泥沥青,为了避免路面长草,都是先挖好路基而后往上面铺碎石子或者其他东西,然后才是在上面盖上泥土。
风吹日晒久了,里面的石子就露了出来,走起来确实有点硌脚。
阿良坐在一个木墩子上一脸无所谓的喝酒。
“从野夫关北上,官路只有三条,以前这里人来人往很热闹。
但现在嘛,骊珠洞天啪往地上一掉,直接落在这条路上,我们有什么办法?”
李槐只是皱了皱鼻子,同时看向了王司,最后什么抱怨的话都没说。
王司有些无奈的揉了揉李槐的头,随后看向阿良。
“咱们一路南下,应该会遇到一些比较宽阔的官道吧,能容纳马车行驶的那种。”
阿良无奈摊了摊手。
“未来的话,这里可能会好走一点,但现在,想要前往野夫关只有这一条官道。
如果你们有办法绕过大骊边境线前往大隋,你们可以不走官道,但估计到时候大骊会给你们安排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
现在的大骊和大隋局势确实比较紧张,在这个节骨眼的话,边关对于往返之人的身份核查会格外严格。
先不说他们一行人能不能绕过边关,就算他们绕过去,大隋估计也不会收他们。
所以…抄近路的想法并不现实。
陈平安从自己的背篓中拿出了一张大骊这边的形势图,放到阿良面前。
“阿良,我们现在在哪,距离大骊边境还有多远。”
阿良伸手在地图上比划一下,偌大一张地图,最后阿良比划了一个指甲盖长短的距离。
“还很远呢。”
李槐看到阿良比的那个距离,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看到李槐哭,最受不了的就是阿良,他直接将李槐从王司手里抢了过来,期间他也是无奈的瞪了一眼王司。
似乎在说:连个孩子你都照顾不好,要你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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