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已经日上三竿,晴雨只觉得好累,睡了一觉,前世的记忆已经在她脑海里整理完毕,她的眸子变得如此的澄澈坚毅,原来的迷茫早已消失不见。
殷醉月呢?如果他在,现在就让他带自己走,不过,不是离开太子,而是去找太子……
晴雨还没有起身,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晴雨皱眉,看着门外,一袭白衫随风飘动。缓缓抬步走进房间。
银面?……晴雨微怔,已经有好久没有见到他了……
刚想说些什么,她却觉得银面的气势很是冷冽,不容人靠近。微微怔住,坐在床上,没有动弹。
面具后,他的脸色冷得吓人,微微勾了勾嘴角,上前,抬手,捏起她的下巴:“醒了。”
面对他反常的举动,晴雨吃痛却无奈搬不动他强劲有力的手:“你做什么?放手。”
银面不为所动:“刚刚想找殷醉月是吧?”
晴雨美眸微睁,又皱了皱眉,没有回答。她才注意到他的语气太阴寒,比他的眸子还要令人胆寒。
银面勾起嘴角:“他……重伤而逃,现在就剩半条命了……”
“什么?”晴雨一惊,瞪着他。
银面笑意更浓,眼中的寒气也更重:“我饶他一命,是给你一个面子。”
晴雨看着眼前这个戴着面具冰一样的他,手不禁颤抖。
“以为天机老人不在,他就胆敢企图把你带走,是不是很可笑。踏茹说的很对,他应该学点规矩,听香水榭的规矩,踏茹教不了他,我勉为其难代劳。”银面语气越来越冷,捏住晴雨下巴的手,也越来越用力,晴雨吃痛的想缩,却动弹不得。
“可踏茹的话,终究只说对了一半,殷醉月不懂规矩。你,懂的也不多……”
晴雨迫于他凌冽的气息,身子不由自己的微微一颤。
忽而,响起了一阵敲门声,进来的是碧儿:“公子,妄想私逃听香水榭的人,抓到了。”
银面的双眸中闪现了一丝冰冷的笑意,薄唇轻启:“跟我来。”
晴雨深深吸了口气,下床,穿好鞋看着他离开房门的背影,决绝而冷冽。好恐怖!当他脱下那层微笑做的柔软伪装,当他把他所有的阴寒直白的展现在她面前。如利剑出鞘,寒光乍现,积久而成的威煞让沐晴雨觉得有一种大难临头的危险。
七转八绕,跟着他,竟然到了自己原来住的惜芳院,小院内,现在,摆好了一排刑凳,每条刑凳旁都有一个穿着墨绿色衣服的人,手里拿着七寸宽的板子,立在凳侧。刑凳正前方,有一张软榻。不知道为什么,晴雨看见了,呼吸一滞,转身就想逃。
“站住!”他的声音如腊月寒风,寒彻人心。
“你怎么了?你不是这样的……你不会这样对我,银面,银面……”晴雨咬着唇,脸色依旧病态的苍白着,她叫他的声音中带着哭腔,沐晴雨忽然间发现自己竟然萌生出一种无助。
“我是怎样的?”银面冷冷地一笑,“你知道?”
晴雨看着他,忽然猛地一颤,沐晴雨怎么忘了,他不仅是会温文而笑的人间谪仙,他还是个会碎尸万段的地狱修罗!当他拿出对待敌人的那一面来对待她的时候。沐晴雨怕了,那是一种从骨子里流露出的惧意,他冷得不像个人!
“昨天,你让殷醉月带你走的时候,就应该想过后果。”
伸手,拉过她苍白而颤抖的手,将她安置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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