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银钱。
道童接过信笺和银钱,这才不紧不慢地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送信。”
阿萝果然就在原地等着,心里却是在思量着,那信笺里究竟写了什么,那位大名鼎鼎的妙清女冠会不会见她们呢?
正思量着,观门里一阵骚动,人群被推得往外挤了出来,几个膀大腰圆穿着粗麻道袍的杂役女道将原本已经进去的香客都赶了出来:“……今日观主有要事,不能施法祈福了,还请改日再来,请改日再来……”
香客们不料等了半日却是这样的情形,都闹了起来:“我们可是一早从西郊赶来的,就是为了请妙清仙长祈福……”
“我们从荆州过来的,就是知道今日妙清仙长会出来,怎么又不肯见我们了……”
“……岂有此理,哪有这样无礼的……”
那些杂役女道早已看惯了这些,面不改色赶了众人出来,并不理会他们的吵闹气愤。
先前那送信的小道童利索地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到了阿萝面前:“观主要见你,你随我来,可还有别人?”
顾沅带着仆从上前,轻轻一笑:“妙清仙长愿意见我了?”
小道童也算见多识广,看得出顾沅举止气度高贵出众,恭恭敬敬地打了个稽首:“请随我来。”
乌衣巷崔府,回报消息的人把看到的情形原原本本地说了,崔廷微微蹙眉:“你说那妙清女冠接了信笺便闭门谢客,只让顾氏阿沅一人进去了?”
回话的人躬身道:“是,原本今日是十五,正是妙清女冠出关之日,香客们要请她做法祈福,却都被谢绝,说是有要事闭门不出了。”
崔廷思量着,语气沉沉地道:“她是要作何?为何要见妙清女冠?”前两日宫中的事他也知道,也知道王彦与她说的话,原以为她会好好思量再做取舍,却不明白为何她却去了长春观。
小僮正捧着书帛上来,偏头想了想:“莫不是想请妙清女冠替她说情,那位女冠不是深得太后看重么?”
崔廷摇摇头:“妙清女冠道法高深,名扬天下,早已不问这些俗事,与顾氏非亲非故,又怎么可能无端端替她说情,更何况此事她也不好插手。”
小僮凑到他跟前,促狭地道:“那郎君为何不让人告诉沅小姑,你早已做了准备?”一双眼盯着自家那惯常冷着脸的郎君,想看出些什么来。
崔廷却是扫了他一眼,目光冰冷如常:“并非为了她,不过是不想有如此异能被宫中埋没折辱罢了。”他说着,冷冷淡淡转过脸去,不再理会小僮。
小僮掩着口偷偷笑着,却听侍婢快步进来拜下:“郎君,卢家娴姑子来了,正在拜见大夫人,让请郎君过去。”
小僮脸色一变,忙转过头看自家郎君,果然原本眼中有一丝暖意的崔廷,脸色已经完全沉了下来,难掩那一脸不耐烦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