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很深了。
洪班主吞下药丸,盘坐树下,估摸半个时辰之后,他睁开了眼睛,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整个人儿顿时精神清爽,双臂一振,居然隐隐刮起一阵风雷涌动声音。
“哈哈哈......”洪班主不由一阵欢喜大笑,自言自语道:“梦中游呀梦中游,如果你当真要跟老夫较量,怕是后悔的人,该是你啊。嘿嘿......”
“只怕未必!”
暗黑的林子深处,居然突然响起了一个苍老的声音。洪班主一愣,站了起来的同时转身望向林子里边方向,沉声道:“什么人?”
刷刷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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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身穿一袭灰衣的高瘦老者慢慢行之出来。
洪班主眼神一凝,脱口道:“神捕杜开功?”
神捕老杜微微点头,道:“我们还是见面啦。”
洪班主微一怔,道:“你一直在找我?”
老杜一声轻叹,道:“三年前的屠村血案,实为老朽平生之痛。我被江湖人称之为神捕,实则,在此案件之上,却是败落下来了,让我常常揪心痛心,愧对天下人满怀热切的期待和信任。倘若,不是杜默若自作聪明要假借三少之手除掉唐崩,三少就不会出现于京城之中,捣动这趟浑水,便也不会引发派系争斗,从而把当年屠村之凶手一一逼出水面。”
洪班主摇摇头,道:“不对。”
老杜道:“哦,怎么不对了?”
洪班主道:“三少关注的,该是赫连蒙之冤案,即便是没有杜默若这条疯狗作祟,三少也会进大都,追查该案,不同的是,没有杜默若指引的话,三少会从另外的角度寻找线索,极之可能,会绕过这一层,往其他方面着手,那么,屠村案事,未必会暴露出来。”
老杜想了想,道:“也许,你说的有理。如果在三少不知屠村案事的前提之下,即便是最终为赫连蒙洗雪冤案了,也不会如此反感罢。”
老杜缓缓道:“正如三少所说,为解救人民疾苦而杀害人民,原本就是一场毫无意义的错误。”
洪班主摇摇头,苦笑一下,道:“这是当时我们几个人犯下的错误,却是与其他人无关系的。”
老杜缓缓点头,缓缓道:“嗯,凭这一点,倒是有君子之担待。你们的所作所为,是错是对,老朽不想评置,老朽只是一个执法者,只是知道,但凡犯下罪行者,当该受到律法之制裁。故而,洪班主,老朽要行驶执法者之职责,请洪班主多多谅解。”
“等等,”洪班主道,“杜神捕,我记得,刚才我自言自语之时,曾经表示了以我现在蛊毒解除精神状态和功力都恢复到了巅峰,并不惧与三少,而你好像接口说‘未必’,这是哪个意思?”
老杜淡淡道:“未必就是未必,还会有几个意思?”
洪班主道:“莫非,依你之见,三少能够抵挡住我的‘失心诀’?”
老杜淡然道:“洪班主,你以戏班做幌子,游走天下,实则做着两件事儿,其一,便是联系有志之士共同参与,二则便是沟通各地信息,起到嫁接桥梁作用。所以,以你的信息渠道之广之灵通,你实在不会不知三少前些日子的南疆之行的。”
“知道呀,那便如何?”洪班主顺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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