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最后的决定:“七夫人的少爷把安乐坊的一位姑娘赎出,几天之后,就是他们的婚期了。”
秦将军道:“英雄不问出处,红尘不乏侠女。只要他们两情相悦,任何阻挡都是浮云。”
洪班主摇摇头:“我想说的,不是这些。而是,这个女人,曾经有一个相好的。”
秦将军呆了呆,似乎忆起了当年自己被棒打鸳鸯的惨痛,然而,爱屋及乌,私人的情感永远被加倍的放大,从而制造决定的偏移:“那又咋滴,娶就娶了呗;至于她的老相好么,砸些钱儿,再不,砸板砖都没有问题。”
洪班主一脸黑线,心想,你那么耍横,你怎么就不砸板砖给南宫世家呢?当然,他这话是万万不能说的,能说的是:“姑娘的老相好也不是省油的灯,他是‘江南四大公子’之首,梦家的三少爷梦中游。”
“梦中游?”
“对。”
“他很拽吗?”
“贴切的说,他很流氓。”
“......”
秦大人很难理解,就一流氓,还能够往哪里厉害去了啊?直接法办了不就行了。但是,在洪班主沉默的表情上面,他似乎明白了一些事儿:流氓不可怕,可怕的是,一些流氓可以,能够,在所谓的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的律法面前,自由自在闲庭信步般,轻松自如地游弋于律法的制裁之外,这,就已经不是一般的流氓可以做到了。这是需要巨大的势力和财富完美混合然后诞生出来的庞大能量,才可以的。
秦大人沉吟了一会儿,道:“洪班主,你活跃的江湖面比较宽,帮忙关注一下梦中游这个人。”
洪班主轻轻道:“他,现在,就在戏院旁边的悦回酒楼。”
秦大人目光一凝:“他想干什么?”
洪班主轻轻一叹:“如果我的猜测没有错误的话,他是在等。”
“等?等谁?”
“等七夫人。”
“他——竟敢....他好大胆子!”
洪班主淡淡一笑道:“难道,你以为光你们军人生的一副好胆啊。流氓没胆量,还混什么混,你说是吧?”
秦大人只得无奈的同意,然后眼里掠过一抹厉芒,冷冷道:“我可不管他的胆多肥壮,他动南宫柏林我可以不管,但他如果要对婉儿存什么心眼儿,我绝对不会怜惜他是一个大胆的流氓而放过对他严厉的残酷的惩罚。”
.............终于见到传说之中的分割线.............
挨呲!
——梦中游忽然打了个喷嚏。口水沫子好像粉碎的珠子迸溅开去,直接把同台吃喝的几人的酒菜都给污染了。
顿时,同台的五人在一瞬间组合了同盟,愤怒的眼光一齐敌视梦中游同学。
梦同学比较想低调的处理,告诉他们自己绝对没有禽流感,用不着那么防火防盗防闺蜜一样严密与谨慎。
然而,一个锦袍青年似乎昨晚输红了眼睛,无限的怨气终于找到了泄洪口子,在感恩的时候,他以另类的方式表达了:愤怒的站立起来,然后铁砂掌狠狠轰击在木桌子上面。
噗!
声音很弱小,根本没有在锦袍青年“砰”然木桌粉身碎骨的构思之中,甚至,看上去不堪一击的脆弱的木桌连大的震动都没有发生,倒跟熟络的亲朋好友在聚会说话时候为了提醒对方的关注而作出友好的温柔的提示。
锦袍青年几乎有仔细研究一下桌子哪里出了问题的冲动,然而,刚刚,被他瞪眼珠子拍桌子的人他的眼睛里刹那出现了一种让人深入骨髓的寒意,他的声音也冰冷到了极点,更让人受不了的是,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生生拉下好几度,弥漫着一股冷飕飕的杀气,他冷冷道:“从十二岁开始,就已经没有人敢在我的面前拍桌子了,很好,你真的很好。”
巨大的杀气,仿佛一座山一般,锦袍青年几乎被压的喘不过气,更让他恐惧的是,他竟然感觉到了自己的生命在迅速的逃逸,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导致他完完全全相信,只需对方要剥夺他的生命,他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锦袍青年咬了咬牙,轻轻颤动道:“你要怎样?”
梦同学看也不看他了,道:“留下拍桌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