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氏,你这是何意?”太子妃王氏闯进来就看见悠闲逗弄一只波斯猫的萧澜,气得双目通红。
萧澜见太子妃王氏亲临,起身相迎。“太子妃亲临汐缘殿,妾当好好招待。”唤了雅舒上茶,萧澜一脸笑意,请太子妃王氏落座。
哪知太子妃王氏毫不领情,双目泛泪,颤抖着手,指着萧澜就是一通呵斥。
“我才是太子妃,你有什么权力向殿下请鉴升王侍妾的位分?王侍妾是我的滕妾,你有什么资格插手?”
太子妃王氏是气很了,连自称都忘了,最气萧澜不知轻重,争宠的时候连基本的礼仪规矩都忘了,而殿下竟然就这么同意了!
两人正对峙间,长孙承徽带着丫鬟匆匆赶至。一进来就是哭天抢地。
“萧氏,你竟敢挟私报复,将我派回长孙家的丫鬟打得半死不活。太子妃娘娘,您可要为妾做主,这个女人竟然越过太子妃娘娘您私自处置妾的丫鬟!简直就是没有将娘娘您放在眼里。”
长孙承徽哭得肝肠寸断,身后下人抬着的,是被钱禄派人打得血肉模糊的丫鬟。
萧澜听她说得危言耸听,眉头皱起。这李治明明是李治让人打的,怎么一转眼就变成她了?
太子妃王氏听她言语气得浑身上下直颤,这个女人是在说她不如萧氏?还是说萧氏将要将她取而代之?一耳刮子扇过去,把人打得摔倒在地,半天回不过神。
“本宫还是太子妃呢?那里容得你一个小小的承徽出言无状。”
萧澜眼看这两个女人闹得满院子乌烟瘴气,无奈至极。
好你个李治!给她招惹麻烦不够,还惹得一身桃花债。现在他倒是在太极宫清净得很,却把她的院子闹得人仰马翻。
萧澜让赵妈妈去叫钱禄速速带人过来,自己稳稳当当坐在外间,任由长孙承徽趴在地上打滚撒泼。
钱禄带人匆忙赶至汐缘殿,就见萧良娣惬意坐在树荫下,脚边一只殿下送的波斯猫,慵懒的小息。太子妃被人扶着,气得脸色铁青,唇色泛白。长孙承徽哭哭啼啼,跪在地上使劲抹泪。
钱禄满头大汗,暗自叫遭了。这样的情景,哪里是他能管的。如今殿下不在,府中最大的主子就是太子妃。可惜太子妃压不住萧良娣气盛,只能屈居一旁。
最近长孙承徽一直都在东宫各处偶遇殿下,扰的殿下不慎其烦,也不是没有警告过长孙承徽,只是长孙承徽不听啊!而殿下看在长孙家和长孙皇后的面子上又不能训斥长孙承徽,只能寻长孙承徽身边丫鬟的错处,以此来警告长孙承徽。
这不今儿他见长孙承徽身边的丫鬟鬼鬼祟祟的,就遵循殿下的意思寻了个由头给打了一顿,只是没有想到长孙承徽会以为是萧良娣寻的由头,还闹到汐缘殿来了,这要是萧良娣给闹的动了胎气,他绝对会吃不完兜着走。
这些个都是祖宗啊!等殿下回来了,他一定要一一禀报清楚。
“将长孙送回和宁苑。等殿下回了请殿下处理。至于太子妃,劳烦禄总管亲自护送,请太子妃安心呆在朝阳殿中,妾还不想落个逾矩的名头。殿下回了自然会给太子妃一个满意的答复。”
钱禄赶紧照办,将一脸不可不可置信的太子妃送出门去。又叫人将声嘶揭底,哭叫打骂的长孙承徽急急拉走。
等汐缘殿里重新恢复宁静,萧澜才起身照顾她一双女儿去了。
如今唐太宗身体越来越不好了,整夜整夜的做恶梦,每晚都需要开国元勋守夜,更不要提昭宫妃侍寝了,也就徐才人可以在白天时侍候在唐太宗身边了。
如今形势,以静制动,方为上策。李治不需要动作,只要守住就成了。只是这个几个在历史上没有出现的,现在进了李治后宫的女人实在是太能蹦哒了,连带着太子妃王氏和历史上都不一样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让李治后院在她没有生出儿子前,没有任何子嗣的原因?
倒是那个新来的苏氏,让她刮目相看。此人不急不躁,更不添乱。严格遵守府中规矩,连院子都不出,不愧是前太子妃苏氏的堂妹。
其余的侍妾,刘氏吓得没了精力四处蹦跶。但杨氏却是萧澜关注的重点,谁让她姓杨,和杨妃及巢刺王妃同性。
这个人不声不响,全无作为。这可不是“老实”就能说明问题的。最近东宫新进了三个妾室,而侍妾王氏,太子妃王氏的庶妹连侍寝都没有就升了位分,这人竟安稳如初。存在感太弱,往往适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