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燕九伸出掌心,在那手掌之上,一根散发着盈盈白光的绒毛赫然立于其上,淡淡的银芒在纤细的绒毛之上隐隐闪过。
这不是别的,正是燕九寻找碎纸片时,无意间落下的,也是之前望渊在虞山面前遮掩下的东西。
看来,这就是自己被发现的原因了,这就是毛绒动物的悲哀啊,动不动就掉毛什么的。
望渊收回手掌,却是看向燕九,“现在该是我问你了,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是这副样子?”
燕九甩甩脏兮兮的软毛,可惜再难恢复之前的样子,“这就一言难尽,说来话长了……”
如此这番那样的一顿说词后,燕九做了总结,“总之就是那么稀里糊涂的进了这所谓的仙帝墓。”
听完燕九的说词,望渊却是抱臂而立,指节不断敲击在自己抱着的手臂上,显然在思索些什么。
燕九见此更是揣揣,明明大家都是“同乡”,拜托就不要这样高深莫测的吓唬人了,肝都颤了好不好!
“怎么了,难道我发生的这一切不是偶然。”
望渊低头看向燕九,“不是,我只是在想,那个筑基时选择了大道溯洄的是不是你?”
大道溯洄?
燕九闻言暗暗挑眉,那好像正是自己选择的大道。
燕九有些忐忑的看向望渊,“如果我说“是”的话,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吗?”
望渊十分郑重的点点头,“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会!”
燕九紧张的咽了口唾沫,“为什么?”
“那就要从上代界主说起了……”望渊音色泠泠,语气却又十分郑重。
“你可知在云仙界之外,还有许许多多的仙界,而所谓的“界主”就是统治这一方仙界的一界之主,就像这云仙界就归于天焚界主,此外还有其他界主,比如刚才那虞山的父亲天吴,他也是一界之主。”
“那你哪?你明明已经飞升,又怎么会还呆在这云仙界?”
“上界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太平,甚至修炼资源更为匮乏,飞升之后若是想要再进一步,就需要足够的仙元之气。”
“而仙元之气却只会产生于仙界之中,所以为了仙元之气,界主与界主之间经常发生战争,而我就是天焚界主手下的金甲卫,奉命看守云仙界的欲望祭台。”
“欲望祭台不止一处,在天焚界主统治下的仙界中,每一个都拥有一座欲望祭台,而欲望祭台最大的用处,就是为界主挑选资质上佳的兵将。”
燕九听着却是思绪纷乱,“你的意思是说,欲望祭台是界主用来挑选兵将之用?难道没有例外的吗?”
“燕九”,望渊说着却是看向燕九,“每一个在欲望祭台挣扎到最后的修士,都会被记录在案,等到历经天劫飞升上界后,会被直接归属于天焚界主的管辖之下。”
燕九问道:“这么多的修士,难道就没有反抗的吗?”
“有,但是燕九,天焚界主是超出你想象中的强大,而且被他选中的兵将会被种下奴印。”望渊将伸出右手手臂,将衣袖挽了上去。
燕九看的清楚,就在望渊的手背上,一块类似手表一样的青黑色胎记跃然其上,那胎记上的黑色纹路,隐隐形成一个“界”字。
“这就是奴印,一旦被界主种下奴印,生生死死只在界主一念之间。”
“而你,却是更有可能死于飞升天劫之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