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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凤目盯着萧澜精神好了一些,一直提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
“今日小儿可好?”李治决定找个话头,再引导这女人问话。
萧澜不想李治突然问起孩子的事,有些疑惑,刚刚回来时不是才问过?面上认真回话,“一切安好,殿下无需担忧。”那语气一个体贴温柔。
看着她眼里提到孩子时除了有的温情外露,还有一丝担心和不安,李治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
“阿澜!”李治声音低沉,肃穆得令萧澜心里一跳。抬头望进李治眼里,只看见一片深邃。
李治挥手让人退下,只拉了萧澜坐在身旁,大手抚摸她突起的腹部,感觉熟悉的胎动。
“阿澜!孤儿时阿娘不让养宠物。孤苦苦背了几日书本,不曾离开书房半步。待耶耶考校功课时,得了优评,才获了许可从宫里领了一只放到阿娘宫中寄养。”
李治徐徐讲述,凤目只关注萧澜神色。
“四岁时阿娘生了城阳,七岁时兕子出生了,八岁时阿娘又生了新城,而生了新城后阿娘的身子就一直不太好,又一直要照顾三个妹妹,还有打理后宫。一直到十岁时阿娘病重逝世。而耶耶最宠爱的是四兄,又有宠妃杨淑妃所生的十四弟曹王李明在,孤想要什么都需要自己去争取。
阿娘不在了后一直是孤和三个妹妹在这个后宫中相依为命,孤想拜师学武,却没有人给孤和耶耶提。孤就把自己关在宫中书阁,翻查了整整三个月的卷宗。后在政论考核上得了耶耶夸奖,终于得来宫中最好的近卫统领教授武学。”
萧澜默默聆听,虽然这些萧澜都知道,但李治从来都没有亲口和她说过,这让萧澜觉得李治此举必有深意。这个男人平日从不会提起他自己,没道理无缘无故抓了她来致青春。
“及至十三岁,看见外藩进贡的马驹,很是心动。”眸光闪烁,“后想方设法从四兄手上夺了过来。”此话已是锋芒毕露。
“年十七时,终于办成挂念好几年的大事,每日只睡一个时辰也觉心甘情愿。”那时他终于成了这个国家的储君,也让所有都知道了他有娶兰陵萧氏嫡女的资本。
萧澜一直安安静静的听他讲述。
“如今孤另有心动的挂碍”,带着薄茧的大手,缓缓摩挲萧澜脸颊,凤目逼近,“可惜这次稍有不同,一时半会儿,也急之不来。”语速极缓,言语中尽是遗憾。若不是眉宇间全是志在必得的霸道,谁会想到用如此温和语气说话的男人,此时全身都是昭然若揭的占有欲。
“阿澜!你不可以离开孤,永远都不可以。”男人凑近萧澜耳垂,轻轻含弄。
“若是强夺,可能称了孤心意?”李治抚摸她颈脖,手上微微用力。
李治一直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也是个有手段,有本事的男人。不然也不会在太子之位争夺的嘴激烈的时候让所有人都忽略了他,却可以在尘埃落定的时候当上了太子。
萧澜眸中精光乍现,一瞬即逝。借着整理鬓发,垂了眼睑。这个男人太过危险,好敏锐的直觉!未来帝王果然糊弄不得。才不过几天就被他瞧出端倪,真是好不甘心。
李治不管是作为野心勃勃的皇子,还是掌控天下的霸主,都容不得别人对他决定的事,说一个‘不’字。
李治心中嘲讽,这男人之后可是坐拥后宫,繁花似锦。就这样还想自己表决心,表诚心,表真心?做梦!
“殿下!妾坏了双胎呢!”慕夕瑶灿然笑起,第一次亲手将自己的安危交给了李治,而没有留一手。
她也想通了,她现在手上可是一把好牌,有孩子,有宠爱,有情意,又是青梅竹马的。
李治也坦白的告诉她,他对她动情了!萧澜微微露笑,好得很,这个从来没有想到过的惊喜,居然在这里等着自己。
抬头望着李治,萧澜眸中再无遮掩。在感情的战场上,她不战而胜,那么如今作为赢家,自然有恃无恐。
“那又如何?难道在阿澜的眼里孤就是一个连自己的孩子都护不住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