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去...去哪?二丫被捂得‘唔唔’作声,可苏菀绣直到马夫洪叔喂完那马匹后,才转过身来,兀自放了二丫,她问洪叔,“可是喂好了?”
“二小姐,我这就去备马车。”这洪叔在苏家已有不少日子,自然知道这做奴仆的不该问的自是别问,虽说闺秀不宜外出,更何况是在这夜晚,只是这主子吩咐,自己也没有不遵从的道理。
洪叔看着二丫还未走,以为是对这老鼠药还有所怀疑,于是他笑得白牙晃晃,“表小姐?这药真灵,你尽管去试试。”
“哎呀!”二丫被身后的苏菀绣捏了下手臂,她只侧眼瞅了下苏菀绣,便才支吾着道,“哦...我,我忘了我其实是要与二表姐一道出去的,还麻烦洪叔让人把这老鼠药拿给阿水...谢谢...”二丫把那袋老鼠药又还回给了洪叔。
马夫洪叔见二丫好似迫不得已,只是他又想,这竟是同为亲戚,要同出,也未尝不可,于是他道,“好,我就交给那东子吧。”
东子与阿水相熟,也常为顾晓芙送些些信笺之类的,因此倒是个可托付之人。二丫当然也欣然答应着,“恩,好。”
苏菀绣与二丫在马厩里等着,直到马夫洪叔把那老鼠药交给东子后,两人才上了一辆马车并排坐好。那马车只驶了一会儿,二丫便忍不住地把藏于心中的疑问一吐而快,“二表姐。这到底是去哪儿呀?”
苏菀绣知道自己这等了许久,怕那画舫已驶离河岸,因此语气稍有不善,“我还没说你呢。好端端的给什么老鼠药,这药放在马厩里,叫阿水自取便是了...真是平白浪费时间!”
二丫被苏菀绣一骨碌地话语给说蒙了,可她就是觉得直到上了马车,都是莫明其妙的。况且当她伸头往窗外望去时,这一路上除了那马车上挂着的忽闪忽暗的油灯外,这周围便无任何人烟。
呀...现在走的地方该不会是上次从河岸返回的那处近路吧?二丫见问苏菀绣未果,自是想去问问马夫洪叔,可她正要掀起车帘时,又被苏菀绣扯回。“表妹。你能好好坐着么?”听这语气。苏菀绣好似更生气了。
“二表姐。你要我坐着也成,只是你该告诉我,我们这是去哪吧?”二丫还讨价还价道。
苏菀绣也望向窗外。只见那一排排茂密的树林间,间或显现出波光粼粼的河面,而且渐渐地,这车轮的轱辘声竟掩不过那船上传来的热闹。
还好,那画舫还在岸边。苏菀绣心里稍安些,才睨了眼二丫道,“这是去南风画舫。”
她见二丫一脸茫然,既而又道,“南风馆可听说过?”
二丫一听什么南风馆,又只摇了摇头。不过这名字听起来不错,就不知是做什么的?
可是,说到画舫,不知指得是不是那些挂满灯笼的船...说起来,如果真是的话,她都去过两次了。
“算了,你等会儿好好待在我身边就是了,且勿胡乱张望,那些个地方,什么人都有!”
“恩,我知道了二表姐...只是二表姐你也去过么?”不然怎么可说得如此知根知底。
咳...苏菀绣被问得堵住了,也就以轻声咳嗽来掩饰自己其实未去过的事实。不过她能拿到这次漕帮的请帖,自是有她舅舅的相帮,只是用的方法迂回了些,打的是蜀地韩氏的名讳。至于漕帮,对于苏菀绣来说,就算只了解一些,但也足以称他们为地痞之流了。
二丫一看苏菀绣的样子,便知她其实也未去过。不过也不好让苏菀绣下不了台,于是她道,“我自是会听二表姐的。”
如此说后,苏菀绣才脸色稍霁。二丫笑笑,也只能遵循承诺地乖乖地坐好。只是自知道去哪后,她便有种不好的预感,莫非这就快要上贼船了吗?
“吁...小姐,到了。”马夫洪叔拉着马头一个轻扯,这马车便停在拉一棵树下。
没有了丫鬟搀扶,二丫先自行跳下了马车,她也不顾苏菀绣皱眉,只又回去扶了苏菀绣下马车,还别说,她这一扶,就有一种久违的熟练感,恩...那时她自己还是个丫头的时候,也常常如此扶过表小姐顾晓芙。
马夫洪叔见此情形,也以为她们姐妹感情甚笃,于是也省得做那搀扶的谄媚角色。
可苏菀绣见不惯二丫的蹦上蹦下,她不明白这从来是苏菀毓那丫头喜做此事,怎么这如今,竟是这个表妹换了性子了?
“芙妹妹,这在外,怎可如此,虽说无丫头在旁,你也...”苏菀绣又不敢过于大声,只与二丫碎碎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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