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公社广播站的白鸰打电话。
白鸰问她,“有么子事?”
玉秀说,“我想让陈杰去公社做通讯报道员,你看如何?”
白鸰问,“他是你什么人?是朋友还是恋人?”
玉秀说,“是我的一个好朋友。”
白鸰说,“你自己的事都没求过我,别人的事你上么子心哟?”
玉秀说,“我又没么子大事,不用求你。可这件事非常重要,白姐,你要一定帮忙。”
白鸰说,“别人的事你莫要闲操心?再说公社进人的事好难办。不是公社书记的人,一般是进不来的。”
玉秀就恳求着说,“公社刚好缺人,他又好有才。白姐,求你了。”
白鸰沉默了一下,就问,“你与陈杰在谈爱?”
玉秀马上否认,说,“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白鸰笑了,说,“他帮你写稿子,你帮他进公社。你俩不是谈爱才鬼了。”
玉秀很认真地说,“我们真地没得谈爱。”
白鸰说,“没谈爱就算了,莫要管他。”
玉秀没办法了,就说,“我俩是在谈爱。”
白鸰马上警告着说,“只怕你要走严妹子那条路?”
玉秀有点懵了,不知该怎么回答,她想了一会,说,“我爱他,他也爱我,但我们不会去做出格的事。”
白鸰说,“即使你们不做出格的事,他要是走了,你也会很伤心的。”
玉秀说,“那只能听天由命。白姐,真地求你了。我发誓这辈子我只求你这一次。”
白鸰想了想,说,“这事我说话没用,要潘副书记同意才行。”
玉秀就恳求着说,“你帮我找潘副书记说说情好吗?”
可白鸰显得好为难,说,“我已经好久不与潘副书记说话了。”
听白鸰这话,玉秀就不好再求她了。因为她晓得白鸰与潘副书记有些不清不白的男女关系,而且,前不久,她与公社的林副主任在广播室里困觉,让潘副书记当场捉了奸。结果,两个男人就在广播室里打了起来。这事成了红花公社多年来最具爆炸性的新闻。
玉秀觉得白鸰不好出面,就决定自己去找潘副书记。第二天早上,她来到公社供销社托熟人买了条黄金叶和一斤白糖,便去了公社。她照样先来到广播站,把白糖送给了白鸰。白鸰因为拿了玉秀的白糖,也不好不帮忙,就带着玉秀一起进到了潘副书记的办公室。
潘副书记虽是多年的公社干部,但看起来还是跟一般的大队干部没啥两样,乡土气好重。见白鸰带着玉秀来了,脸上马上露出了笑容,说,“两位漂亮妹子一同找我,只怕有么子要紧的事吧?”
白鸰说,“秀妹子是来感谢你呢。”
潘副书记一怔,说,“为何要感激我?”
玉秀说,“陈杰那篇文章是你推荐给县广播站的,所以,陈杰见我来公社,就让我把这条香烟带给你。”
潘副书记说,“莫搞错吧,他为公社写稿,公社没得奖励他,道让他来感谢我。”他连忙摆手,不要香烟。可白鸰已经拉开了他的抽屉,把香烟放了进去。见潘副书记要泡茶,玉秀马上接过热水瓶给潘副书记把茶泡上,就说,“潘书记,公社不是需要通讯报道员,我给你推荐一个人?”
潘副书记点着烟,吸了一口,说,“是陈杰?”
玉秀笑道,“潘书记好英明。”
潘副书记笑了,说,“你这妹子跟白鸰一样,好鬼。”
白鸰回道,“我要是鬼,就吃不了那多亏了。”
潘副书记说,“不吃亏,哪有便宜?莫听过舍得舍得,没舍哪有得?”
白鸰说,“莫说我的事,你先说秀妹子这事如何?”
潘副书记问玉秀,“陈杰是你的亲戚还是朋友?”
玉秀一时不晓得回答。白鸰就说,“是她表哥。”
潘副书记点了点头,说,“这事我说了不算,还得要徐书记点头。”
玉秀赶忙说,“感谢潘书记。”因为她晓得,只要潘副书记同意,事情就成功了百分之八十。这让玉秀心里自然好兴奋,但她不想把这事马上告诉陈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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