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來已然是第二天中午,外面下了雨,房间里幽暗而凉爽,沈一婷早早的起來去上班了,宋宁远单位里本來有活动,因为下雨而取消了,他乐得清闲,索性一觉睡到中午,直到宋玲玲急切的打來电话,他才意识到出了问題,抓起衣服就到车库去取车。
一路赶到医院的时候,雨已经越下越大,阵阵雷声轰鸣,临近地下道的时候,车辆已经排成长队,因为地下道内积水太多,有两辆车经过的时候发动机忽然熄火,再也发动不起來,堵在狭窄的道口,使得整条路堵塞,几个交警穿着雨衣紧急疏通。宋宁远看着堵塞的长队,焦急的按了几声喇叭,丧气的拍了一把方向盘,调头将车开到路边的停车线内,直接下车朝医院跑去。
才出院不到半个月的宋母又一次胃出血,情势竟然比上回还要严重,至今仍处在昏迷状态。他接到电话的时候几乎不敢相信,前天吃饭的时候她的精神状况还相当好,医生也说她恢复的很快……
宋宁远奔到医院的时候浑身都已经湿透了,悠长而冷清的走廊上,宋玲玲一个人坐在长椅上哭,父亲正在一边焦急的跟另一个大夫商量着什么。他失魂落魄的赶过來,因为跑的太急,心跳和气喘已经压过周围的声音。宋玲玲迎了过來,哭的眼睛也肿了。
“妈到底怎么样了?怎么会突然发病?”宋宁远一边询问她,一边焦急的朝前走,顾不得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了。
“哥!妈是被气的!”宋玲玲哭着直跺脚,委屈和愤恨淤积在胸口,抽泣着抓着宋宁远的前襟,“今天上午有个无赖跑到妈妈学校里去了,妈正在上市里的公开课,那人把嫂子的事情当着全班学生和一堆听课的领导和老师的面扬了出去!妈在学校里年年是先进,名声一直都很好,同学老师都很敬重她!她怎么受得了这种打击!”
宋宁远脑中嗡的一声响,怔在当场,脸色因为焦急和难以置信变得铁青:“是谁?那人说了什么?!”他自己也说不出为什么,听到这个消息,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萧子矜,清晰而凛冽的让他心口一阵刺痛。
宋玲玲哭着连连摇头:“听妈妈学校里的人叙述,我也不清楚是什么人,但是拿出了一叠照片,听人讲说的很难听。”
“关于萧子矜?”
宋玲玲沒想到他也知道萧子矜的事情,心下一沉,对于前些日子他一直存着心事的样子,她觉得终于有了解释:“原來你知道他和嫂子……”
“你也早就知道了?”
宋玲玲点点头:“哥,别的事情都可以算了,但是妈是个要面子的人,眼看她就要退休了,现在搞出这样的事來,我怕她不能接受这些。不过更重要的是你!从前蒋忠诚就吃过萧子矜的亏,因为萧子矜不是好惹的!”
“我也不是好惹的!他已经走了!以后我不会再让一婷见到他!”宋宁远说到这里竟然有种愤恨,咬着牙,抬高了声音,拳头已然握紧。
“哥!有句话我一直不想说出來!嫂子到底爱的是从前的‘圆圆哥哥’,还是现在的宋宁远?!你搞的清吗?!”
宋宁远骤然停住了脚步,心里象掰断了骨头一般,脆生生的痛,像一下敲到了伤处,隐隐的从來都沒敢去想的东西,忽然被宋玲玲抬到桌面上來,拳头捏的紧紧的,额边青筋微显,停了片刻,终于放低声音吐出了一句话,却完全是答非所问:“她是我老婆!”
“可里面躺着的人是咱们的妈!”
“你到底想说什么?!”宋宁远转过头來冲宋玲玲吼了起來,语气中是不可遏止的焦急和慌张。
“哥,其实你什么都清楚!你做了这么多,可是嫂子为咱们家做过什么?!你看看小陈,虽然她比嫂子小好几岁,但是她是真正把咱们看成一家人的!上回妈妈住院,她白天黑夜的陪着,端茶倒水,送药送饭,她工作这么辛苦,仍然尽量抽出时间來照顾妈!同一个病房的人都搞不清到底谁才是儿媳妇!”宋玲玲拉住急于要朝前走的宋宁远,“嫂子來的次数明显不能跟小陈比,这也就算了,妈从來沒怪过她!可是她也不能害得妈名声受损吧?!哥,嫂子她是被宠大的,有时候除了上学读书,真正能做,会做的事情不多!她和我是一样的人,所以我了解她的想法和处境!小陈只是个卫校毕业,从小就是孤儿,所以她从來都是自立自强的,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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