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这个班干部,怎么说呢,只能说,它是按成绩排的,它就是“成绩好的人”的代称而已,毕竟是个闲职,还方便老班识别他要严加管控的指标。
一行十几人站在小小办公室里,顿时个个都显得人高马大,存在感突显不少,老班还是套话,“最后一段时间了,大家一定要进入状态,好好备考。”
大家都点点头,老班继续,“最近也观察了一下大家,发现大家做得还是比较好的。”
大家都点点头,沈徐宋三人却相互对视,有点心虚,但也只是自己偷着心虚。
结果,老班很快话锋一转,“但是,还是有部分同学,心态很有问题!到了这么关键的时候啊,还在玩,还在想玩!”说着把大家顺着扫视一遍,定在沈徐宋那,“就是你们,你们三个,我上次上街就看到你们了啊,你们三个在街上闲逛了半天!你们别以为你们出了校门,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我每次周六周日都会骑着我的小电驴去街上转的啊,你们仨啊,现在是重点关照对象,给我小心点,听到没!”
三人两手交叠垂落身前,微弯腰,看着地面,连连点头。
出了办公室,沈谊感到分外凄凉,唯一的快乐也要没有了,这段漫长的时光要怎么熬过去呀,现在就让自己考了吧,快结束吧,自己不求好成绩,课都上完了就直接考吧,别温水煮青蛙熬死自己了。
没有想到最后的时光,唯一给自己提供快乐的是蒋游。
蒋游也很喜欢问沈谊题目。
“沈谊,沈谊,”蒋游戳沈谊,沈谊不理,“沈谊,你怎么不理我啊,沈谊。”
夹子音都出来了,上辈子没投胎做甜妹,看出来他很遗憾了。
沈谊好笑地瞥他一眼,“你干啥?”
蒋游指着卷子上一个填空题,“这个填什么啊?”
“我也不知道我对不对。”
“你肯定对,对不对没关系,我相信你,我就想把你的答案写在这。”
蒋游的神奇之处在于,他一和你说话,你就放松下来,甚至快乐。
一起做卷子,如果沈谊有不会的,那蒋游一定不会,而且一定会略大声骂爹。
沈谊自己的习惯是,直接和题目硬刚,但不免愁云惨淡,而蒋游的这声感慨,不仅就像自己的嘴替,而且让沈谊知道自己身边还有同胞,不是在孤军奋战的感觉,卷子多难都做得快乐起来。
蒋游典型的婆婆嘴,题目简单要吐槽,“玛德,这么简单,敢不敢给劳资来点难的,这都洒洒水,中考考这么简单,切,他们小瞧劳资!”
题目难了,手忙脚乱翻笔记,翻公式,懒得翻的问沈谊,就这么忙了,还要嘈,“我去,这是个什么东西,它说的什么意思,我觉得我没懂,算了,劳资放弃。”
蒋游成绩不差,他脑子一直很灵活,而且他其实对待试卷非常认真,都是自己认真做的。
问过沈谊答案的题,都会自己小小做一个标记,老师讲时都会认真听,老师讲太晚的会来问沈谊。
沈谊卷子分数不一定顶,但沈谊自己改错题很顶,不管她卷子错没错的,她事后都能想出答案和解题思路。
要说蒋游相信沈谊吧,他又不完全相信,特别是他自己认真琢磨的题,沈谊说他错了,他是一定要和沈谊掰扯个明白的,到最后沈谊从提醒关键点,到直接给他把一整个思路、流程顺下来,意识到自己确实错了,会一脸震惊,然后一脸崇拜看着沈谊,那目光,仿佛天神降临。
沈谊没在试卷上找到成就感,都在这傻孩子身上找补回来了。
傻孩子偶尔丧气,一边问沈谊答案,一边骂自己,“我好蠢啊!”
虽然沈谊知道这只是一种自嘲,但他实在说太多遍了,沈谊都听烦了,拍下笔,转头,“你不笨啊,你那聪明劲儿身边谁看不出来啊,谁都有不会的题目,基础薄弱这都是正常的,慢慢补起来,你这智商不马上赶超,起码超过我绰绰有余,所以你快闭嘴吧!”
结果把蒋游说开心了,是真开心,不是戴面具的开心,傻孩子还是缺乏鼓励啊,这才一点点甜头,就引得蒋游往后路上一看到沈谊就屁颠屁颠跑过去对沈谊撒娇的程度。
蒋游也不少忽悠人,往往结果是忽悠了身边一圈,最后发现,只有沈谊上当。
一天午休,沈谊刚坐上座位,正在发呆,还没从刚睡醒的混沌中走出来,蒋游拍拍沈谊桌子,“沈谊,我跟你说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