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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母?”
刘胜忽然觉得自己心头涌动着无名的怒火,自己可是千叮咛万嘱咐,没想到老叔真的将自己的话当成耳旁风,如果当时多关注他一下就好了,可是看着他当时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还以为他不会上当了。
“小胜你也认识这东西?你老叔说这东西值老鼻子钱了。”开门的大姑父有些兴奋地问道,愉悦的心情爬满了饱经沧桑的脸。
大姑父是退休干部,从来都自己心中的*控制的很好,虽然喜欢古玩,却从来不上手,仅有的几次还是从地摊上买来的工艺品自娱自乐,一点儿也不失落。
“认识,怎么会不认识呢,以前我可是围着它看了将近半个月。”刘胜有些闷闷不乐地说道,看来自己终究是害了他啊。
最初把他领上古玩的道路上是自己,如果不是那件青白玉的蟾蜍桐叶笔洗,老叔还不能痴迷到如今的地步,昨天还推波助澜了一番。
“怎么,小胜这件瓷器不对吗,我看着挺精美的。”大姑父可是一个精明人,光看着刘胜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可能表错情了,围着瓷母转了一圈,皱着眉头疑惑地问道。
“他花了不少钱吧。”刘胜反问道,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十五万,他从这拿了五万。”大姑父重重地点点头,他知道刘胜如今有钱,几万块不不过是九牛一毛,跟原来一点儿都都不一样,借谁点钱都得藏着掖着。
“亏了,这东西五百块钱能在景德镇买一对。”刘胜摇了摇头,刚才的好心情早就沉到了谷底。
“啊?”大姑父的心情跟过山车一样,完全没想到十几万的东西转眼间变得一文不值,有些失神地看着茶几上的大瓶。
“没事。大姑父老叔的钱我替他还。”看着大姑父难看的脸色,急忙说道。
大姑父当了一辈子官,虽然没做出什么样的大政绩,却甘守清贫,攒下来一点儿钱不容易,刘胜可不想让他遭受什么损失,反正这点儿钱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没事,没事,让你老叔自己慢慢还吧,我当时有用不到钱。”大姑父摆了摆手。收拾了下心情。当了一辈子的官。大风大浪见得多了。“你再替你老叔好好看看,别不是看错了吧。”
“哪能看错呢,当时老叔还叫我去掌眼了,本来跟他说清楚了。可不知道摊主怎给他灌了*汤就买下来了。”刘胜苦笑着,根本不想再接触这个大瓶,以免沾染上晦气。
“不是吧。”大姑父吃惊地看着刘胜,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情早知道就不把钱借给他了,“你老叔说这只大瓶是摊主家里祖上传下来的。”
“传下来,从他那一辈传给他儿子,那算是祖上传下来的,在古玩里的故事根本不能听,十个里至少有九个半是假的。大姑父你看上面的釉色,绘画其实是贴上去的,看着精美,实则呆板无力,将这么大个的瓶子放在手里掂量掂量。根本没有压手的感觉,圈足比较低,底部过于平整,完全符合灌浆胎的特征,可以判断这件东西是假的。”刘胜将大瓶拿在手里顺势掂了掂,认真地点着头说道。
大姑父闻言怀着好奇心上去掂了掂,果然跟刘胜说的一样,东西比意料之中的轻得多,怀疑的表情又浓重了几分。
“瓷母又叫各色釉大瓶,因为它从上到下依次运用了色地珐琅彩、松石地粉彩、仿哥釉、金釉(耳饰)、青花、松石釉、、窑变釉、斗彩、冬青釉暗刻、祭兰描金、开光绘粉彩、仿官釉、绿釉、珊瑚红釉、仿汝釉、紫金釉等15种施釉方法,16层纹饰,颈部对称夔耳,腹绘12扇开光图案,包括 “三羊开泰”、“太平有象”等画面,集高温低温色釉和釉下彩釉上彩于一体。”刘胜指着大瓶说道,“最重要的是这件瓷母至今无法复制,而且唯一的见被放到了故宫博物院里,这件能是真的吗。”
“哦。”
大姑父看着茶几上的大瓶沉默了,十几万块钱眨眼的功夫就到了水漂,任谁也兴致不高,尤其是借自己的钱还不知道能不能收回来呢。
过了半晌,实在是受不了屋里的沉闷,刘胜抓起遥控器,百无聊赖的看着电视。
“对了,大姑和老叔呢。”刘胜从进门就没看大姑和本来应该作为主角的老叔,看着纪录片,刘胜随口一问。
“出去买菜了。”大姑父有点儿尴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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