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在这时,蒙德突然栽了个跟头,他再也跑不动了,我也跟着他摔了个狗吃屎。我赶紧爬了起来,拍打着蒙德,说道:“快点,起来啊,起来啊,(我又指了指前面的龙头)看,就到了,你起来啊。”可无论我怎样拍打,蒙德都没有再起来,我看着他因为超负荷而变得扭曲的白色脸庞,我犹豫了,是去是留,外面的环境仿佛给我数着倒计时,我一咬牙,竟然大胆的支起蒙德庞大的身体,艰难的向前走着,“就到了,就到了。”我心里无数遍的鼓励着自己。
那时我的潜力完全被发掘了出来,虽然全身都是剧痛,但我没有放弃,而且速度也变得越来越快,一咬牙,一跺脚,就过去了。我发出了一声怒吼,原本还笨拙的走着霎时变成了急速的奔跑,虽然就是短短的一段路程,但我却感觉是从东方雪山跑到了西方海岸。真是天涯海角。
终于到了龙头,我跪在了地上,却什么都没有,依旧和开始没什么区别,我绝望的望着,就那样单纯的望着,我不知道,就在这时,从龙尾发出了一道闪电,正以极快的速度摧毁着这座盘龙柱,直到声音传到了我这,我猛然回过头,整个盘龙柱以从下至上的顺序轰然倒塌这,马上就要到我这,我背起了蒙德,就在龙头也要倒塌的时候,我没有任何顾虑的向前跑去,我以为会有奇迹发生,但没有,我们很正常的摔了下去,我已经闭上了眼睛,但身边的景象慢慢变得模糊,我们竟然又回到了那个洞穴。
又一看,我们居然已经到了龙头这,前面就是门,大门此时正慢慢打开着。
卡兹一声后,大门打开了,我背着蒙德慢慢走近了这里面。这是一个很长的隧道,将近有一公里,这对正常的我没有问题,但是现在却不行,先不说我早已筋疲力尽,我还得背着蒙德这个大块头,这些都考验着我的潜力,但潜力被发掘完了就意味着死亡。
这一公里我走完就像走完了世俗的春夏秋冬,每一百米都会有不同的想法,放下蒙德,还是继续这样走着。但不知为什么,每一次我都能选择正确,蒙德还是在我的背上,悠闲的闭着眼睛,仿佛在做美梦,你可一定得醒过来啊。
这个一公里终于到了头,但是这次让我彻底的绝望了,这里怎么这么熟悉,妈的,居然又回到开始了,我一下软倒了,跪在地上,抱着头痛哭失声。
这里跟刚开始的那个十字路口一模一样,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哭完了我可没睡着,我稍稍振作起来,抬起了头,擦干了泪水,抹了一把鼻涕,我打算再一次面对我自己画的那个鹰头嘲笑的眼神,我在十字路口慢慢走着,但我渐渐变得激动起来,竟然没有了,我画的鹰头没有了,这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再继续走下去,而是坐下来思考起来,没道理啊,为什么我画的鹰头会凭空消失呢,难道,是两个地方,我想到了这点,兴奋的跳了起来,这就说明我们没回到起点,太好了,这个迷宫最狠的地方就是这里,如果我没有画鹰头的话现在一定是一蹶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