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的早上,大家聚集在餐厅像往常一样准备享受早餐的时候,惊异地发现桌上什么也没有,这真的是很奇怪的事情,难道张静病了?
?u鹤意识到什么,急步来到张静的房间,推开门一看,床铺收拾的很整齐,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至于张静的行李,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而张静那个人,似乎从这里人间蒸发了,如果不是有那么一点回忆,谁会相信这里曾经有这么一个人存在过?!
大家跟着?u鹤进来,看见屋里的情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目张皇,这是怎么了?
邢振华首先不满地说:“这人一点责任心也没有,说走就走,谁怎样她了?招呼都不打就走了,什么意思?”
黄鹂说:“可惜,多好的一个人哪,本来我还想等这里的事情结束后让她去我那里帮忙呢,像她这样的人现在太少了。”
其他人不置可否,只是抱怨以后的一日三餐要怎么办?不过好在丧事马上就结束,大家很快就可以离开这座宅院开始各自的生活,向着心中的‘法门’出发!
与此同时,东门大街新开了一家‘梦想餐厅’。从外面看,门面不大,却处处彰显出传统的味道,古朴的外观,温馨的灯光,还有墙壁上带有文化氛围的油画,仿佛从喧嚣的红尘陡然回到一片能让心情宁静的故土。
毫无疑问,这里的老板就是从大宅院里消失的张静。那天清晨,她拖着自己头天晚上早已收拾好的行李来到这里。实际上,这么长时间,她一直在筹备这家餐厅的开业,这么多年,她一直在准备重新开这个餐厅的资金。现在,她终于有实力了,前些日子,她就抽时间来到这里和这家的老板谈转让的费用,现在一切如愿以偿了。这里就是当年开‘梦想餐厅’的地方,餐厅倒闭后,这里开了一家‘婴儿护理中心’。张静来到这里的时候,这家护理中心生意已经大不如前,不得不把业务搬到西大街去,实际上现在的西大街才是年轻人的领地,所以才放弃了这个地方,而这正是张静需要的。她守候这里很长时间,现在是该让它重新属于自己的时候了。
孟凡的丧事已经办完,除了邢振华和李玉英还留在房子里等着自家房子翻修完毕,其他人都陆续搬回到自己的住处。陈思毅把药房不得不过户到张钰名下,自己呢,依旧像往常一样日日泡在赌场,终归是赢得少,输得多。董曼燕和黄磊的巴黎计划已经泡汤,在孟凡的死因还没有调查清楚的时候,他们明确被告知哪里也不准去,这使他们很郁闷,反正已经撕破脸,索性取消巴黎计划,留守在这里过花天酒地的生活。黄鹂也暂且放下凶杀案的事情,积极筹划自己的电影。而?u鹤和涵冰呢,也搬出了那所古老的大宅院,重新返回自己的都市生活,但实际上,这时的?u鹤已经决定收尾行动,她的目标很明确。
晚上七点,‘梦想餐厅’寥寥地坐了三五个人。事实上,餐厅也确实不大,除了两个年纪大一些的服务员,就是在厨房内忙碌的张静。
?u鹤和涵冰找一个位置坐下,倒了水,随便点两个菜,要了两瓶啤酒。她们并不急于吃饭,各自喝了一杯酒,环视着这个小小的餐厅。不一时,张静从厨房里出来,涵冰装作偶遇似的喊:“嗨,这不是张姐吗?你怎么在这里?难道你再就业到这里了?”
张静两手不安地在围裙上擦了一把手,依旧站在那里:“你们怎么来了?”
涵冰拉张静坐到椅子上:“坐啊,再怎么说我们也是熟人不是?客气什么?”
张静站起来:“不了,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忙。”
涵冰指指周围三五个人,把张静摁到椅子上:“依我看,似乎没什么可忙的,坐一会有什么关系?”
张静局促不安地坐着,涵冰倒一杯啤酒递给她:“喝一杯吧,大热天的,喝啤酒最好。”
张静喝了半杯下去,似乎心情稳定下来。?u鹤陪着她喝了半杯:“这家店是您开的吗?”
张静连连摆手,慌乱地说:“不,不是,我哪有那么多本钱,是我的一个朋友找我帮忙照顾一段时间,其实,我也喜欢这种事情。”
?u鹤微微笑了一下:“是的,如果是我,也会请您过来帮忙的,说真的,您做的饭菜很可口,人又好,还敬业肯干,谁会不想请您过来呢?”
张静把剩下的酒喝完,有些无奈:“懂得传统的人不多了,大多数年轻人宁肯泡在快餐店、西餐厅。”说到这里,张静似乎有些愤慨:“我就不明白,现在的人是不是被那些垃圾食品吃傻了脑袋。一点分辨是非的能力都没有。就像赝品,永远都是赝品,怎么能变身成为真品呢。一些所谓的专家充斥着这个世界,实际上,他们算什么,什么都不是。像我父亲,一生都在为人鉴宝,到最后,得到了什么?被专家蒙骗了毕生的积蓄。所以,我没有继承父亲的事业,我讨厌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我选择了美食,这让我有高高在上的感觉,当别人迷恋于我的食物的时候,我认为是我左右了他们的味觉,从某一方面讲,我才是专家,不是吗?可是,现在,就是这样的一点要求也被剥夺了。”
“邢丹呢?邢丹算什么?”?u鹤问。
张静又倒一杯酒,咕咚喝完,放下杯子,说:“邢丹?是一个可怜的家伙!她像傻瓜一样追求自己喜欢的东西,可实际上,她只是个小学生。”
“就因为她是小学生,你就可以无视她,将她杀害吗?”
?u鹤的话一出口,涵冰的眼睛睁得像西红柿一般大,指着张静:“什么?她?她杀了邢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