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将摇了摇头,表情并不赞同。“文人手中笔,只在挥毫泼墨间颠倒黑白,将自己的认知和想法偷换至别人脑海之中,从而借刀杀人。然武人之义,不外乎以身犯禁,舍得生死于身后,换得肝胆无所惧。此两者,皆为中九,说开了也不过是他人手中利器罢了。”
最多也不过是利器咬手了些,使用时需谨慎而已。
亦将的观点竟然竟然与他不谋而合吗?李诚晃了晃手中的茶杯。
“贤弟所言不无道理。”他苦笑一声。“只是按照这个说法,世上怕是无人可以当得起‘英雄’二字了。”
也不知道,亦将是否是意有所指。
亦将斜睨他一眼,唇角扯了扯,似是在嘲笑李诚太过谨慎。
“身负世族所冀,手握一方权力,桃李结誉天下。便如浅滩之龙,只等一朝得水,便可以雷霆之势,扶助社稷于水深火热之中。如此,当然可称为‘英雄’。”
“世上安能有如此之人,为兄倒是愿闻其详。”李诚的表情无懈可击,细长的眸子划过屋内谈笑的众人,然后饶有兴趣的问道。
“呵呵。”亦将晃了晃手中的酒碗,不禁笑了出来。
“李兄你太过谦了。”
李诚对他话中的意思,恐怕比谁都清楚。
“长吏马肥,观者快之,乘着喜其言,驰驱不已,至于死。”李诚玩味的压低声音回了一句。
身为庶子的他比谁都懂得谨慎的重要性。
亦将‘呵呵’一笑,不置可否。
一缕微不可查的风声带着凉意从窗口处渗入。
李诚心中一惊,直觉性的用手上的酒杯挡了过去。
与此同时,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看到亦将的身体往后一仰,一柄飞刀擦着他的鼻尖掠过,刺入他身后的地板中。
半空之中,被飞刀割断的发丝缓缓落下。
“李兄,你就是不赞成小子的意见,也不用下手这么狠吧?”亦将挑眉。
他一边说笑一边把手中的酒碗砸向门口,单手撑起身体一个鹞子翻身。随着‘铮’的一声清吟,亦将腰间寒光一闪,佩剑出鞘饮血,不仅挑飞了面对他而来的飞刀,更是在一个照面间,将来人逼退。
“大胆贼子,竟然敢在京城放肆!”李诚冷哼一声,身上散发出冰冷的怒气。
‘叮’的一声,他用来挡刀的酒杯在手中裂成碎片。
李诚手臂一挥,碎片和粉末字他手中飘下。
同一时间,他的佩剑也已经出鞘,封锁住了亦将左侧的空位。
幸好在座的五人中四名都是武将,早就习惯了随身携带武器,此时也不至于没有还手之力。
亦将和李诚身后另外两位校尉也拔剑而出,严阵以待。
亦将轻笑一声,对李诚的动作带了丝赞赏之意。
不愧是一流的武将,看来还真是不能小看世族的传承呢。
他把佩剑平抬到眼前,用手指弹了弹剑刃,几颗血珠自剑刃上滴落,整柄剑身竟然饮血而红。
“不错。”亦将赞道,好整以暇的看向窗口那个胸前留下一道血痕的黑衣人。
朝廷下发的制式武器,好像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纸老虎。
“这算什么好剑。”李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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