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瑞都挑眉,下巴微扬,露出一抹傲慢地笑容,“你想给我就给我,想拿回去就拿回去,把我这儿当储物柜吗?”
“不然你想怎么样?让我抢回去?”
乔瑞都冷笑道:“在禅者之心跟我抢东西?你脑子进水了?这破烂儿有什么好啊,谁给你的?”
“关你屁事。”乔惊霆冷道,“还我。”
乔瑞都拿出项链,轻佻地绕着指尖甩来甩去,“乔惊霆,求我一声,我就还你。”
杨泰林和陈念颜都好整以暇地在旁边看戏。
乔惊霆眯起了眼睛:“你是不是也想跟我上一次擂台?”
“怎么,一次没死成,你非急着去死?”乔瑞都冷笑道,“到时候我会把这破烂儿塞你嘴里,让你们一起在地底下腐烂的。”
一道白影在众人眼皮子地下飘过,在他们还没能反应过来的时候,乔瑞都手上的项链已经不见了。
下一秒,那白影飘回了乔惊霆身边,白迩手上拿着那条项链,讽刺而挑衅地看着乔瑞都。
乔瑞都一惊,旋即面露怒色,他厉声道:“你他妈找死?!”
乔惊霆憋着笑,接过白迩递过来的项链,套在了脖子上,掖进领口,并珍惜地拍了拍,嘲弄道:“多谢你帮我保管。”
乔瑞都目露寒光,双拳紧握,空气中流动着一股不寻常的气息,幸而杨泰林一把握住了乔瑞都的肩膀,“好了好了,为这点小事,不至于。”
乔瑞都恶狠狠地瞪着白迩:“你这个残废,我记住了。”
白迩同样是一身的杀伐之气,回瞪着乔瑞都:“随时奉陪。”
“你他妈才残废,别瞎说。”乔惊霆白了乔瑞都一眼。
乔瑞都闻言,目光在白迩和乔惊霆之间走了个来回,怒火更胜:“滚!你这杂种站在这里,把念颜姐姐的地板都弄脏了。”
沈悟非眼看着这是要打起来的节奏,赶紧出来打圆场:“大家消消气,消消气,项链是小事,其实今天来,我们也想拜访一下杨左使。”
杨泰林笑着说:“哦,拜访我,做什么呢?”
沈悟非道:“我们想跟您聊聊余海的事。”
杨泰林的笑容微僵:“聊余海?余海有什么好聊的,尤其我和你,有什么关于他的可聊的。”
沈悟非做了个请的姿势:“我们坐下说吧。”
杨泰林上下打量了沈悟非一番,点点头,拉着乔瑞都坐下了。
乔瑞都坐在乔惊霆对面,满脸不屑地看着他,乔惊霆没搭理他,侧着身子看着杨泰林。
陈念颜给众人倒上茶,就安静地坐在一旁,像个温顺地小妻子,可大家心里都清楚,一个掌管游戏第一大公会内务的10级国仕,绝不会是个可以搓圆搓扁的柔软角色。
杨泰林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请说。”
“在杨左使面前,我们也不想拐弯抹角,就直说了吧。”沈悟非清了清嗓子,字正腔圆地说,“我们想除掉余海,请杨左使帮我们。”
此言一出,禅者之心的三人都安静了足足好几秒钟,然后对视了一眼,杨泰林不动声色地说:“你挡着我的面儿,说要除掉我公会的左膀右臂,合适吗?”
沈悟非恭敬地说:“杨左使,我们都已经把话说得如此直白了,您还有什么顾虑呢,不如敞开心扉跟我们谈一谈。”
杨泰林轻咳一声:“说下去。”
“余海这几个月的所作所为,相信杨左使心里有数,他不但等级超过了韩老,还在禅者之心内部拉帮结派,大有要自立门户的架势。”
“就算他要自立门户,那也是他的自由,禅者之心来去不留人,我们又不是黑社会。”
“韩老心胸、气度、远见,我们都相当佩服,但是杨左使真的愿意眼睁睁看着余海分裂禅者之心吗?”
杨泰林轻哼一声:“你们得到这些消息,花了多少积分?”
“不算太多。”
杨泰林点点头,笑了:“好吧,我也懒得和你们过嘴上功夫,不过我要先问清楚,你们想杀余海,为什么。”
“我们公会的大哥,跟余海有深仇,他誓要报仇,如果我们现在不动手,等到他真的割据一方了,恐怕就更难了。”
“公会的大哥,谁?邹一刀吗?”
沈悟非惊讶道:“杨左使知道邹一刀?”
“听说过,当时他找余海决斗的时候,俩人等级相当,但是余海的装备比他好得多,所以他输了,我们都以为他死了。”
“他没有死,他回了新手村。”
“杀了自己的兄弟,只为了逃命,是吗。”乔瑞都嘲弄地一笑,“这样的人,你们怎么敢把他放在身边呢?”
“我们相信他。”乔惊霆道,“相信我们朝夕相处的人。”
乔瑞都冷笑不止:“乔惊霆,不知道你加没加智力,我看你跟进入游戏之前一样地蠢。”
乔惊霆瞪了他一眼:“我的事,轮不到你多嘴。”
“邹一刀,嗯……”杨泰林浅啜了一口茶,“听说俩人在进入游戏之前就有矛盾。”
几人心里微惊,但没有表现出来,毕竟不好让外人知道,邹一刀甚至不肯告诉他们,他和余海究竟有什么恩怨,不过,他们一直以为,俩人是在新手村、或者别的什么地方结下了恩怨,却没想到早在进入游戏之前,他们就已经……
沈悟非道:“杨左使,除掉余海,对你、对禅者之心,都有好处,余海是个什么样的人,您一定比我们更清楚,让那样的人自立门户,无非是出了另外一个‘假面’吧。”
杨泰林沉默片刻:“你们想要怎么除掉他?”
“我们需要一个接触他的机会,不能在他被他诸多心腹包围的情况下。”
“这样的机会可不好找,第一,你们不能在城内杀人,第二,他从不独来独往,也没有理由独来独往。”
“未必需要独来独往,但至少身边的人不能太多。”
杨泰林眯起了眼睛,思索着什么。