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娇脸热得似被炭火烤烧一般,紧紧贝齿咬着唇,一言不发。
她心如被麦芒扎得慌,那厮却一个劲儿催促道:“乔儿,休要这样小气,你给本少爷瞧了,若觉得吃了亏,本少爷也给你瞧便是!”
“你——九少爷!”温娇大窘,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一时慌张无措,使劲推开唐君意,便起身从窗户底下落跑了。
唐君意跌了个跟头,却不觉得疼,低头嗅了嗅胸口的衣料,墨香、花香、杏仁香,还有一缕淡淡的……女儿香。
温娇又气又羞,一路抓着发髻摸黑回到外院。
这些天,天气越来越热,此刻她浑身也莫名的滚热,行到外院的水井边,便索性坐下来凉快一下。
温娇一边望着井水中的圆月,一边心说:冷静,冷静。九少爷不知我是女儿身才那样与我玩笑,不必介怀,明儿兴许就忘了。
一串脚步声从身后边传来,温娇听闻,回头看,与他对上眼睛,原是唐复。
“复哥哥,你怎回来这样晚?”
唐复比温娇大了三岁,与唐君意差不多年纪,由于常年在各个院子里做些粗重的活儿,他的体格如今长得格外健硕,那一双孔武有力的臂膀上正挂了一个背篓,里面装满草药。
唐复略略惊讶,一想,便明白几分,许是又陪九少爷读书了,道:“这些日子药材铺里的活儿多,我这刚刚做完。”
温娇欲上前帮他把肩上的背篓卸下,困惑道:“再多也做不到这个时辰啊,你累了吧,我给你倒碗水去。”
“乔儿,不用了,我自己来可以。”唐复拉她手一下,察觉到异样的热度,奇怪道,“为何如此烫?生病了吗?”
见唐复的手要拂到额头上来,温娇赶紧闪躲:“没、没,复哥哥,我好着呢。你……你且做活吧,早些歇息,我先回房了!”
唐复望着她在月色底下的娉婷背影,再望了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无奈摇头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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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承欢,天边晨曦泛着金光,映入屋内,晚亭香肩半露,藕臂搭于红色锦被外,衬得肌肤更如雪般细腻白.皙。
她侧躺在柳如胜怀中,抚着他的胸口,撩得他又是一阵心痒。
“柳郎,咱俩今后如何是好?”
柳如胜对晚亭的身子爱不释手,她未到十五岁便跟了他,若不是门第之差,若不是她早有婚约,大抵他俩可同寻常夫妻一样安生过活,而非如今这副偷偷摸摸的模样。
“该如何,就如何。我柳如胜并非贪生怕死之辈。”
晚亭笑,不知是笑他的耿直,还是笑他为人木讷,恹恹道:“可我怕。郑家那老头子和老太太生怕我这媳妇在娘家说他们不是,从而得罪唐家。哪知,我除了你,根本对唐家无丝毫留恋,我回甸州,便只是要同你相见。”
柳如胜搂紧了她,粗粝的手指挪到那**.处,作祟起来,忍不住道:“晚亭……可让我再入一次……”
晚亭面露红润,推脱他:“柳郎……休要再碰了,疼得紧。你若怜惜我,便让我好好歇一日,明晚再来。”
柳如胜道:“不好。我明日要随老爷和大奶奶走孝灵山一趟,哪里如昨夜这般空闲?”
“可是啊,再过两日便是十五,爹爹和大娘要去清凉寺吃斋。”晚亭打趣他,“无碍,柳护院,差事要紧。”
柳如胜哄道:“晚亭,待我回来,便夜夜来陪你,若是我在府外,你就如十年前一样,把门刻意留给我,如何?”
“谁稀罕!”晚亭拧了柳如胜胸前茱萸,娇笑一声,过了片刻,被弄得喘.息更厉害。
一番**过后,柳如胜神清气爽,起身穿衣,晚亭在一旁伺候,道:“如今你已做了唐府的护院总管,正值大好,为何我听钱嬷嬷闲话,说你不曾想娶妻?”
柳如胜握住放在他胸前的纤纤玉指,观她神情,道:“我方才说了,待你跟京城郑家彻底脱了干系,我去求三少爷,让他在老爷面前替我美言几句,只等老爷点头,我便娶你为妻。”
晚亭忽而一笑,脸色哀怨,抽回手:“柳郎,何必向我允诺?我会当真。”
柳如胜不放她:“你可知我是何等真心对你允诺?你我好了十二年,可知我这十二年等得有多苦?”
晚亭只笑不语,给他系好腰带,整了领口,轻拍两下,道:“走罢。等天大亮,被瞧见就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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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南书房这边,温娇一早到来,心里仍旧别扭,不过是装得若无其事。
唐君意见她撅着嘴,一副旁人欠她五百两的样子,顿觉好笑。
温娇不理,干脆把墨锭一扔:“九少爷笑小的,小的无法专心磨墨,九少爷自己磨罢!”
唐君意钳住她的细手腕子,却未使力:“温乔儿,仗着本少爷宠你,还敢跟本少爷耍脾气了?”
温娇撇过脸,掩唇咳嗽几声,便不说话。
唐君意心一软,想着,她这咳嗽的毛病还是他俩儿时出逃唐府那次,在草屋过夜着凉留下的病根,至今未好,只要一变天,就犯起来。
从一旁拿过来个青花瓷的小瓶,塞进她手中,道:“不知你是甚么身子,咳病总是不见好,上回给你的草药你可煎了喝了?”
温娇心虚回道:“好苦……小的就没喝。”
唐君意怪责道:“那是本少爷让秋宁照着祖奶奶的药方给你抓的药,都是珍稀名贵药材,你怎不喝呢?”
温娇心底是感激九少爷的,可那药真的是苦得难以下咽嘛。
唐君意拿她那委屈样儿没辙,点了点那青花瓷儿的小瓶:“这个是柑橘蜂蜜,味道甘甜,还可润肺清喉,是上次本少爷风寒,娘亲给送来佐药用剩下的。本少爷可不像你,像个女子般扭捏怕苦。你若咳得难受,先喝着,待日后本少爷差遣馥雅苑的小厮再送来些便是。”
温娇不信,谁人不知九少爷是唐老夫人掌中之宝,自打出生就身娇体贵,恨不得放进蜜罐里养着,哪能忍得了药苦?
忽而手中一紧,不禁左右瞧他,难不成是九少爷有心留给她的?
“九少爷——”
唐君意打断:“赏你东西,你只管收下,啰嗦个甚么!不过……你既收下了本少爷的赏赐……昨夜的事,不可再与本少爷置气。”
“小的哪里敢跟主子置气?小的……小的已经把昨也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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