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良久,方青然道:“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皇甫尚鸣将下颌抵着她的头顶,道:“十日前,末朵,咳咳,就是那个拾翠给我传了信,说是你在皇甫家庙被黄蜂袭击,我便心有不安,将所有的事安排后便日夜兼程赶了过来。 幸好,我来得及时。”
他想起自己接到那信,想象她受到的惊吓,所处的险境,乱了心绪,无论属下如何苦口婆心劝阻,他还是不能放心。他想,若是没了然丫头,他的人生还有什么意思?王位、江山、荣华富贵对于他来说都不过是过眼烟云而已。
于是,他披星戴月,以最快的速度赶了来,却被告知然丫头陷身宫闱,生死未卜,一时间他失了主意。情急中,皇甫夫人见到了他,一向不待见他的皇甫夫人向他郑重地拜倒,甚至是请求,她道:“我无法救她,但是我相信你能!我虽然对她有所图谋,但是养她四年,还是舍不得她。你若能,便带她走!离开这片肮脏血腥的地方,去过想要的生活!……”
他答应了,细细算了可能,算了退路,甚至去见了那个少年达成了协议,用那张令牌带着她出了城门。即使当皇甫轩终于得信赶来时,他也坚决不会放手,今生唯愿她在左右。
他轻轻地道:“皇甫夫人,她是真心疼惜你。”
方青然无语,揪住他的衣袍,将头埋在他的怀里,声音闷闷地道:“我知道,……你是什么时候把那个人换了的?”
皇甫尚鸣想了下,道:“从你再次回到皇甫家,她叫末朵,是三胞胎中最小的一个,最是擅长易容,若不是如此,也瞒不过你。”
方青然无法叙说心里的感受,那种满满的情意。原来,唯有这个人念着自己,护着自己。默然多时,她轻声道:“那么北萧出兵与你……”
皇甫尚鸣迟疑着,片刻,道:“你只记得我对你的好,其他的,与你无关。”
方青然想,是自己多心了罢,再怎么样,北萧和自己也是无关的。她哑然失笑,又像想起了什么,声音有些涩然,道:“你有没有想过,我与皇甫家有灭门之仇,你我之间或许有一日……”
皇甫尚鸣坚定地道:“皇甫家或许对方家有谋划,但不会灭方家满门,凶手另有其人。不过,即使真的与皇甫家脱不了关系,我也不会放手。皇甫家于我,”他深吸一口气,“不过路人尔!”
方青然释然,微微一笑,仰起脸,眸色晶亮,道:“那么,若君不弃,青然便不离,天上地下,唯君相随!”
皇甫尚鸣凝着她,微笑,十指相扣,道:“若是你喜欢,我便要了这世间最尊贵的荣华富贵送你,若是你不喜欢,我便陪着你走遍这如画江山,看潮起潮落,云卷云舒,可好?”
方青然道:“好!”
两人相视一笑,十一岁那年,如雪的梨花压满了枝头,恍惚中仿佛就在昨日,动着小心思的青涩女孩,明朗的少年,只是一眼而已,却是一生一世,牵扯不断。
顿了片刻,皇甫尚鸣又道:“我还有些事没有解决,所以不能带你在身边。不过,我会送你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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