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水与宋嬷嬷自把二丫送回来后便一直担心着,毕竟刚刚这一摔还流了血,但是她们此刻已没有那心思去怪罪谁了,因为看着这接生婆进了屋子后,她们俩便都只希望二丫与孩子平安无事便好。
而段凤染得知二丫出事后,也是急切奔来,虽然他一句话也没说,但脸色的冷冽,似乎昭示着他此时的心情。至于是谁之过错,他很清楚身为主子的薛氏自然是跑不掉的。但是就如阿水与宋嬷嬷一样,段凤染此时并不会理会这个,他看着那些端着水,进进出出的婆子们,便一时也想进去,只是他为男子不得入内,也只能于门外焦急的等着。
不一会儿,这门开了,阿水看着这些接连端出来的血水,便就担心地问宋嬷嬷,“嬷嬷你说小姐会不会是真要不好了,不然,这...这怎么流了这么多血啊?”
“没事的...”宋嬷嬷本是也想进去帮忙的,但是段凤染说她脚受伤了,便劝她不要进去,而宋嬷嬷自己也有自知之明,所以为了不防碍接生婆为二丫接生,她也只能在外面等着。
段凤染平时一贯自持,但是当面对的是二丫生子这件事时,他却是第一次没有把握而且也开始了焦虑起来。而房里时不时地传出呻吟声,这更使得段凤染难熬和来回跺步。
黑衣人荆见自家公子这般便说了句,“公子,属下以为夫人定会无事的。”此话一落,段凤染没有说话,只拍了拍黑衣人荆的肩膀,意思是对他的安慰表示谢意。
“段凤染!”里面突然喊了声段凤染,而且听声音就知道是二丫喊的,“好痛啊...啊...你...段凤染!夫君,你在哪儿呀?”
段凤染听二丫在喊,本是想不顾一切进去,但是守在门外的婆子却仍是阻拦道,“公子不可进内,这血污之地,是男子不宜进的。”
再次被拒之门外的段凤染只得隔着窗户向里面喊道,“为夫在此...”此时的他被旁人所见,又哪是那个凉薄且说一不二的段凤染呢。
只听里面又喊道,“我不行,我真的不行...啊...”
段凤染此时已是忍不住显露了烦躁的情绪,而当他见请来的大夫却不进屋子便就问道,“你怎么不入内?”
“刚刚在下为夫人看了,并无大碍,而且这接下来...”大夫都未说完这接来就是接生婆的事了,就被段凤染给打断,“若是无事,为何却会喊地如此大声?”
这大夫为一男子,所以有些东西还真是同为女子才好解释,因此宋嬷嬷见大夫已是有些招架不住了,便替他说道,“公子,这接生之事还是接生婆来得熟悉。”所以你就别为难大夫了,宋嬷嬷于心中补了句。
段凤染只得又立在原处,而就这几个时辰里,这里面的人在煎熬着,而外面等着的人又何尝不是。
而在屋内,接生婆子给二丫含了参片,只因二丫已喊得没了力气,正有些想睡过去。
可当新一轮的阵痛来临时,她突然就找到了支撑点,随之而来的一声大喊,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一声啼哭划破天际。
房门打开,接生婆子满手血迹地道,“恭喜公子,是位小公子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