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干?所以只好请他们做这场禁忌仪式的殉葬者好了。”
“如果有一天,你死了,你猜猜自己的墓志铭上会写着什么?”安恪把虾米从怀中轻轻推开,左手执誓言,右手执心渡,仗剑而立。其实对待暴君,和对待中二是一样的道理,如果光靠语言无法说服他们,那就得用行到来打醒他们。
“其实无所谓暴君恶魔,我只希望在墓碑的一个小小的角落能写上:斯内克,一个优秀的丈夫。”斯内克从蛇身上站了起来,黑白双蛇嗞嗞吐着蛇信,四只竖型的瞳孔出噬人的光芒。
“呵呵,看是是劝说无效了。”安恪紧握着誓言与心渡,最后问道:“复活死者可是禁忌的力量,就算你真的找到了复活死者的方法,难道就不怕根源意志的反噬吗?”
“笑话,禁忌的力量?我的起源便是禁忌,我整日与禁忌为伴,怎么没见到根源的反噬?”斯内克抚摸着黑蛇白蛇的鳞片,蓦地,巨蛇如同扭曲的玩具,变成了黑白两柄长剑,“进入学园位面半年有余,却从未尝试过与你战斗,现在想想真是可惜啊,没想到你我第一战竟然就要不死不休。”
刷,斯内克话音一落,便双手持剑,直刺安恪心脏。
太快了,尽管是白天,然而巨大的飞船却把光线一丝不留的全部遮挡祝阴影中,斯内克的长剑就如同黑夜中的匕,他的步伐坚实而灵动,每一步的站位都是力与美的跃动,似乎长剑贯穿安恪的胸膛就是理所应当,这就是蛇的獠牙。
度最好的伙伴就是反应神经,面对长剑的理所应当,安恪也有自己的顺其自然,没有刀镡的心渡刀锋与长剑划出丝丝火星,眼见剑锋即将刺破心脏,誓言辉光一闪,一道光壁在他胸口成型,安恪胸口微微一侧,剑锋便顺着光壁划过,而没有刀镡的心渡却倚着对方剑镡在空中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弧线,竟是顺势划向了斯内克的咽喉。
锋利的刀刃划破空气,出清冽的脆响,斯内克神情一凛,另一把长剑快得如同凭空而出,这才悬而又悬的挡住了安恪的致命一击。
第一回合的剑锋以平手而告终,两人神色不变,看似危险的交锋只是双方初步的试探。安恪手腕一转,挑开搭在心渡上的两把长剑,借着反弹的力道,二人各后退了一步。
轻轻瞟了一眼不远处的虾米,安恪的心稍安了些,从初步交锋来看,两人格斗实力不相上下,斯内克应该没有多余的精力对虾米不利,不过这样也好,就让我好好体会下天才斯内克的剑技吧。
双刀流,安恪心中微微一动,他想起了一个熟悉的老对手,拜他所赐,自己应付起双持武器的对手,现在可谓是得心应手,试试我的防反流吧。
聆听着对方的心跳,扑通扑通,扑碰一个异常的心跳声清晰的传到了安恪耳中,就是现在,不同的心跳代表着对方即将出招,不过安恪并不着急,防反的精髓在于抓住时机,在适当的时间一记不起眼的反击便能对敌人造成更大的伤害。
没有丝毫藏拙的余地,刀剑相撞,出刺耳的尖利响声,火星在暗夜中洒出点点荧光,不停的暗色中起舞。
对方的攻击频率越来越快了,剑锋肆虐,空气划过产生的气刃竟让安恪有了一种割面而过的刺痛感。
怎么可能,面对我的防御反击,普通人早就应该无从应对了。安恪在心中暗自惊讶,立刻对斯内克打上了“强”的标签。
不过一位防反流只能被动缓慢接招那就错了,安恪心下一凛,决定主动进攻,这套格斗技是他在战网和对手一次次生死中磨练出的技艺,虽然游戏中他的副手武器是盾牌,不过誓言代表的守护起源形成一片光幕后,同样可以把它当做防御的盾牌来用。
盾击,心渡顺着一个流线的弧度斩下,短短两三秒钟,或撞,或劈,或刺,或撩,侧步横斩,后跳盾击,两三秒钟,安恪便出了几十次攻击,灵动的步伐不断寻找着对方的致命弱点。
这是他引以为傲的格斗术,与人格斗上千次,鲜有人能在他进攻防反下坚持十个回合以上。
然而安恪现他的判断失误了,面对他的进攻,斯内克的进攻变得更加激烈凌厉,连续的刀锋相撞,密集的火星甚至形成了暗夜中的烟花,一切全凭直觉,谁也无法停下来,慢一秒便是重伤甚至是死亡。
刀与剑,铁与血,生与死。
两难的抉择,随着最后刀剑,刀盾相撞弹开划上了休止。
持续的舞动,最后的结尾竟是平局,两人遥遥对立,呼吸都有些急促,过了一会,安恪才苦笑道:“没想到你竟然是衔尾蛇,难道真是命运的指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