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名讳后,段凤举便再次向苏景作揖。
哦...皇商段氏么?苏景听过这段氏,因为是商贾的关系,所以倒是与他现在所做的职务有直接或间接的联系。
“公子这银子恐怕不是白给罢?”苏景本是心中不愉,此时见这段凤举,便想着怕又是求那职务之便吧。
“苏大人不必想的过多,凤举只是聊表谢意之情。”
“谢我?这又是如何说起?”苏景本想把银子还与段凤举,可不料,却听到什么谢意。
“我的二弟如今在江南,与大人您的三弟相熟。”
“季卿?”苏景知道苏?n在做些铺面营生,可与段氏来往却是不知。
“不如,就让凤举帮大人吧。”段凤举眼神隐晦,他心道,自己那弟弟竟然会跑到江南去了,可是,这只是徒劳而已,如今段氏是谁的天下,众人一看便知,他是嫡子又如何,一个久病之人,怕没有多少日子可以活了吧!
不过也怪那老头子死的不明不白,什么事都没交代就走了,哼...所以当他听到,这需要银子的是苏景的时候,他便觉得机会来了。
“苏某不知公子可以帮我什么?”苏景知道这段凤举的意思,只是无论如何,他都不可用其他来路不明的银子来填补那军饷之漏。
“苏大人不想用银子,那以物补物又待如何呢?”
“什么?”苏景吃惊,这军饷不单止是银两,而更多的是那银两换来的军用粮草。这段凤举好大的口气,竟然连这个都能弄来!
“大人明鉴,我这些粮草并非来路不明...且那出处与杨大人的是一致的...”
“这...”苏景在最初的讶异之下,心中终是动摇了。
段凤举见状又道,“我不求大人别的,只望大人能让江南的族人对我二弟‘好些’便是了!”
这时的苏景本是起身欲走,但尔后又在段凤举步步为营地攻心之下,竟重又坐下来手执酒杯,似在暗自斟酌。
“大人觉得如何?”
苏景眉眼直盯段凤举,缓缓执那酒杯,靠近自己的薄唇间,那酒沿着喉咙汩汩而下,终于一口饮尽。
而在江南苏家,此时已是夜色降临。
为迎接这一京城贵客,整个苏家上下,真的是灯笼高挂,张灯结彩。
老夫人殷氏只遵循这信中所说的,要好生款待这段凤染,她不单止把那悦来楼的掌勺请来了,连那有名的戏班子都一并请到了苏家。
“喂,姑娘,你掉了东西。”二丫被阿水赶着来到这宴堂,可转弯过拱门的时候,却迎面来了位脸上画着脸谱的女子。
怕是戏班子的人吧,可为什么,这随身带的是匕首呢?来防身用的?
二丫不解,但如果据那说书人所说的,戏班子里有很多也是走江湖的,江湖女子走南闯北的,随身带着刀剑也不奇怪吧。
“谢小姐。”那女子瘦小,但手腕有力,只见她从二丫手中一把抽出那匕首,便不急不缓地离开了。
“这人怎么这样粗鲁,小姐你没事吧?”阿水见二丫手背已然瘀青了一小块,于是便埋怨起那戏班女子。
“没事...”二丫回道。
只是为什么她有种不好的感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