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息敛眉上前,“天子,允王,是有事情么?”
“你去了哪里?”梁肆启皱着眉,微有不悦,“寡人坐了一个时辰,你都不知道回来的么?”
“妾不知天子在此,妾有罪。”强势面前,她低了头。
“寡人没有怪罪你。”梁肆启更加不悦起来,“寡人不喜欢埋着头的女人,把头抬起来。”他命令似的说道。
凌钰不得已抬起头来,面对满目薄怒的梁肆启,她依旧有些发颤。“是妾的错,天子恕罪。”
“寡人说了没有怪罪你。”梁肆启此刻更加不悦起来,他怒目扫视着这间大殿,寻不到发泄的人,指着殿门处静候的择妁说道,“护主不周,拖去杖毙。”
凌钰震惊地瞪大眼,还没来得及开口,择妁已惊恐地求饶着,“天子恕罪,奴不知道珍妃去了哪里,这不能怪奴,天子,天子恕罪……”
梁肆启挑眉,浑厚的声音越大阴冷,“你是反怪主子?跟随寡人已久,你已经知道杖毙是最轻的责罚。”
不等择妁再求饶,已有威武雄壮的宫人上前来拉走择妁。那凄惨的叫声一直萦绕在宫殿中,经久不绝。凌钰这才反应过来,急忙道:“天子,是妾没有告诉她去处,确实是妾……”
“不要说了,寡人原本很好的心情都被你破坏掉了,你要怎么付这个责任?”梁肆启步下台阶,一步一步朝凌钰走来。
一颗心紧张跳动,凌钰惴惴不安,却不敢再后退,“天子要我怎么做……”
“寡人等不及了,原本是想与你心平气和地商议何时成婚,此刻寡人不想与你商议了,十日后我们成婚,即便是封妃,寡人也要办得风光热闹。十日后,各王侯也应赶来,你明白了?”
十日后成婚?真的要嫁!
凌钰噎住,怔怔望着梁肆启不语。
“还不答是,寡人太失望了。”梁肆启沉怒道。
凌钰在他的沉怒中不由自主,点头:“是——”
她的话音才落,梁肆启已经走出了殿。一直静坐一侧的梁肇启一言不发,此刻也不再呆下去,起身往殿门走来。
凌钰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再没有支撑的力量站稳,身体虚软地往一侧倒去。
梁肇启还未离开,见她如此,飞快上前将她接住。她正倒在他的怀中,清冽的香气从他怀中散发着,萦绕凌钰鼻端,让她安心。她没有力气站稳,全身都倚靠在梁肇启胸膛。
“对不起,很抱歉,让我靠一靠吧……”
微微轻颤的人没有拒绝,他没有收拢手臂,也没有将她抛开。这样静立好久,等凌钰缓和过来,梁肇启才轻轻将她推开。
“其实哥哥待你是有情的,至少不会杀掉你。”离开之前,梁肇启突然这样说。
凌钰一愣,半晌未语。
她不喜欢梁天子,可是还能有什么办法,谁可以救得了她呢!
转眼之际,十日期限就快要过去。各国王侯也都住进了驿站,只等两日后的婚礼开始。凌钰在这紧张的时间中心急如焚,快要与这个不爱的男人成婚了,快要见到陆?了,还有云初九,他们若知道这个受尽天子宠爱的珍妃是她,会不会发疯起来?
凌钰急得毫无头绪,只恐与陆?的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