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都忘记自己是如何回来的。
那“有趣...有趣...”的清冽之声,仿佛绕有回音的穿梭于她的耳膜内外。
三老爷真的有与这突然蹦出来的段公子有什么合作么?看样子,二公子倒是铁定了心要迎这岑安安进门的?她又该如何和表小姐说呢?
哎呀...好烦哦...
二丫在苏家后院的古井处打上来一桶清水,先掬了一手拍脸,后又躲入柴房换回那丫鬟的袄裙。
“呼...”她出了柴房后深呼吸了一口气,再顺平衣脚,正想抬脚往顾晓芙的芙蓉居走去,回廊处却奔跑起了三五成群的丫头小子们。
二丫奇怪着,于是便随手抓了个只有十岁左右的面生小子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可是管事有什么吩咐?”
小子打量了下应比他年长的二丫,于是才缓缓道,“姐姐不知道么?孙嬷嬷传二夫人的话,叫院内所有的婆子丫头和小子们去问话。”
“可知道是什么事?”
“具体...我也不知道,不过似乎与顾表小姐有关。”小子歪了下脑袋。
表小姐?二丫听后,右眼直跳,想着感觉不对,而后再想想,却惊出一身冷汗,该不会是......
“喂...”小子没想到二丫反应如此强烈,竟然是咻的一声,便自他的视线后,消失在远处回廊的尽头。
而同时,在二夫人吴知月的房内。
孙嬷嬷正在肃声道,“丫头一边,小厮一边,婆子们站在最后。”
于是,本来有男有女的人群,就这样的分成了三堆。
“夫人。”孙嬷嬷看一切就绪后,便转向了座上之人回禀道。
而二夫人吴知月稍抬眉一下,才施施然的轻启道,“今儿早上,有丫头看见大公子带在身上的丝帕上绣着芙蓉花,虽然像是你们顾表小姐的,可是,女儿家的贴身之物又怎会跑到男子的手上,更何况我是相信你们表小姐所说的,那只是相似而已,本来如果两者一对,便可确认一二,可你们表小姐又说,她把自己绣的丝帕给弄丢了...所以,你们如果捡到了便交出来罢。”
吴知月的一段话说得令低首恭立于一旁的顾晓芙刹时就面红耳赤,她其实也知道二丫,也就是荷儿把那丝帕不小心弄丢了,她虽然着急但也没有怪她,加之想着这样的丝帕就算被捡去,那大多也是大同小异吧。所以,当阿水问她时,她只道是自己弄丢了。可让她没想到的是,这大表哥手中的丝帕上也赫然有朵芙蓉花,而且绣工远看竟是与自己的相差无几,难道真是他捡到的?可奇怪的是,自己绣的丝帕样子就只有荷儿和阿水知晓,难道既是别的丫头也知道了么?
况且话说回来,这大表哥不说是捡到的,却为什么偏说是有人赠与他的?还是说大表哥真不知道那丝帕是荷儿掉了的呢?又或者说真是荷儿赠与他的?
天啊!顾晓芙越想便越内心忐忑难安。因为她可是知道的,这苏家的规矩便是对丫头小子们私相授受抓的紧,而如果是丫头小子与主人家有什么“牵扯”,那便是有情也无情,无罪也有罪,无论如何那都是奴仆们的错,就算是深知似大表哥那种喜与丫头私混的主儿,这一旦发生了什么,还不就是大夫人的一句话,那花儿般鲜嫩的少女躯体就这样被发卖或者被打死。
这么一来便不可说是荷儿把帕子弄丢了。但是,如若说是她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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