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术姬道:“我还担心博山寒呢,他今日喝醉了!”
术姬犹犹豫豫的道:“那,我们要去看看么?”
黎青想了一下,道:“去,不过你要陪我一起去!”术姬笑着,点点头。于是,叫人备了马,深夜去了寒王居所。因为夜深,开门的家丁就直接引着两人去了博山寒的住处,伺候的丫鬟点了灯。黎青看了,这下放心了。博山寒虽喝的醉,也安好的睡着。于是两人又急匆匆的从寒王府回来。
第二日,黎青打心眼儿里不想再见着宇文文堂,于是天刚刚亮就蹑手蹑脚的跑到马厩去了,还生怕人发现他的行踪。
“少爷?这是又要出去?”家丁睡眼朦胧的道。
“是啊!”黎青一惊,转过身回道。
“又去山上?”家丁问。
“是啊!记得见到任何人都说我去喝茶了!”说着,黎青不自然的笑笑,走出门,上马去了山上。
家丁换去睡眼朦胧的姿态,笑看着黎青远去,自言自语道:“看来我们的七王爷把你吓得不轻呢!呵呵,也真是,七爷说什么断袖之癖啊!若你真是个男子,这岂不......哎!算了,反正也不关我的事,还是回屋睡觉吧!”说着,摇摇头回房间继续睡觉去了。
黎青的马一路狂奔,一口气跑到了自己的秘密基地。一下马,心里算是有了些着落。黎青将马拴在一处,四周看了看,并不曾见那雪白的生物,于是自然认为昨儿肯定是巧合了。走进几步,黎青看这些要开的花骨朵,又满心欢喜,于是鼓足了劲儿,又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博山寒醉了,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一出屋子就见着宇文文堂。宇文文堂让人沏了一壶茶,兴致勃勃的坐在院子里,逗着博山寒的玄凤鹦鹉。
“王爷吉祥!王爷吉祥!”鹦鹉见博山寒出来,叫唤道。宇文文堂看着鹦鹉笑着,道:“哟,这下怎么这么乖了,跟我说吉祥,刚刚可是半句话都不肯说呢!”说着,磕了一颗瓜子,在鹦鹉面前晃动,鹦鹉也就盯着那颗瓜子晃动。
博山寒走上去,道:“它可不是在跟你说吉祥,这畜生也是有灵性的,谁是它主子,它自个儿也明白!”宇文文堂转过头,笑了笑,道:“原来十爷起了,怪不得这鹦鹉一下就开口了。”
博山寒听着,坐到宇文文堂的身边,道:“今日是要去选妃了?”
宇文文堂道:“是啊,早日选到,十爷也可以早日脱离苦海嘛!只是不知道这幽乐镇最美的女子都出在何家啊?”
博山寒想了想,道:“这幽乐镇上,有几位告老还乡的官家,府上可都有几位千金。例如原礼部侍郎的千金,张雪琴,张雪沅;李尚书的四千金,李月儿;还有司空将军府的小姐,司空听雪,这几位可都是幽乐镇出了名的大美人。七爷是否要去看看?”
宇文文堂边逗鹦鹉,边说:“可有我们这位小鹦鹉漂亮啊?”鹦鹉学舌道:“漂亮,漂亮!”宇文文堂哈哈大笑,接着道:“既然它都说漂亮,那就去看看,可是要找你的兄弟黎青一起,看看他身边的术姬,这小子眼光可是不差呢。”
博山寒也正有此意,要不让他一个人对着这宇文文堂,他可是要疯掉了。于是传话下去,派人去请黎青。博山寒的家丁来到乐正府上,敲门。开门的依然是那个年老的长者。老人探出头来问:“你找何人啊?”
博山寒的家丁答道:“我是寒王府上的家丁,奉王爷之命,来邀请你家少爷黎青公子。”
“你说什么?”老人把耳朵贴近了些又问一次。家丁放大声音又回了一次。
老人听罢,点了点头,道:“寒王爷叫你找大少爷?那你进来吧,小元,带他去北苑找少爷。”话音刚落,从离门不远的小屋里跑出一个十三四岁的小童。小童来到家丁跟前,拱手行了礼,道:“这边走吧!”家丁也回了礼,跟着小童去了北苑。两人来到北苑,小童敲了敲门,术姬听声开门出来,见是守门的小童,身后还跟着一个未曾见过的仆人,问道:“有什么事么?”
小童拱手道:“夫人,这是寒王府的家丁,说来找大少爷的。”术姬有些奇怪,道:“少爷不是说去喝茶么?一大早已经出去了啊!难道他不是找王爷饮茶?”家丁听罢有些愣,小童也觉得奇怪,这一大早,自己还没起,少爷就出去了?!小童也愣了片刻,然后忽然缓过神,对术姬道:“那打扰夫人休息了,小的再去别的地方找找!”术姬点点头,转身又进了屋。
小童转身,带走家丁,还边走边说:“我们去马厩看看吧,若是老爷的那匹马不见了,少爷就真出去了。”家丁同意得点点头,跟着转去马厩。两人道了马厩一看,那马早已不见踪影。打扫马厩的家丁正在喂其他的马匹。小童上前问道:“那个谁!”喂马的家丁转过身来,道:“何事?”小童打量了一番这人,道:“怎么没见过你,你是新来的?”喂马的家丁道:“小的阿哲,才来四五天!”小童再次打量了一番,觉得这人怎么看怎么不像一个做下人的,于是撅着嘴道:“阿哲?对了,问你,是少爷来牵走马的么,大概什么时候走的?”喂马的家丁道:“天还未亮,少爷就来了,说是要去寻个好地方喝茶!”小童叹了口气,转向背后寒王府的家丁,道:“实在对不住了,看来少爷是真出去喝茶了!”博山寒的家丁道:“麻烦小哥了,这就不打扰了,还得回去回禀王爷!”小童道:“那行,我引你出门!”说着,朝着大门走去。
博山寒合着宇文文堂喝茶,宇文文堂突然冒出一句话:“不知十爷可有了意中人,若是有了是否方便告诉本王,这样本王也免得选妃之时错挑了王爷心爱之人啊!”
博山寒淡淡一笑,道:“本王心中并无意中人,若是有,也会抢先一步的!”
宇文文堂道:“能抢先一步固然好,这万事不是就怕一个万一么?”
博山寒收起笑容,慢慢严肃了,道:“万一,是啊,人之所以害怕这个万一,是害怕一生与挚爱只是擦肩而过。若是情投意合,男子看不忍红妆玉泪,女子免不得香消玉殒。正所谓爱之深,痛之切。王爷可有过挚爱?”
宇文文堂被这突如其来的伤感弄得有点儿迷糊,心里估摸着,这十爷心里边一定有一位错过的挚爱。
宇文文堂回博山寒道:“本王心中的挚爱?王侯之家,何谈爱?能得贤良之妻已然不错。更何况,多少婚事不是为政权所累?”
博山寒苦苦一笑,道:“是啊,也许哪一天,我也会为了权力娶一位不爱的妻子。”
宇文文堂道:“王爷心中是不是有一个挥之不去的人?”
“挥之不去的人?”博山寒嘴里重复着,眼光去变得异常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