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沈谊最难、最过不去的时候,都是自己扛过去的,都是自己帮自己,自己给自己鼓劲的。
沈谊自己是沈谊这辈子最重要的人。
没有沈谊自己的不放弃,沈谊不会乐观活下去,不会等到峰回路转。
每一个除了自己以外的“朋友”算什么朋友,沈谊不需要朋友,沈谊只觉得这个词被发明出来都是在搞笑,都是对人类自以为是的一种莫大讽刺。
人都是雷同的,邱恬是这样,班长是这样,战婷是这样,夏江是这样。
她们在沈谊把忠诚的友谊看得太重的时候,都没有当过一回事,但她们又总会事后怀抱一样的期待来找沈谊,希望沈谊做到,把沈谊之前找过她们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好像这事从没有发生过。
后来毕业后沈谊删掉她们所有人的联系方式,她们都问过为什么,她们都觉得太突然,她们都觉得沈谊是因为突然发生什么事,她们都不知道,这是沈谊蓄谋已久的行动,在沈谊可以不再频繁出现在她们生活中时,自然地悄然离开,不想再玩这场名为“友谊”的虚伪游戏。
沈谊突然就回想起宋情,当时决然删掉自己的宋情,是不是也像自己一样,经历过对友情的怀疑。
人与人的成长,是有时差的。
升学宴,相互之间的时间都是提前说好的,夏江和班长的在前,沈谊的在后。
沈谊都去,都送上了自己用心挑选的礼物,写上自己的祝语。
在班长的升学宴,实在待不下去,想要离开,在另一位关系好的女生要走时,决定一起走,班长不让,突然就坐在KtV哭闹,让气氛顿时诡异起来,沈谊没走,一直留到最后。
在沈谊那天,夏江要去香港玩,班长硬是要走,沈谊留不住。
人生总是很讽刺,沈谊总是太当真。
认真的人最伤心,认真的人输的最惨。
后来大学放假,班长邀请夏江和沈谊一起去她的城市玩,要留她俩一起留在自家旅馆睡,夏江说她无所谓,沈谊拒绝,坚定拒绝到最后。
班长说她提前一天就清好房间了,说她们可以在房间玩游戏、打麻将、一起睡觉说很多悄悄话。
沈谊还是拒绝,拒绝得那般清醒而毫不动摇。
曾经的沈谊光是感受到班长的真诚就会答应,融入和谐的气氛。
那时的沈谊知晓凡是社交都没那么自在,再快乐都没自己一个人的自在好,说得再好听,最后总不是那么回事。
班长抱着沈谊撒娇好久,哭得那么伤心,像第一次遇到这么接受不了的事。
沈谊不会哭,沈谊只是静静看着班长哭,她那么伤心,伤心那么久,到她的眼睛看向地面,已经有一种情绪,那种情绪和沈谊当初很像。
沈谊和夏江坐高铁回家了。
夏江从来不是沈谊的朋友,一直是沈谊的同学。
班长哭得那么伤心,她也还是跟沈谊回去了,她不在矛盾中心,甚至还在撮合,那是因为她不为难,她留下来、她回家,她都乐意,班长的伤心不戳中她的心,只渲染一种不太正常的气氛,她只需要提供几张纸巾,尽尽礼数就够了。
沈谊不喜欢,不喜欢这种感觉,不想做这样的人,也不想和这样的人相处。
多年后,三人再相聚,沈谊拒绝,班长已能笑着称好,表示理解,和从前死缠烂打不接受结果、认为只要自己哭闹就能得到关心让人们让步的那个小女孩,大不相同了。
时间总会让人们成长,让人们学会接受、学会消化。
在一个以学习成绩为目标走向的环境里,把人们丢进去,你会看到,班长问你题目,你解答,她不信,再去问别人,还不信,再去问老师。
你会看到,问夏江题目,“你好蠢啊,我都不知道居然有人这题都不会!”
“是的,我真的不会,这一步之后要怎么得到结果啊?”
“卷子给你,你看吧!”
“你这里从这一步好像不能到这一步,我算过,你看。”
“答案都写着了,你没看我这是勾吗?好烦呐。”
直到老师讲,看着黑板上和刚刚借到的被自己抄到草稿纸上的截然不同的过程和结果,沈谊良久沉默,之前试图向夏江证明自己不是没看懂,只是想问问从这一步好像推不到这一步,让夏江帮忙看看自己是哪里出错了的自己,再没向夏江开过口。
既然老师总会讲的,既然老师的才是正确的,既然老师的自己听得懂,何必去别人面前找气受。
沈谊看过很多年的言情,最讨厌的就是学霸言情。
这世上没有全能的学霸,他可以会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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